听两人的谈话,龙天绝这么做,似乎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莫非,这个冷冰冰,没有半点人性的冷血动物,还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子!
别开玩笑了!
南宫惜若心里着疑惑着,只见龙天绝看着泪光盈盈,玄然欲泣的宁妃,眼中却没有半点心软。
当初,婉妃也如宁妃这般不知好歹,在自己房里的薰香里,偷偷放了药。
婉妃以为,这样做她就能得逞,却不知,自己早就发现了香里的不对,那晚,他伸手将婉妃点晕,自己便离开了房间。
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碰过那女人。
因此,当初刚刚怀孕,龙天绝便知道,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留着她,不过是想利用她除掉南宫惜若那个碍事的女人,没想到,反被那个碍事的女人反将了一军!
看着用同样的手段,给自己下药的宁妃,龙天绝的深沉的目光便不由得冷了下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深色瞳眸,飞快的掠过一丝阴沉杀意,伸手向门外一指,怒道,“滚!不想死的话,马上就给本王滚出去,!”
宁雨柔被龙天绝全身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吓到,浑身一颤,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脸色煞白,起身呜咽着跑出浴室。
宁雨柔刚跑出浴室,龙天绝只觉得胸口灼热如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沸腾一般,一侧身,大口殷红的鲜血便吐在地上。
南宫惜若眸光诧异,眼中透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
刚才宁雨柔给这个冷血动物下的,可是赫赫有名的同心散,中了此毒的男子,若无女子做为药引解毒,便药全身血脉沸腾膨胀,有如烈火焚烧一般痛苦,生不如死。
能够抵抗这种烈性药物的药物,若非有着强大的决心和自制力,一般人绝不可能做到!
这个冷血动物,竟然宁肯硬生生的抗下这种药物强烈的药性,以至于内脏受损,当场吐血,也不肯碰宁雨柔一下,可见这个冷血动物的自制力有多惊人!
这个冷血动物,还真的有些不简单呢!
不知为什么,南宫惜若总觉得,今天晚上见到的这个龙天绝,决非平时里看到的那个冲动易怒的太子有些不太一样!
不仅仅沉着冷静,定力过人,和平时里见到的那个冲动易怒的太子完全不沾边。
管他有什么不一样,这都跟自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几次三翻陷害自己,一副欲至自己死地而后快的狠劲儿,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南宫惜若嘴角一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弧!
“来人啊!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半盏茶的时间后,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凌乱的脚步声中夹杂着救火的呼声。
龙天绝努力压下心中那团灼烧的烈火,抹去嘴角一抹殷红的血迹,抬起头来,但见火光冲天,风助火势,不知怎么的忽然烧了起来。
一道道火舌飞舞蹿,穿窗而入,火势一卷,带燃了垂下轻纱,很快,浴室里便烧成了一片。
龙天绝微微皱眉,伸手一捞,蓦的惊觉,自己脱下的衣服竟不知去向。
眼见火势越来起大,热浪逼人,只灼得人身上脸上一阵阵发烫。
逃!
就这样赤着身冲出去,太子龙天绝没穿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成为整个北辽的一个大笑话!
不逃!
呆在浴室不动,便会被大火活活烧死!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我看能还能怎么办!
南宫惜若双臂抱膝,高高的坐在旁边一株大树上,等着看龙天绝大庭广众之下裸。奔的笑话,却见龙天绝目光一凝,挥手一掌,猛的击上穿旁边木制的墙壁。
砰的一声,木屑飞溅,硬生生的将墙壁击出一个大洞来,在屋顶塌下去的最后瞬间,纵身一跃,飞身扑进隔壁的房间。
借着冲天而起的烟火掩饰,只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咦!去哪儿了!”
南宫惜若暗叹,这一眨间的功夫,这个冷血动物怎么便没了踪影。
倏然,一道凌厉狠辣的掌风,带着强劲的破空之声,以惊人气势,猛的向身后袭来。
南宫惜若眉稍一挑,扎成一条马尾的墨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斜身滑步,身形灵活的向旁边闪开。
蓦然回首,清澈如水的明眸之中不由露出诧异之色。
龙天绝一身深紫龙纹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云锦银狐披风,一头****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头,衬得那张原本就廓轮分明的脸颊更加瘦削。
这么快的时间,他竟已穿戴好了,手里拿着一条长长鞭子,目光锐利如刀,全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紧紧盯住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南宫惜若,沉声问道:“什么人?竟敢在暗中偷袭本王!”
不等南宫惜若开口说话,龙天绝衣袍带风,纵身一跃,鞭稍在空中划出一道狠辣的弧度,如同灵蛇一般,带着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游走着向南宫惜若脸上的掩面的丝巾卷去。
南宫惜若险险的让开,旋即,纵身跃到半空,跟龙天绝打在一起。
一个身形轻盈灵动,如凰飞于天,穿梭飞舞于长鞭飞扬的空隙之间。个招势狠辣凌厉,如狂龙呼啸,衣袍带风猎猎有声。
堪堪数十招打下来,竟难分胜负。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中,大批侍卫汹涌而至。
龙天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南宫惜若不得不承认,这个冷血动物的身手着实了得,堪堪数十招打下来,竟难分胜负!
再这样打下去,实在是难以脱身,等那些侍卫赶到,再想走就麻烦了。
就在此时,大片灰色的烟雾忽然弥漫开来。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中,有人气势惊人的将龙天绝远远逼开,旋即,紧紧的抓住南宫惜若手,迅速逃走。
烟雾散开,只瞬间的时间,便不见了刺客的踪影。
龙天绝握着鞭子,黑色的瞳眸危险的眯起,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扬手制止闻声追来的侍卫:“不用追了!你们都下去吧!”
闻声而来的侍卫全都退开后,影子暗卫狼牙这才缓缓从一片阴影中走了出来,对着龙天绝一跪落地:“太子,手下该死,是手下粗心大意,竟没发现有刺客潜入的太子府!”
闻声而来的侍卫全都退开后,影子暗卫狼牙这才缓缓从一片阴影中走了出来,对着龙天绝一跪落地:“太子,手下该死,是手下粗心大意,竟没发现有刺客潜入的太子府!”
“你起来吧!刚才那个人,你不是他的对手!”龙天绝挥了挥手,影子暗卫狼牙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狼牙有些担心的道:“以手下所见,刚才那个刺客,显然对太子府的地形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得无形无踪,而就这么让他跑了,如果这个杀手是太子的对手派来的,若他发现太子你和平时的一同,只怕对太子非常不利!这么短的时间,那人应该逃不远,要不要手下马上带人,封琐上京,挨家挨户的去搜查!”
“不用了!”龙天绝瞳眸微微眯起,没有温度般的眸光流露出凌厉之气,冷冽如冰,有着明月一般的清朗和光华:“由他去吧,本王自有分寸!”
略微思索了一下,龙天绝沉吟道:“这里的事暂且你不用管了!今天晚上,你就启程边关去!替本王又不盯住我那位七皇弟!本王这位七皇弟啊,还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长袖一挥,浑然天成般的流露出一股让人臣服的威慑之气,狼牙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去,向龙天绝弯腰一躬:“是!手下马上就去!”话音一落,顿时悄无声息的退入阴影。
“本王太子这太子府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跟本王几十招打下来,竟不分胜负!”
龙天绝冷冷说道,忽然抬起手臂,修长白皙的五指缓缓松开,瞧着掌心那枚晶莹如白,在火光下流转着莹润光泽的珍珠耳珠,冰冷的眸底闪过睿智的芒锋,溥锐的唇锋冷冷一勾,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弧。
另一边,南宫惜若被那人紧紧拉着,一路飞奔,回到自己竹园的住处,这才回过身来,笑眯眯的瞧着南宫惜若。
“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南宫惜若瞧着那张似笑非笑,神情慵懒,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放在心上的俊逸五官,微微皱眉,用力甩开对方抓住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眼前的男子,白衣如雪,墨发如瀑,竟是今天一早就该已经离开上京远赴边关的七皇子龙天翊。
她越是用力想甩脱自己手,龙天翊五指就扣得越紧,黑如子夜般的幽深瞳眸中,闪动着烂若星光般的笑意,挑了挑剑眉:“惜若,我就知道,我越是让你去招惹龙天绝那个冷血动物,你就越是不肯听话,一定会去招惹他!所以,我就只好晚走一天了!你看,我多了解你!我这么了解你的男人,你若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惜若,我就知道,我越是让你去招惹龙天绝那个冷血动物,你就越是不肯听话,一定会去招惹他!所以,我就只好晚走一天了!你看,我多了解你!我这么了解你的男人,你若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说着,紧紧扣了南宫惜若的五指,抬手手臂,将两人十指下扣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厚着脸皮笑道,“要是我真走了,就没机会这样握住你的手了,岂不是亏大了!”
南宫惜若哭笑不得,有些无奈沉下脸来:“龙天翊,你要知道,抗旨不尊,没到按时到达边关,那可是杀头的罪名!你就这样跑回来,难道你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