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您回来了啊”。
“青山伯伯下午好”。
火夕雨向辛勤劳作回来的族人问着好。
这些族人都十分的淳朴,脸上带着笑容,看到杨凡之后也都笑着走上来,询问杨凡的情况,杨凡也站起身来,与他们交谈一二。
火焰部落大概有一万人左右,这是一个修炼的部落,哪怕最为普通的人,也懂得修行,天赋强大者往往能够加入族群的战士队伍之中,一些天赋不好的,只能在田间劳作,也就是为族人照顾灵田,这当然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毕竟,族人的食物还要靠这些灵田。
很多修士其实可以长时间不进食,因为食物会为身体带来杂质,但是灵田种植出来的灵米却不一样,蕴含着强大的灵气,吃了之后对修为有着巨大的好处。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杨凡闻到了饭香的味道。
这是火夕雨在厨房做饭。
火夕雨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曾经都是部落的战士的,但是在火夕雨三岁的时候就在一次外出狩猎之中死去,从此火夕雨变成了孤儿,受到族内接济,吃百家饭长大。
不过,她身边的人都十分不错,对火夕雨一直很照顾。
“杨凡哥,吃饭了”。火夕雨做好了饭。
杨凡早就味蕾大动了。
他已经两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甚至有点忘记饭菜的味道了。
如今闻到了饭香,让杨凡有一种大口耳哚一番的冲动。
杨凡来到了饭桌前,饭桌上摆着火夕雨精心做好的饭菜。
两碗米饭,这米饭应该就是灵米了,这些灵米,像是水晶一样晶莹剔透一般的颜色,每一粒都十分饱满。
除了灵米之外,火夕雨还熬了肉汤,也搭配了一荤一素。
她帮杨凡盛了一碗汤,说道,“杨凡哥,你昏迷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先喝一些粥暖暖胃吧”。
“谢谢”。杨凡接过了碗,心里微微一暖,火夕雨是个好姑娘啊。
喝了一口肉汤,杨凡的眉宇却不由紧蹙了起来,火夕雨问道“杨凡哥,莫非夕雨做的肉汤不好喝吗?”。
杨凡摇头,说道,“夕雨妹子做的肉汤味道特别的好,只是,我想到自己一个好兄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心中忧虑”。
火夕雨道,“夕雨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杨凡哥是好人,杨凡哥的好兄弟也一定是好人,既然是好人,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杨凡笑了笑,火夕雨的理论倒是颇有一些意思。
“杨凡哥,你尝尝我抄的这个肉丝,这是灵兽肉与灵田之中种植出来的灵菜炒出来的,吃了可以增加气力”。
火夕雨帮杨凡夹菜。
这仙界之人,倒是颇会享受的。
凡尘世界的修士因为不想摄入太多杂质,很少吃东西,但是仙界可以开辟灵田,灵田长出的农作物,蔬菜几乎没有什么杂质,而仙界的仙气浓郁,灵兽体内的杂质也是极其之少的,所以,仙界的人,可以尽情的享受美食也不用担心摄入各种美食的时候也会摄入各种杂质。
“味道真是不错,没有看出来夕雨妹子竟然还是一个大厨”,杨凡笑着说道。
火夕雨嘻嘻一笑,道,“今天晚上一些材料没有准备好,等明日准备好了,夕雨为杨凡哥做最为拿手的好菜”。
“那我可有口服了”。杨凡笑着说道。
夜色,逐渐深沉了下来。
不过火焰部落内却是颇为热闹的。
晚上的时候,许多地方都有篝火,族人聚集在篝火前,载歌载舞,或者谈天说地。
火夕雨拉着杨凡进入跳舞的一群年轻人之中跳起了火焰部落特有的舞蹈。
杨凡跟在火夕雨的身边,模仿着火夕雨的动作也跳起了火焰部落的祭神舞。
等舞蹈结束之后,杨凡退了出来,火夕雨也没有继续跳下去,杨凡想到了白天火夕雨与火玄的对话,他想到了火夕雨所说的疯爷爷,便问道,“夕雨妹子,你可知道疯爷爷在哪里?我想去见见疯爷爷”。
“啊,疯爷爷呀,你跟我来”。火夕雨在前面带路。
疯爷爷,是火焰部落一些小辈对那名老者的称呼。
当然,这是比较有爱心的小辈。
实则上很多人都叫他疯老头。
疯爷爷原本并不是疯子,据说多年前历练回来,不知道在外面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疯疯癫癫的。
疯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火焰部落里面最杰出的年轻修士。
但现在,却疯疯癫癫,让人唏嘘不已。
火夕雨心地善良,经常做一些好吃的给疯爷爷送去。
疯爷爷居住在一座依山修建的石洞内。
“疯爷爷,您在吗?夕雨来看您了”。火夕雨在外面喊道。
这时候,一名蓬头散发,身材高大的老者走了出来。
这老者,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眼神浑浊而迷离着。
直到看到火夕雨,那爽浑浊的眼睛才恢复了一些正常。
“夕雨,是夕雨呀”,疯爷爷傻笑着。
“是夕雨来看疯爷爷了”火夕雨笑着说道。
杨凡走上前来,报了抱拳,道,“晚辈杨凡也来看望老爷子了”。
疯爷爷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一个劲的傻乐。
火夕雨对杨凡说道,“疯爷爷一直都这样,他的世界,仿若与外界隔绝了一样”。
杨凡点点头,他来到疯爷爷的身边问道,“疯爷爷,可还曾记得二十年前发生在仙蛮禁区的事情吗?”。
听到杨凡这话,疯爷爷的精神似乎振奋了许多,他赶紧的点头,说道,“记得,我当然记得,那一天,我在部落外面,有人经过,那人对我说,也已深了,丛林危险,让我回去呢”。
疯爷爷接着嘿嘿一笑,“可我才没有听他的话呢,我偷偷的跟在他的身边,我看着他进入了仙蛮禁区之中,然后我看到了漫天的魔气遮天蔽日,我看到了雷电交加,在雷电之中,仿若矗立着一尊尊的神明,他们冷声呵斥,让那个人离开,但是那个人,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