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甲是护具的一种配件,专为保护颈部使用的。在古代和中世纪,用以保护将士的后脑、脖颈、肩膀和肩胛骨免受冷兵器伤害。在套环盔甲中(锁子甲,铠甲)颈甲成锁状(金属网状),固定在将士头盔边缘,垂于双肩。在叶片甲中,颈甲用环索连接整块的铁板或者数块金属板制成。中世纪,在马克西米利安时代,在骑士盔甲中,颈甲是防护装备的主要组成部分。颈甲连接叶片甲、披膊和头盔,颈甲按尺寸和武士体形精工制作。颈甲分前后两部分,左面用活动铰链联接,右面用暗扣联接。
6、护头的铠甲
胄是一种用来防护头颈的装具。在我国古代,人们通常把护卫身体其他部位的装具称为甲,而把护卫头部的单独叫作胄,又因甲和胄是配套使用的,所以“甲胄”一词便成了中国古代防护装具的概称。胄是先秦时期的称呼,战国时称为“兜鍪”,北宋时称“头鍪”,宋以后又多称“盔”。
传说在上古时代,原始部落之间的战争中,蚩尤部落已有了防护头部的装具,并在顶部装上兽角,既能护头,又可触人,具有双重战斗性能。新石器时代的胄,多是用藤条编制或用兽皮制作的,有些少数民族地区长期使用藤胄、皮胄。后来,人们开始使用皮革制胄。曾在湖北随县曾侯乙墓中出土的战国初年的皮胄,用18片皮甲片编缀而成,中有脊梁,下有垂缘护颈,这种皮胄是商周时期皮胄最典型的代表。
青铜胄在商代也开始使用,目前我国发现最早的青铜胄是河南安阳出土的商代制品。1934—1955年,梁永恩先生在安阳侯家庄1004号殷墓中,发现了140多顶铜盔。这些铜盔形体近似,都是整体范畴而成,重2—3千克,高15厘米,底宽18厘米。不少铜胄的正面铸有兽面纹,胄的顶部有一向上竖起的铜管,用以安插缨饰。胄的表面打磨光滑,兽面等装饰图案全都浮出胄面,大部分铸成虎头状,外观雄武,所以古代称顶盔披甲的将士为“虎贲”之士。胄的内面仍保留着铸造时的糙面,推测当时胄内一定还有柔软的织物作里衬。西周时的铜胄也是整块范畴,左右两侧向下延伸形成护耳,有的在胄沿宽带上凸出一排圆泡钉。从出土的周胄来看,造型朴实,不像殷代胄那样装饰华丽。
战国时期,铁制的护头装具随着铁兵器的发展应运而生,由于它的外部造型很像当时的饭锅——鍪,所以开始时被称作“兜鍪”。1965年,在河北易县燕下都一座古墓中出土的铁兜鍪,是我国迄今发现年代最早的一件。它是用89片铁甲片编制而成,全高26厘米;从顶部开始一层压一层编缀,自上而下共7层;整个头部裹护严实,仅留面孔部分;式样简单,没有特别的装饰。秦汉以后,铁兜鍪成为将士护头的主要装具,在兜鍪的后侧,常垂有保护脖颈的部分,称“顿项”。唐代以后,“顿项”又常用轻软牢固的环锁铠制成,以便于颈部活动。南北朝的兜鍪,额前伸出冲角,两侧增加护耳,这种形制和结构一直保持到隋末。据说,13世纪蒙古首领铁木耳率领骑兵西征时,骠悍的蒙古骑兵,身披铁甲,头戴一种样式奇特的铁盔,面部有一个硕大的船锚形护鼻器,手持明刀快斧,骑着高头大马,样子十分狰狞可怖。刚入侵印度时,人们误以为魔怪降世,惊骇万状,魂不附体。
唐宋以后,兜鍪改称为“盔”,但其形制和结构基本保持了南北朝时期的风格。这种铁制的头盔,作为我国古代军队中普遍的护头装具,一直使用到晚清。明代的头盔大体上承袭了宋以前的遗制,有所改进的是御林军使用的锁子盔,铁钵的形制像一顶便帽,下沿内装锁子钢丝网,盔高8寸多,网长1尺左右,网环极为细密,而普通士兵用的铁盔比较简单,没有什么装饰,铁钵高大,眉庇较宽,整个盔面下宽上窄,呈尖塔形,军官用的铁盔,上面雕刻有龙虎图纹,有的还用金银镶嵌,盔上有管,可插貂缨。随着火器的发展,铁盔的形制渐趋轻体化。到清代末年,西式钢盔传入中国,成为步兵通用的防护器具,但其形制已与古代兜鍪大不相同了。今天我们所见到的步兵作战装束是为迷彩服和钢盔,古老的铁甲已列为历史遗迹,胄却以另一种崭新的面貌在现代战争中发挥效用,胄已被现代的钢盔所取代。
7、战马的钢铁盛装
古代骑战中,战马是古战场上十分重要的一支主力军,所以保护战马的安全,也是防护的一项重要内容。我国古代用于保护战马的专用铠甲称为“马甲”或“马铠”。
早在商周时期,车战是主要的作战方式,马甲主要用来保护驾车的辕马。秦汉以后,骑兵成为军队中的重要兵种,马甲又用于保护骑兵的乘马。
这两个时期的马甲在用料、制作工艺和形制上都不相同。商周时期用来保护辕马的马甲,主要是皮质的,面上涂漆,并画有精美的图案。整副马甲分为保护马头及躯干两个部分。秦汉以后,用于保护骑兵乘马的马甲,开始时还有皮质的,主要是用皮革制成的“当胸”。三国以后,就出现了全副铁质的马铠了。南北朝时期出现了重甲骑兵——“甲骑具装”,至此马铠的结构日趋完善,并从此称为“具装”。这种“具装”一般由保护马头的“面帘”,保护马颈的“鸡颈”,保护马胸的“当胸”,保护躯干的“马身甲”和保护马臀的“搭后”,“寄生”6个部分组成,使得战马除了耳朵、眼睛、鼻子、嘴以及四肢尾巴暴露以外,全身都受到铠甲的保护。当时这样一领具装铠接近90斤重。隋唐以后,重甲骑兵日渐减少,但马铠仍是军队中较多使用的防护装具,一直到明清时期,骑兵的战马才不再披这种笨重的马铠。
甲胄虽然是重要的防护装具,但也有它的弱点,从皮甲到铁铠,随着甲胄防护力量的加强,其重量也大大增加。宋代一领铁铠重约50斤,明代的铁铠一领连盔重57斤,再加上兵器和其他装备,一个士兵负重约88.5斤。披戴这样重的盔甲,很不便于行军作战。如公元1140年,宋、金在顺昌交战,宋将刘琦诱使金兵攻城,但却闭门不出。金宗弼(即金兀术)的重甲骑兵在烈日下暴晒半日,已“力疲气尽”,陷于瘫痪,这时刘琦率人马突然杀出,金兵已无力应战,被打得大败。北宋是我国古代甲胄制造的顶峰时期,也是它开始走向衰落的起点,导致它衰落乃至废弃的主要因素是火药的发明和使用。当然,火药发明的初期,火药的威力还很有限,甲胄仍然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火药日益显赫的威力逼迫甲胄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
现代战争中的冷兵器
冷兵器在古代战争中,曾创造过辉煌,而火器于公元10世纪问世以后,它不仅被继续沿用,甚至在陆,海、骑、车战的各个战场上,与火器平分秋色,各领风骚。
一、两次世界大战中的身影
到18世纪,枪械和火炮日臻完善,普遍装备部队以后,它也并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在现代武器库中依然可以看见它的身影。有些冷兵器还备受当代军人和特工人员的青睐,连那些潜心研制最尖端武器的专家学者,也并没有从他们的专著中一笔勾掉冷兵器的价值。当然,在热兵器时代,冷兵器理所当然应该退出历史舞台,让位给现代兵器,成为过去。但有些冷兵器,它们依然有着强烈的生命力,也许,在未来战争中,仍会与热兵器同时并存,配合默契,还会再创辉煌,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难怪,有人把冷兵器匕首比作武器库中穿过漫长时间、跨过无数世纪一直活跃到今天的“武器活化石”,像古生物中的活化石大熊猫一样。
第一次世界大战从爆发到结束,历时4年之久(1914—1918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先后参战的国家有61个;参战的军队达1.03亿多人;作战地区波及三大洲和四大洋。这次战争,以1939年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为全面爆发的起点,至1945年9月2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为止,历时6年。
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本身共进行10年,但时间跨度则为30年之久。在这两次世界大战中,科学技术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所有的科研成果和发明创造都优先应用于战争,用于制造和改进军队兵器技术。出于战争的需要,不断改善武器装备,对已有的兵器加速进行改型换代,无论是飞机、火炮、坦克、军舰,还是枪支弹药等,都在不断更新。火力更猛,速度更快,飞得更高,射得更远,杀伤力更大,这是各国将古代武器更新改进和换代变型过程中所坚持的发展
方向。
但是,不管交战双方怎样变换武器,那些冷兵器在参战的六十几个国家中仍在不同程度上大量应用,在正规作战部队中列入装备,而在民兵、民团和游击部队中则作为主要兵器广泛使用。据史料记载,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俄德联军同法军作战时,双方在陆战中仍大量使用了风驰电掣、纵横捭阖于沙场的骑兵部队,有不少主力部队集团军中骑兵数量占50%之多,再如,在1914年著名的马恩河交战中,英德联军就充分发挥骑兵机动灵活、快速作战的能力大败法军,使德国打算在西战场上迅速粉粹联军的战略计划彻底破产。这些骑兵除装备一些枪支外,主要以冷兵器军刀作为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威震沙场,突破敌人的前沿阵地,给步兵开辟道路,或抢占滩头阵地和制高点,他们与步兵、炮兵配合默契,深受前线指挥员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