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们怎么也进来了?”巫祭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孩子此时竟与自己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里,有些难过,“哎,是我错信了奸佞小人,才使得你们如此这般,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们不该受这般苦难的!”说完竟自责起来。
今生几人因为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有些懵,但确实真的没受什么罪,却见巫祭如此这般自责,有些感动,“巫祭前辈勿需自责,倒是我们害了前辈您!”东辰认为是自己等人前来寻宝才害的巫祭落难,心中充满了歉意。
听到东辰这般说,再看看其他几人充满歉意的眼睛,巫祭心里满满的感动,“哎,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怪不得任何人!”“嗯?老伯为何这样说?”今生听出巫祭话里有话,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
“你们可知,我们也曾是神的后人,却因魔而不得入神籍,我们是被神抛弃的人,在这块大地上繁衍生息,因为不被任何种族所认同,所以我们必须变得强大,才能以在这万千世界中生存下来,我们的先祖曾经为保后人而浴血厮杀,丢掉了数以万计族人的性命,最后才得以在这一方天地里安以生存,靠着先祖传承的许多强大巫法才得以生存下来,每一个被选中的大巫都是先祖的意思,必须要义无反顾的保护族人性命,是这里除过族长之外权利最大的人,可是,生活安定了,族里就有人起了反心,人们总是想要更多的权利,权利越大,欲望便越大,千百年来这样的例子总是没有停过,我本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因为邪黎,我参加了大巫的选拔祭祀,巫聿是我们这一代对于巫法最有天赋的人,却因为守殿人的身份不能参加大巫的选拔祭祀,而我,却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先祖的恩赐,这么多年,本以为他已经断了这样的念头,却不想因此而害了你们,罪孽啊!”巫祭的话语里,透漏着无尽的沧桑和后悔,在这昏暗的囚牢里,一个头发早已花白的老人流下了人生中多少年都未曾流过的泪水,隐忍的哭泣,包含了老人无尽的后悔和责难……
“老伯…你和族长邪黎…?”听老伯的话里,是因为族长邪黎才去参加的大巫选拔祭祀,那老伯与邪黎之间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虽然现在的情况下问这些有点不太合适,但今生还是试着慢慢问道。
“对啊,巫祭前辈,你为了邪黎族长而去参加选拔祭祀,那邪黎族长定是与你关系不一般了?”璟戎也好奇的问道。
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巫祭道“我与他曾是结拜的兄弟,而他,却是早就已经定好的下任族长,那时我们都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年纪,我们因在山中猎兽而相识,那时我正被一群地魔狼围攻,受了重伤,原以为就要命丧于此,却不想遇到当时外出历练的邪黎,他见我受此重伤,便吩咐手下人一起将我救了出来,地魔狼本就记仇,且喜欢群居,我们一帮人就那样被地魔狼追了一路,最后遇到一个身穿黑斗篷的老者,只见他轻轻一挥,那些地魔狼便逃也似得瞬间消失不见,直到邪黎称他为“巫伯伯时,我才知道他就是当时的大巫,而所谓的黎兄弟竟是少族长,后来大巫见我资质还不错,便收我做了弟子,就这样,我与邪黎几乎是形影不离,一起修炼巫法,一起进入山中历练,也因此结为了异性兄弟,”巫祭说着,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今生想,那时的他们,该是感情最深也最为纯净的时候吧,“后来,邪黎继承了族长之位,可是他那时年纪不大,威望也不够,正巧赶上大巫大选,邪黎与师傅都期望我能去参加选拔,师傅认为我天赋较好,秉性善良,若能选得大巫,他也算是对得起族人,邪黎却是希望我能成为大巫,助他铲除异己,我那时,本就与邪黎兄弟相称,自然想要帮助邪黎平定族中内乱,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前往参加大巫选拔。”巫祭说着,眼神露出对那时满满的回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