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1868~1936)是最伟大的无产阶级作家。高尔基以丰富的艺术创作开辟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纪元,列宁称之为“无产阶级艺术的最杰出的代表”。
高尔基一生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其中主要有《伊则吉尔老婆子》、《鹰之歌》、《切尔什卡》、《柯诺瓦洛夫》、《二十六个和一个》、《在盐场上》、《福马·高尔杰耶夫》、《海燕》、《小市民》、《在底层》、《仇敌》、《夏天》、《忏悔》、《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不合时宜的思想》、《阿尔莫诺夫家的事业》、《克里姆·萨累金的一生》、《列宁》、《耶戈尔·布雷乔夫和别的人》、《母亲》。
1892年,高尔基在当地《高加索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马卡尔·楚得拉》,署名玛克西姆·高尔基(意为痛苦的),由此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1898年,高尔基的《特写与短篇小说集》(第一、二卷)出版,在文坛上名声大振。
19世纪90年代俄国进入了无产阶级革命时期。在这个时期中,高尔基作为一个青年作家,尚未树立明确的无产阶级革命人生观,但由于他来自底层,不满现实,渴求光明,因而一开始他的创作便表现了明显的革命倾向。高尔基的早期创作十分丰富多彩,既有浪漫主义作品,也有现实主义作品。
在浪漫主义作品中,最重要的有处女作《马卡尔·楚得拉》,诗歌《少女和死神》(1892),短篇小说《伊则吉尔老婆子》(1895),散文诗《鹰之歌》(1895)等。
在《伊则吉尔老婆子》中,作者通过伊则吉尔老婆子讲的两个民间传说以及她自身的生活经历,描写了三种类型的人,表现了三种人生态度;表现了一个统一的哲理问题: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最有价值的。
《鹰之歌》是一曲为追求崇高目标而献身的勇士的赞歌。作品以象征性的手法,在两种根本对立的生活准则的对照中,塑造了蛇和鹰的形象。作品热烈地歌颂了勇士奋不顾身的战斗精神,辛辣地讽刺了苟且偷生、安于现状的市侩哲学。
《切尔卡什》、《柯诺瓦洛夫》、《二十六个和一个》、《在盐场上》等,以动人心魄的力量描述了俄罗斯人民的苦痛和屈辱,表达了他们对现实生活的愤懑情绪。作者一方面揭示了下层人民在奴隶般的生活重压下被扭曲的灵魂;另一方面又尽力在他们的心灵中挖掘潜藏着的美好东西,那就是对理想生活的憧憬和追求。这两方面的内容汇集起来,表现了对当时摧残人性的社会的强烈谴责。《切尔卡什》,主要描写了流浪汉切尔卡什和农民加弗里拉之间的性格冲突。作品通过这两个人物的鲜明对比,鞭挞了小私有者贪得无厌的卑劣行径,赞颂了流浪汉蔑视金钱、维护人格的高尚品质。
《福马·高尔杰耶夫》,标志作者的现实主义创作进入了成熟阶段。作品通过福马同本阶级的冲突,表明了资产阶级内部的分化瓦解。
《海燕》通篇运用象征对照的手法。诗篇中的自然现象都是某种社会力量的化身:风、云、雷、电象征黑暗的反动势力;汹涌澎湃的大海象征广大人民群众;暴风雨象征革命高潮。作品反映了革命高潮到来的前夕,革命力量和反动势力进行激烈搏斗的情景。
《小市民》讽刺揭露了以宗法制家长别斯谢苗诺夫为代表的小市民空虚无聊的精神世界。这部剧作最大的贡献在于塑造了第一个工人形象——火车司机尼尔。
《在底层》是“对‘沦落者’的世界近20年观察”的总结,以及对流浪汉题材的升华。剧作不仅描写了流浪汉非人的生活,而且表现了他们想要改变这种境遇的强烈愿望。作品无情地鞭笞了这种小市民的奴性哲学。
《仇敌》直接描写了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冲突。
中篇小说《夏天》(1909)反映了俄国农村的革命斗争,这是《母亲》的续篇,但不如《母亲》深刻。
中篇小说《忏悔》(1908),写一个青年农民由于一连串的灾祸,对生活失去信心而进了修道院,最后他领悟到:“上帝不在我们之外,而是在我们心中”。
自传体三部曲《童年》(1913)、《在人间》(1914)和《我的大学》(1922),不仅真实地记叙了作家个人成长的艰难历程,而且也是无产阶级革命时代一代新人的性格形成与发展的历史。
《不合时宜的思想》(1917-1919),夸大了农民的落后性,过高估计了知识分子的作用,甚至同情某些因反对苏维埃而被专政的资产阶级学者专家。
《阿尔达莫诺夫家的事业》(1925)前者通过阿尔达莫诺夫家祖孙三代资本家的生活与事业的描写,以小见大地展现了俄国资本主义产生、发展和趋于衰落的历史过程。
《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反映了从1877年到1917年40年间俄国社会生活的广阔画面,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的社会问题。通过人物的幻觉、联想、内心独白以至精神分裂,象X光透视般地将主人回忆录《列宁》(1930),通过与列宁多次接触中的切身感受,在同其他党的领导人的对照中,描写了列宁的光辉形象。作品的语言非常质朴,但字里行间满溢着高尔基对列宁的无限崇敬与爱戴之情,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剧本《耶戈尔·布雷乔夫和别的人》(1931)等。这部剧作的主要成就在于塑造了一个想要摆脱本阶级束缚的资产者布雷乔夫的形象。
《母亲》是第一部描写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长篇小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部作品虽然反映的是1905年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但这次革命是由列宁为首的社会民主工党所领导的,因而具有无产阶级革命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