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赶到浅忆时,刚好大部分员工都去餐厅吃饭,所以穿着病号服的她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很顺利的乘着电梯到达了顶楼。
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红木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似乎没费多少力气,门并没有锁,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就打开了。
办公室里没有血腥味,一切都是自己还在时的样子,办公桌上的相框还在,木质的相框有些时光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那个相框的,当泪水模糊了视线时,她终于还是顺着桌子滑坐了地板上。
“爸……”照片上那个站在自己和金钟大中间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对待,就走了。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到他在办公室呆着,是送来她和朴灿烈的婚纱照。他就这么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臂弯底下压着一份文件。
白了鬓角皱了眼尾离了世间。
“朴灿烈……啊!”凌默的脑袋里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闪现出那一幕幕,那个爱到悲哀的凌默受过的一切。
婚礼被耍,受尽白眼冷落,明明被那个男人各种刁难自己却依旧像一个SB一般说着爱。
TM的真贱。
她这辈子最痛心的伤疤,就是她滚下楼梯时他的动作,他的眼神,她不会忘了丧父失子之痛。
他可以不爱他但他错就错在了不该击溃自己脆弱的底线。
“小默…”一只温热的手掌抚在了凌默颤抖着的肩膀上,凌默看着慢慢蹲在地上的人。
“钟大啊…”
“别坐在地上了,起来吧。”金钟大打横抱起了她,两个人都没发现那扇打开又合上的门以及门外那双暗下去的眼眸。
你还有他,我只剩自己。
打算离开的安雪璇正好透过锃亮的玻璃窗看到了楼下刚刚停稳的一辆车,以及拿一闪而过的身影。
已经放在电梯操作键上的手放了下来,转身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里,凌默蜷缩在沙发上,有些虚弱的样子。
金钟大探了探她的额头,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掌心,提出去医院的提议被凌默拒绝后,金钟大只能找了一条毯子,批到了凌默的身上。
门被推来,安雪璇快速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雪璇。”凌默的语气不在颤抖,努力压制的泪水也不见了,唯一可以证明她脆弱的,只剩下脸颊两边的泪痕了。
“朴灿烈来了。”安雪璇把千言万语化为了一个紧紧的拥抱,想起了正事。
“朴灿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