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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海明威作品精选(3)

要不是它们跑得太快,我会捉住它们的,老人想,他注视着这群鱼把海水翻腾的白色水沫,还注视着那鸟儿这时正俯冲下来,扎进在惊慌中被迫浮上海面的小鱼群里去。

“这只鸟真是个得力的帮手,”老人说。就在这当儿,船梢的那根细钓丝在他脚下突然绷紧了,原来他把钓丝在脚上绕了一圈,于是他放下双桨,紧紧抓住细钓丝,动手往回拉,他感觉到绳被小金枪鱼拉得直抖,还真有点儿分量。他越把绳往回拉,钓丝就抖得越厉害,他看见水里蓝色的鱼背和金光灿烂的两侧,然后把钓丝呼的一甩,使鱼越过船舷,掉在船里。鱼躺在船梢的阳光里,身子结实,形状像颗子弹,直瞪着一双痴呆的大眼睛,它动作灵巧敏捷、迅速抖动的尾巴劈劈啪啪地拍打着船板,砰砰有声,逐渐耗尽了力气。老人出于好意,猛击了一下它的头,一脚把它那还在抖动的身子踢到船梢的阴暗处。

“长鳍金枪鱼,”他说出声来。“拿来钓大鱼倒满好。称起来怕十磅重呢。”

他记不起他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开始自言自语的了。往年他独自待着时曾经常唱歌,有时候在夜里唱,那是在小渔船或捕海龟的小艇上值班掌舵时的事。他大概是在那孩子不跟他在一块、他孤孤单单的时候开始自言自语的。不过他记不清了。他跟孩子一块儿捕鱼的日子,他们一般只在有必要时才交谈几句。他们在更深夜静时交谈着,要不,碰到坏天气,被暴风雨困在海上的时候。除非有必要一般不在海上交谈,被认为是种好规矩,老人一向认为的确如此,始终遵守它。可是这会儿他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声来有好几次了,因为没有一个旁人会受到他说话的打扰。

“要是别人听到我在自言自语,一定当我发疯了,”他提高嗓门说。“不过既然我没有发疯,我就毫不在乎,还是要说。有钱人在船上有收音机跟他们谈话,还把棒球赛的消息告诉他们。”现在可不是思量棒球赛的时刻,他想。现在只应该思量一桩事。就是我生来要干的那桩事。那个鱼群周围很可能有一条大的,他想。我逮住了的也只不过是正在喂大鱼的那些大青鱼中间失散的一条。可是它们正游向远方,游得太快。今天凡是在海面上露出来的都游得很快,向着东北方向。难道一天的这个时辰该如此吗?要不,这是不是我不懂的一种天气征兆?

他眼下已看不见海岸的那一道绿色了,他所看到的只是那些仿佛积着白雪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空象是高耸的雪山般的云。海水颜色深极了,阳光在海水上映出五彩斑斓的光柱。那数不清的的浮游生物所幻成的万点霞光,已经被高空的太阳所淹没,眼下老人看得见的仅仅是深邃的蔚蓝的海水里映出的辉煌奇目的光柱,还有他那几根笔直地插在有一英里深的水中的钓索。

渔夫们管所有这种鱼都叫金枪鱼,只有在把它们卖出,或者拿来换鱼饵时,才分别叫它们各自的正式名字。这时它们又沉到海底深处去了。现在太阳灼热起来,老人感到脖颈上热辣辣的,划船的时候,觉得汗水一滴滴地从脊背上流下来。

我大可随波逐流,他想,自管睡去,预先把钓索在脚趾上绕上一圈,有动静时可以随时把我弄醒。不过今天是第八十五天,我一整天该在这儿好好钓鱼才成。就在这时,正当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钓索的时候,他看见其中有一根挑出在水面上的绿色钓竿猛地沉到水里去了。

“来啦,”他说。“来啦,”说着把浆放在浆架上,没有让船颠簸一下。他伸手去拉钓索,把它轻轻地夹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他感到钓索并不抽紧,也没什么分量,轻轻地握着。跟着钓丝又动了一下。这回是试探性的一拉,拉得既不紧又不猛,他就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在一百英尺的深处有条大马哈鱼正在吃包住钓钩尖端和钩身的沙丁鱼,这个手工制的钓钩是从那些小金枪鱼的头部穿出来的。

老人轻巧地攥着钓索,同时用左手把它从竿子上轻轻地解下来。他现在可以让它穿过他手指间滑动,不会让鱼感到丝毫的拉力。

躲在离岸这么远的地方,它长到本月份,个头一定挺大了,他想。吃鱼饵吧,鱼啊。吃吧。请你吃吧。这些鱼饵多新鲜,可你偏要躲,待在这六百英尺的深处,在这漆黑黑的冷水里。在黑暗里再绕个弯子,拐回来把它们吃了吧。

他感到微弱而轻巧地一拉,接着又是猛烈地一拉,这时准是有一条沙丁鱼的头很难从钓钩上扯下来。然后没有一丝动静了。

“来吧,”老人说出声来。”来一次吧,闻闻这些小鱼。它们不是挺美味吗?趁它们还新鲜的时候把它们吃下去,回头还有那条金枪鱼呢。又结实,又凉快,又鲜美。别怕难为情,鱼儿。把它们吃下去吧。”

他把钓索夹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等待着。同时盯着它和其他那几根钓索,因为鱼可能一会游上来,一会又游下去。跟着又是那么轻巧地一拉。

“它会咬饵的,”老人放大了声音说。“求天主帮助它咬饵吧。”然而它没有咬饵。它游走了,老人没感到什么动静。

“它不可能游走的,”他说。“天知道它是不可能游走的。它正在绕弯子罢了。也许它以前上过钩,现在还有些记得。”

跟着他感到钓索轻轻地动了一下,他高兴了。

“它刚才不过是在转身,”他说。“它会上钩的。”

感到这轻微的一拉,他很开心,接着他感到有些猛拉的感觉,重得叫人难以相信。这分明是鱼本身的重量造成的,他就松手让钓索滑下去,一直朝下,朝下溜,从那两卷备用钓索中也松了一卷。它从老人的指间轻轻地滑下去的时候,他依旧感到很重的分量,尽管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施加的压力几乎已经觉察不到了。

“多棒的鱼啊,”他说。“它正把鱼饵斜叼在嘴里,带着它一道儿游走呐。”

它就会掉过头来把饵吞下去的,他想。他嘴里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声来,因为他知道,一桩好事情说破了,恐怕就不会发生了。他知道这条鱼有多大,他想像到它嘴里正横衔着金枪鱼,在黑暗里游开去。这时他觉得这条鱼突然停止不动了,可是分量依旧沉甸甸没变。跟着分量越来越重了,他就再松下一点钓索。他一时使足了大拇指和食指上的劲儿,于是钓索上的分量增加了,一直传到水中深处。

“它上钩啦,”他说。“现在我来让它美美地吃一顿。”

他让钓索在指间朝下溜,一面伸出左手,把两卷备用钓索的一端紧系在旁边那根钓索的两卷备用钓索上。现在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他眼下除了正在使用的那卷儿钓索,还有三个四十英尺长的钓索卷儿可供备用。

“再吃一些吧,”他说。“美美地吃吧。”

把它吃了吧,这样可以让钓钩的尖端扎进你的心脏,把你弄死,他想。轻松愉快地浮上来吧,让我把鱼叉刺进你的身上去。得了。你准备好了吗?你饱餐的时间够长了吗?

“得!”他说出声来,同时用双手使劲猛拉钓索,收进了一码长,然后连连猛拉,使出胳膊上的全副力气,拿身子的重量作为支撑,两只胳膊,轮换地把钓索往回拉。

大鱼只顾慢慢地游开去,一点影儿也没有,老人无法把它往上拉一英寸。他这钓索很结实,是专门用来钓大鱼的,他把它套在背上猛拉,由于钓索给绷得太紧,上面竟溅出水珠来。

随后钓索在水里开始慢慢发出一阵拖长的咝咝声,但他依旧把钓索攥紧在手里,在座板上死劲撑住了自己的身子,仰着上半身来抵抗鱼的拉力。船儿慢慢地向西北方向飘去。

大鱼不慌不忙地游着,鱼和船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慢慢地飘流。另外那几个鱼饵还在水里,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但愿那孩子在这儿就好了,”老人说出声来,“我正被一条鱼拖着走,倒成了一根系牵绳的短柱啦。我可以把钓索系在船舷上。不过这一来鱼儿会把钓索扯断的。我一定得拚命牵住它,必要的时候把钓索放长些。谢谢老天,它还在朝前游,没有钻进海底去。”

如果它决意钻下去,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如果它潜入海底,死在那儿,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可是我必须想点办法出来。我能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攥住了勒在背脊上的钓索,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直往水中斜去,小船呢,一直朝西北方飘去。

这就会送他的命啦,老人想。它不能一直这样干下去。但是过了四个钟点,那鱼照旧拖着这条小船,不慌不忙地向浩渺无边的大海游去,老人呢,照旧毫不松劲地攥着勒在背脊上的钓索。“我是中午把它钓上的,”他说。“可我始终还没见过它。”

他在钓上这鱼以前,就把草帽拉下,紧扣在脑瓜上,这时脑门都被草帽勒痛了。他还觉得口渴的要命,就双膝跪下,小心地不扯动钓索,尽量朝船头爬去,伸手去把那个水瓶拿过来。他打开瓶盖,喝了一点儿,然后靠在船头上休息。他坐在从桅座上拔下的绕着帆的桅杆上,竭力不去想什么,只顾忍耐下去。……(三)

老人凭着观察天上的星斗,看出那鱼整整一夜始终没有改变路线和方向。太阳落下去后,天气变冷了,老人的脊背、胳膊和衰老的腿上的汗水都干了,感到冰冷冷的。白天里,他曾把盖在鱼饵匣上的麻袋取下,摊在阳光里晒干。太阳下去以后,他把麻袋裹在脖子上,好让它披在背上,然后他再小心地把它塞在如今正压在肩上的钓索下面。有麻袋垫着钓索,他就可以弯下腰去倚在船头上,这样他就差不多很舒服了。他这种姿势实际上只能说是多少叫人勉强好受一点儿,可是他自以为简直可算得上很舒服了。

我拿它没有办法,它也拿我没办法,他想。只要它老是这样干下去,大家都没一点办法。

他有一回站起身来,隔着船舷撒尿,然后抬眼望着星斗,核对航行的方向。钓索从他肩上一直钻进水里,看来像一道磷火似的闪出光来。鱼和船此刻飘动得更放慢了。哈瓦那的灯火也不那么辉煌了,他于是明白,海流准是正在载着他们往东方飘去。如果我就此看不见哈瓦那炫目的灯光,我们一定是到了更东的地方,他想。因为,如果这鱼的路线没有变的话,我一定还有好几个钟点看得见灯光。不知道今天的棒球大联赛结果如何,他想。干这行当有台收音机听听才美哪。于是他想,心里老是惦记着这玩意儿。想想你自己正在干的事情吧。切不要干蠢事啊。

然后他又说出声来:“如果孩子在这儿就好了。可以帮我一把,也让他见识见识这种情况。”

谁也不该上了年纪独个儿待着,他想。不过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为了保养体力,我一定要记住趁金枪鱼还没有腐烂时就把它吃掉。记住了,不管你吃得下多少,也必须在明早把它吃掉。记住了,他自言自语说。

夜间,一对海豚游到小船附近,他听见它们翻腾和喷水的声音。他能辩别出那雄的发出的喧闹的喷水声和那雌的发出的喘息般的喷水声。

“它们都很和气,”他说。“它们在一道玩耍,寻开心,相亲相爱。它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就像飞鱼一样。”

接着他怜悯起这条被他钓住的大鱼来了。它真了不起,真奇特,而且有谁知道它有多大年龄呢,他想。我从没钓到过这样强大的鱼,也没见过行动这样奇特的鱼。也许它太狡猾,不肯跳出水来。它只消一跳,或者来个猛冲,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过,也许它曾上钩过好多次,所以它知道这是顶好的一个跟我搏斗的方法。它哪会知道它的对手只有孤零零一个人,而且是个老头儿。不过它是条多大的鱼啊,如果鱼肉良好的话,在市场上能卖多大一笔钱啊,它咬起饵来象条雄鱼,拉起钓索来也像雄鱼,搏斗起来不慌不忙。不知道它有没有什么打算,还是就跟我一样没有办法呢?

他想起有一回钓到了一对大马哈鱼中的一条。雄鱼总是让雌的先吃东西,那条上了钩的正是雌鱼,它疯狂的,惊慌失措没命地挣扎着,不久就筋疲力尽了,那条雄鱼始终跟在它身边,在钓索旁窜来窜去,陪着它在水面上一起打转。这雄鱼紧跟在钓索旁边,老人生怕它会用它的尾巴把钓索劈断,这尾巴像大镰刀般锋利,大小和形状都和大镰刀差不多。老人用鱼叉把雌鱼叉上来,用棍子揍它,抓住了那边缘如沙纸似的长剑般的嘴,又迎面朝它头顶打去,直打得它身上的颜色变成和镜子背面的红色差不多,然后他才和孩子一起,把它拖上船来,这当儿,雄鱼一直待在船舷边。跟着,当老人忙着收拾钓索、整理鱼叉的时候,雄鱼在船边一纵身高高地跳到空中,看看雌鱼在哪里,然后掉下去,钻进深水里,它那淡紫色的翅膀,实际正是它的胸鳍,大大地张开来,于是它身上所有的淡紫色的宽条纹都露出来了。它真美,老人想起,它始终待在那儿不走。

这是我平生看到的最伤心的事儿了,老人想。孩子也很伤心,因此我们请求这条雌鱼的宽恕,马上动手宰了她。

“但愿孩子在这儿就好了,”他又大声说,把身子安靠在船头边缘已被磨圆的木板上,通过勒在肩上的钓索,感觉到这条大鱼的力量,它正朝着它所选择的方向稳稳地缓缓游去。

由于我干下了对不起它的事,它也不得不作出选择了,老人想。

它选择的是待在黑暗的深水里,一切圈套、引诱和诡计都奈何不了它。我选择的是到那谁也没到过的地方去把它找回来。到世界上什么人也没去过的地方。现在我跟它拴在一起了,从中午起就是如此。而且我和它谁都没有一个帮手。

也许我不该干打鱼这一行,他想。然而我生来就是干这一行。我一定要记住,不等到天亮就把那金枪鱼吃掉。

离天亮还有点时候,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他背后的一个鱼饵。他听见钓竿啪的折断了的声音,于是那根钓索越过船舷朝外直溜。他摸黑拔出鞘中的刀子,用左肩承担着大鱼的全部重量,身子往后一仰,抵着木头的船舷,把那根钓索割断了。然后又去把离他最近的另一根钓索也割断了,摸黑把这两个没有放出去的钓索卷儿的断头系在一起。他用一只手熟练地打着结儿,一只脚踩住了钓索卷儿,把结儿拉得紧紧的。他现在有六卷备用钓索了。他刚才割断的那两根有鱼饵的钓索各有两卷备用钓索,加上被大鱼咬住鱼饵的那根上的两卷,现在它们全都连在一起了。

等天亮了,他想,我再回来对付那根把鱼饵放在水下四十英尺深处的钓索,把它也割断了,连结在那些备用钓索卷儿上。我将丢掉两百英尺长的出色的卡塔卢尼亚钓索,还有钓钩和导线。这些东西都还可以再置备的。但是万一钓上了别的鱼,把这条大鱼倒搞丢了,那再往哪儿去找这条大鱼呢?我不知道刚才咬饵的是什么鱼。很可能是条大马哈鱼,或者剑鱼,或者鲨鱼。我根本来不及弄清楚它。我不得不赶快把它摆脱掉。

他拉开嗓子喊到:“但愿那孩子在这里。”

可是孩子并不在这里,他想。这儿只有你孤零零一个人,你最好还是去收拾那最后一根钓索吧,不管天黑不黑,把它割断了,再系上那两卷备用钓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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