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如火如荼,已经将近凌晨六点,可是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丝毫倦意,总是能有人在一片沉寂过后一鸣惊人,给人与众不同的新鲜血液。罂凌通过这次的面试对林雪儿当真刮目相看了,这个姑娘的潜质大概还远远要超出这些,罂凌当时也许没想到,这个姑娘在之后的日子成了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面试还没结束,罂凌看了一下表,早上六点多了,好看的眉眼一转,和林雪儿打了个招呼就提前退场了,要知道,庄震那边可还等着自己好戏上演呢。
罂凌直径走到红尚夜总会后面附属的红尚情人旅馆,没错,这是夜总会一起的旅馆,这里原本只是原来天河夜总会后面的一个宿舍,不过罂凌将自己人的宿舍和排练场都安排到了西郊那边,盖了新的宿舍,这里则是在罂凌的指挥下重新装修成了一间旅馆,不大,却非常精致,每一个房间都有自己的特色。当然,叫做情人旅馆,所以可想而知。不过这个旅馆自建成以来生意就特别好,和别的情人旅馆不同,这里的主题都是各种经典电影,很受年轻人喜欢。价格也是走的高档路线。
罂凌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套房,是廊桥遗梦主题的房间,罂凌走进去的时候,庄震还在床上昏睡着,药效还没过,按罂凌的吩咐已经将他的衣服都脱了,乱七八糟的散在地上,配上房间里暧昧的光线,只要他睁开眼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罂凌不紧不慢的站在镜子前,一晚上没睡,脸上的妆有点花了,正好符合现在的情景,罂凌将头发弄乱,解开扣子,躺在庄震的旁边,眉眼一挑,庄震,像你这种人醒来后会给我开支票的吧,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罂凌取出一点药粉在庄震的鼻子附近晃了晃,只见他马上在睡梦中皱着眉头,慢慢的脸色变得苍白,汗开始往下落,庄震,好戏开始了。
看着庄震一点一点进入状态,罂凌有一种快感,这个是配合之前那个药的,在梦中让人直视自己的内心,让他面对自己过往中最不想想起的经历,如果在这期间有人运用催眠植入的方法慢慢引导,就会让他梦见自己想让他梦见的东西。
庄震,我真想知道你的梦里现在在梦见什么了,能让你如此恐惧。
罂凌看着那张不断流汗的脸,面无表情。慢慢的他开始抽搐一般不停地扭动身体,双手抱住膝盖,像一个婴儿一般无助。
你也有这般无助的时候吗?
“不要,不要打我了,我没有钱,我没有钱。”庄震的梦似乎让他痛苦不堪,甚至在梦中叫嚷开来,身体不停地扭动。
“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再多痛苦一阵呢?”罂凌看到了庄震从来没有的一面,心里却似乎开心不起来,他豆大的汗水,在她眼前却重叠成了姐姐最后见自己时候的眼泪。“姐姐。”罂凌不自觉地叫出了口,一瞬间眼神又变的坚定。
“庄震,别害怕。”罂凌的声音像是在不断蛊惑着,“你慢慢转身,身后有一道门,推开它,你身后最害怕的都会消失,听话,好孩子,推开那扇门。”罂凌在梦中慢慢引导着庄震,与其说是引导他走出恐惧,不如说在慢慢引导他走向更万劫不复的深渊。
果然不断抽搐的庄震渐渐在梦中平静了下来,慢慢面部变的安详,像极了一个熟睡中的孩子,他棱角分明的脸此时竟然那么好看。罂凌看着他,却讽刺的笑了,收起情绪,“门外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长发女子,别害怕,走过去,她渐渐回头,看清楚她的脸了吗,她是你曾经的妻子,她是你一步步接近慢慢计划的陆双爱。”
梦中的庄震似乎皱了一下眉。
“别怕,走过去,她拉着你的手走到钢琴前,为你弹奏你最爱的那首献给爱丽丝,琴声悠扬,庄震,你看清楚了,这就是被你亲手毁了的美丽女子,你毁了她,毁了她的家,你是她最大的仇人,她曾经多么多么爱你,你却是如何对她的,你侮辱她,伤害她,她是多么无辜,被你伤害的体无完肤。”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庄震在梦中眉头越来越紧,“不,不,你走开,你走开。”
“她不会走的,她回来找你了,你那么对她就没有一丝愧疚吗?”罂凌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姐姐,这就是我们曾经爱过的人,是他把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没钱吃饭去偷别的同学的钱,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帮你掩盖了你肮脏的真像,你不记得了吗,她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便当偷偷塞给你。你不记得了吗,她带你进入公司,让你展示你的才华,你不记得了吗?”
“不不,是陆家对不起我,是陆家夺了我庄家的路。”庄震在梦里汗又流了下来,像是陷入了痛苦之中。
罂凌不禁笑了出来,自己当初在东南亚也查了当年的事实,自己当然清楚真相,“庄震,别为你自己的过错找借口,商场上的竞争是公平的,你却把庄家的衰落算在陆家上,真是可笑,就算你说的对,那陆双爱有什么错,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她为了你放弃了所有,却换来的是什么,是你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对她的品头论足,换来的是你伤害了她最亲的人,你不愧疚吗,深夜醒来,你不怕曾经的陆双爱那双临死前恨你的眼睛吗?”
“不,她不恨我,她到死都不恨我,她死之前说她不恨我,她恨她自己。”庄震在梦中不断颤抖,却拼命地喊出来。
罂凌则是一抖,什么?姐姐到死都不恨他吗?罂凌紧紧攥着的拳头放开了,姐姐,你好傻啊,你到最后都爱着他是吗,即便他如此这般,你仍然无法恨他对吗?
罂凌猛的抬头,眼中却全是恨,可我不是陆双爱,我是陆双情,现在是罂凌,我恨你,庄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为我陆家报仇雪恨。
罂凌收揽情绪,声音带着蛊惑,“好,你慢慢向前走,看到了吗,她还在,她回来了,庄震,她回来了,庄震,她回来了庄震。”罂凌如同洗脑一般的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最后罂凌躺在庄震身边,抱住他的腰,轻声,“可以了,你醒来吧。”说完罂凌就闭上眼睛装作熟睡。
庄震慢慢的睁开眼睛,面对满眼的陌生,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里醒来,只是一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不禁一抖,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声音,“庄震,她回来了。”
“陆双爱?”庄震一下子推来自己怀里的人,双眼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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