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海难
这艘渔船比起周围的要大许多,而且很新下水没多久。全长五十来米有八米左右宽,中间是驾驶室和房间,靠码头一侧甲板和船面平,下方是冷冻室存储鱼的地方。后面比甲板要低一些船头立着几根杆子是捕鱼时放网和收网时用的,而低余甲板部分正好可以用来堆放渔网。
刚到码头船上下来三人,两名六十岁左右男子和一名二十几岁姑娘。不用介绍也能够猜到,这两位是其他学校教授这次科考就由周教授他们三人发起,而年轻的姑娘肯定来自某高校,同为这次科考学生。走在前面的是一名稍微有点胖的教授老远就伸出手热情的道:“老周你们终于来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就等你们了。”说完和周教授手握在一起。
三人有说有笑朝船上走去,说的都是有关这次科考的内容。等所有人上船先前那位胖教授对年轻女学生道:“你给他们几人安排下住宿。”说完抬头看看天接着道:“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我们现在就出发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说完把手搭在周教授肩头三人有说有笑朝中间驾驶室而去。
等三名教授走后姑娘甜甜一笑道:“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青岛大学的田静,你们叫我静静就好!欢迎参加这次科考。”边说边伸出手和我们握手,握着田静的手心道这同学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随后嘛,难怪那胖教授让她给我们安排。
来到驾驶室前田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笑着道:“由于这次科考属于三位老师自费,资金比较紧张所以租的这条渔船。渔船休息室少,而我们这次科考人又比较多,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住在鱼仓里,你们都是男子汉我想应该不会介意吧?”说完眨了眨眼睛,看着田静表情这那是学生到更像个公关。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事先可没猜到,渔船住宿条件紧张早以想道,可没想到会让我们住鱼仓,那可是堆死鱼的地方鱼腥味谁受得了啊。还没等我们开口田静接着道:“鱼仓我们已经处理过,没多少腥味而且大部分男生都住里面,你们不会忍心认我们女孩子去住鱼仓吧?”
“怎么可能我们虽然不是绅士可还不至于和女同学抢房间,我们这次出来都是为了科学条件肯定艰苦,有困难肯定我们男同志上,怎么可能让女孩子住鱼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说这话的是周教授的得意门生,看来这家伙不但学习好而且会来事,对女同学更是有一套啊。可你泡妞为何要把我们拉来垫背,只能在心里问候他几句。
整条船一共三个鱼仓底部有两个都是冷冻仓,海上捞的鱼都放到这两个仓里,里面有冷气可以对鱼进行保鲜。而我们住的鱼仓是甲板正下方,这里说是鱼仓并不恰当而应该是给船员提供生活必需品的一个储藏室,所以这个鱼仓并没有多大的腥味。
船开动朝着茫茫大海驶去,上船前我就吞服了晕船药。可脚下甲板随着海浪不停换动,船才使离码头就感觉头晕脑胀,只能钻回鱼仓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海景。躺在床上身体随着床不停换动,耳中只有海浪拍打在甲板上的声音,嗡嗡作响,天旋地转耳中鸣叫,只能闭上眼睛强忍住不吐出来。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胃中一阵疼痛醒过来,感觉前胸贴到着背,口水流到枕头上,摸了摸肚子好饿,晕船的感觉早已消失,只感到饥饿。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五点,拍拍头我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不过也好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不在晕船。找点干粮离开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海面风不大可在这个季节比较冷,坐在甲板上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无比明亮而且密集,还可以看到一条银白色光带那就是银河。也不知多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在城市里空气污染光污染很难看到如此辉煌的星空,满天繁星看得人入迷。
月亮慢慢从海平面升起,弯弯的一道圆弧如同害羞的姑娘用纱巾遮住脸只露出弯弯的眉毛。看着露出的月亮心中感叹月末了,这么迷人的月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月亮出来天空中繁星开始减少,随着月亮升高东边出现亮光。天要亮了站起身朝着太阳方向伸个懒腰,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大海上看日出。
光亮从东边延伸到整个天空,繁星一颗颗消失最终只留下几颗耀眼的星星还挂在天空,而东边天空从白色变成红色。不知不觉渔船周围升起大雾,雾气越来越大把天边一抹红色给掩盖,周围变成白茫茫一片。心中暗道:“看来我的海上日出是泡汤了。”站在甲板上勉强能够看清船中间的驾驶室,海面没有起风,而耳中明显听到‘哗哗’海浪声,这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难道前方有礁石,急忙朝着船头奔去。
站在船头,船明显换动厉害双手紧紧抓住护栏向前方看去。前方并没有礁石海浪消失,海水居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流动,‘哗哗’之声是海水快速流动时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心中暗惊道:“这是什么情况”海水都是随着海浪在移动现在怎么突然如湍急的河流。心中升起不详预感,我虽然没有出过海可这样的情况显然不正常,心跳开始加速口中发干。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船身猛然一震什么东西突然撞击船身。身体向前飞出胸口撞在护栏上,还好双手抓着护栏没有受伤。接着船身开始扭动随着湍急的海水开始转动。船上‘叮铃铃’电铃声响起,接着从驾驶室里传来叫喊之声。
情况真的不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刺耳的电铃声如同铁锤敲打心脏十分难受,我的第一反应是必须回到船舱,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在这甲板上肯定危险。口中发出一声大吼转身朝船舱奔去,心中十分后悔要是好好呆在船舱多好,出来看什么夜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只能以最快速度跑回船舱。
大伙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很多人穿着睡衣跑出房间。船身再次猛然扭动,船就要侧翻贴到海面,双脚在这次震荡中没能站稳摔在甲板上。紧接着船身开始侧转,身体在光滑的甲板上向右侧滑行,双手拼命挥舞想要抓住东西,如果抓不到继续往下滑我将掉入大海。背在甲板上滑动擦出血痕,脚突然蹬到东西稳住下滑的身体,低头发现是护栏,双脚死死蹬着护栏背贴在甲板上稳住下滑身形,扭头对着驾驶室大喊“救命!”
声音混在这嘈杂声尖叫声和海浪声中显得十分微弱,连续几声大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没有人会想到我在甲板上。我停止呼喊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顾忌到我只能靠自己,脑中飞快寻找回到船舱的办法,突然头顶传来“喷”一声响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急忙抬头发现头顶大量箱子朝我头顶砸来。“那个****捆的东西?”上船时一些存放仪器的箱子堆放在甲板上用一张网盖住只做一些简单的固定。而现在整个船身侧转网兜在也兜不住这些设备,又是“喷”一声响,拴在护栏上网绳断裂。
网兜带着大小不一的各种箱子成圆弧形朝头顶飞来,我的背贴在甲板上脚蹬着护栏不让身体掉入大海。要是不闪避被这些箱子砸种也只能随着箱子一同掉入海中。最先甩出的是个白色铁箱,铁箱翻滚着从我身边滑过落入大海,接着就是十几个铁箱子飞来。在这危机时刻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在甲板上一个侧身,向前窜出两米,肚皮向下挡在护栏上,胸口肋骨撞在护栏立柱上,钻心的痛。手抓到前面一根护栏而小腿砸在后面立柱上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