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先生这么快就要立项了?”,亨同一听颇感惊讶,顿时他有些坐不住了,紧跟着他的头动弹了起来,既不像点头,又不像摇头,倒像当初此人坐船来到上京滩辰光闯荡,在海上遇到风浪时的左摇右晃。
谁晓得对面爱德华一瞧,“瞧瞧亚拉伯罕”,随即心头不禁惊讶的轻呼道:“好像上京滩流行的滩簧里厢戏台上那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东方智人一般”。
一时间爱德华想不起那位华人家喻户晓的人名,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此人神秘表情的背后,一定有啥好主意了,想到这里,他的双眼发亮了。
望着对面意满志得的亨同,爱德华颇有些不服气的在心头哼了一声道:“这个亚拉伯罕唻”。
爱德华到底满意想起那位智慧的东方智人究竟是谁,不过他的担忧倒是越发的真切了。
“这桩事体不是那么简单的”,爱德华心头担忧的嘟囔道。
这辰光爱德华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自己的兄弟雅各布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庞,紧跟着德和洋行经理弗兰克等人那一张张他自认为或贪婪、或狡黠的面孔一一呈现在了眼前。
“这么好的地块,谁不欢喜?”,爱德华不禁自问道:“恐怕除了雅各布,不晓得还有多少同行盯着唻”,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的着急了。
想到这里,爱德华不自禁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亨同,潜意识里头,他心头对于同样跃跃欲试的这位得力属下很有些不放心,一边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谁晓得亨同正好也张望着这边,望着一脸兴奋的爱德华,他的脸上收紧了,刚刚还呈现出来的笑容消散了,变得十分的严肃了起来。
看着亨同脸上轻松的表情就像吴淞口外的海潮般的、眼睁睁消褪了,爱德华不禁十分的吃惊,“侬又在弄啥花头?”,他诧异的嚷嚷道,随即他的心头一沉。
虽说爱德华很是惊讶,不过他定了定神,倒是很有姿态的点点头,示意亨同把话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