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又要出来了?”太玄子深锁着眉头,喃喃细语道。
吴凡疑惑,难道源地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是了!既然有他所不知的前辈高人在里边,那么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不奇怪了,想到当时那前辈伸出一只手来,都令他感到无法承受,若是真人出来了,那他岂不是~~~
吴凡突然汗湿后背,眼里一阵后怕。正在此时,太玄子回过神来,看见吴凡的样子后,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出手的,毕竟那契约还没有作废!”
“契约?”
太玄子看着迷惑不解的吴凡,突然不再言语了,又过了一会儿才道:“本来是还不到和你说的时候,但如今你已看见过里边的人了,那么我说了也就不算毁约了。”
太玄子眼神变得空旷起来,好似陷入了深层次的回忆当中,而吴凡知道他只是在酝酿语言和勾起回忆,所以已就不再接他的话。
果不其然,已就半柱香的时间,太玄子空灵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一群只为了能冲出这片天空的疯子!为了能等到机会,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先是自封于禁地,令自己的时间变慢,但机会来临的时间太漫长了,以至于就算自封了,也无法改变他们化为泥土的命运,直到有一天他们中的一个疯子自创了一套夺取别人寿命为已用的功法,但寿命岂是能轻易增加的?!百十个人才能换来他们少之又少的寿命,但寿命再少也是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份希望,于是天下生灵涂炭,迫不得已我们几个宗门出动了各自的底蕴,才令他们回到了禁地,同时签订了契约,只是那场灾难过后,天下生灵百不存一!”
“只有源地有这种人吗?”吴凡问道。
“每个禁地都有,源地最弱而葬地最强!”太玄子闭上眼道。
咚!咚!咚!
吴凡发誓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之响的心跳声!毕竟这种秘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最可怕的是,契约快要失效了!”太玄子仍旧闭着眼睛但脸色变得非常难堪。
吴凡躺在椅子上,此时脑海里一闪茫然,完全无法想任何事情,导致这座偏殿内虽然有两个人,但却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吴凡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如今才筑基后期,这种事还轮不到他操心,毕竟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是吗!
想通了之后,他就放松了下来,此时才注意道汗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裳,不由得露出苦笑,看来人都是害怕死亡的啊,仅仅是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是如此德行了。
“怎么?想通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太玄子早已睁开了眼睛,此时吴凡缓了过来,他就出言调笑道。
“让师公见笑了。”吴凡只能尴尬一笑。
“比我年轻时要好得多了。”太玄子安慰道。
“说说你的看法吧。”见气氛有些压抑,太玄子又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嘛,师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才筑基后期,连金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大事儿,就让他们修为高的去操心吧!反正对于那些人来说修为越高,对他们越有利,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有高个子顶着嘛,我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
“好好!说的好啊,枉我活了这么多岁还没有你看得清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说完,又对着手里突然出现的小剑说了几句后,小剑就飞了出去了,做完这一套后,太玄子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看见师公变得轻松了,吴凡也是分外高兴起来,吴凡与师公谈得是越来越高兴,越来越大声,到了最后,太玄子发出了震聋发聩的大笑。
只不过有人却不高兴了,这不,刚走出去没多久的太邪子脸色难堪的走了进来,特别是听见太玄子的笑声后,脸都黑了一圈。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还有心思笑,我就问你刚才你发的传音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太邪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太玄子道。
“是真的,这种事情我会骗你吗!”太玄子悠然自得的道。
“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后你很高兴?”
“没有啊,只是我这徒孙说了一些他的见闻,我好久没见过了,太邪子啊,你有一个好女儿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太玄子说到这儿就笑得有些停不下来了。
“我有没有一个好女儿关你什么事儿!别提这些不相关的。”太邪子一脸不赖烦道。
“怎么不相关了,这事儿就是你女儿和别人引起的!”太玄子似笑非笑的道。
“此话何讲?”
“这你就得问我这徒孙了。”太玄子高兴的道。
看太邪子看了过来,吴凡才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心道:师姐的父亲?怎么这么老啊!但嘴上急忙开始说起当时明月和百里微霜的事情来。
终于,吴凡解释完当时的情形,看着怒火中烧太邪子,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然太玄子就没有这些忌讳了,直接就开始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后,才喘着气道:“没成想我清水宗的第二神物,竟然被那小丫头拿来随意打闹,更可笑的是~~~”说到这儿,太玄子隐晦的看了看吴凡,其实这没有戳中他的笑点,真正戳中笑点的是吴凡把那第二神物当砖头来使用,当然为了吴凡的生命安全他选择了不说出来。
“更可笑的是什么?”太邪子黑着脸问道。
不过,无论他如何问,太玄子都不说了,最后没有办法,太邪子走了,他来清水分宗的目的就是把明月带回总宗去,毕竟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怕是安静不下来了!当然他走的时候是咬着牙走的,看那样子是心里有些难受,就是不知道是针对太玄子还是明月了,亦或者两者都有?反正吴凡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