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就在前面!”刚一到,家丁丙就叫嚷道。
“人呢?在哪啊?”蔡州的大嗓门震得两人的耳朵紧闭。
“喂,前面的小子,站住!”这时,蔡州逮住一人就问道。
“大爷,什么事啊?”路人很是和善地说道。
“我来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醉鬼经过啊?”蔡州很是粗鲁地问道。
“没有!”路人想了片刻才说了出口。
“草,你敢耍大爷我!没有你想个球啊,消遣老子嘛!”蔡州此话绝对是找茬来的,只因正主找不到,害他憋了一口气,于是就随便找了一个人出气。
“怎么?想想也不行吗?我还有事,先走了!”路人的脾气同样不是很好,只看他拳头紧握,满脸铁青,就知他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怎么?想溜,给我上!”蔡州对此就更是得寸进尺了。
“欺人太甚!”话刚落地,路人就冲上前去跟两个家丁交手。
这一对招,三人的武力就显现出来了!只看路人竟然是以一敌二,而且还是稳占上风的那种。路人捉住家丁丁的一个破绽,就狠狠击打其部位,家丁丁眼看来不及后退,只能奋力格挡,只可惜力道不足,一下子就被震飞了!而剩下的家丁丙趁势就想偷袭,哪想到这是一个连环计,他这一出手恰好中了路人的圈套,只见刚刚还大门敞开的空门这会又被关上了!
“上当了!”家丁丙暗道不妙,但为时已晚,他随之也步了之前家丁丙的后尘,人被甩得贼远,估计那一下就够他躺上三个月病床不止。
“好小子,让大爷我来领教领教下!”看到两个手下落败,蔡州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兴奋!毕竟方圆百里,他也算是一个土霸王!难得今天遇到一个武艺相当的汉子,心下不觉起了争强好胜的念头,誓要跟他比出个高低来!
面对蔡州,路人的神色渐变得凝重起来,那未打就已先溢出汗水的额头,显现出路人此时的心虚!可见,蔡州在无形中给他的压力有多大!
“来吧!”路人强忍着驱走心中的恐惧,转而以一声高喝开端,以求为自己打气。
“那大爷我就不客气喽!”话未落地身已先动,但此时没有人会指责他的不规矩。
蔡州的战斗风格是大开大合,这或许是跟他的性格相关联吧。面对蔡州那满是破绽的招式,路人的应对却很是吃力,为何?只因路人的力道不够,根本无法撼动蔡州那铜墙铁壁,因而路人且战且退,而且退守的时候还得注意四周的处境,免得被逼上死角,那就遭殃喽!不过再想不出别的招来,落败也是必然的事。
终于,在蔡州强硬的攻势下,路人奔溃了,眼看就要掉进前面的一个小池塘时,两道身影凭空接住了他,避免他伤势的进一步恶化。
“你们是谁?凭啥管老子的闲事?”蔡州见有人拆台,那火气一下子就上升到了顶点,本来按他的设想,路人应该是成了落汤鸡才完美,却没想被眼前的两个无名小卒破坏。
“路见不平,我就要踩!阁下恃强凌弱,本就非是一个汉子所为!”就在这时,浪涛姗姗来迟,一出现就直指着蔡州一顿痛骂。
“你可知我是谁?你好大的胆子,敢管到大爷的头上来!”蔡州那鼻孔翘得老高,似是眼前这人还不值得他正眼相待。
“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就你那两下,也就是有点蛮力罢了,跟牛羊相比没什么区别。”浪涛毫不留情就点出了他那点浅薄的功底,也免得他来日丢人现眼。
“你竟敢小瞧了我,你可敢跟我一比一?”之前的那两人,他已是见识过了,有那般身手,自己是决然比不过的,可眼前这酸秀才,应该没这等武艺,因此,他这才点明说要单挑。
“争强好斗非我意愿,我们不烦换个方式!”浪涛可不是一个随便跟人动手的主,尤其是武力相差甚远,就更是提不起一丝兴趣来。
“你怕了吧?不过比别的也没关系,让你见识下大爷的厉害!”一听浪涛示弱,蔡州的自信也提上来喽,之前他还有些顾忌,可这会,愈发觉得浪涛不过是个空架子,没什么好怕的!
“那来吧!”浪涛也不在意蔡州是怎么想的,只见他走到一个卖簸箕的档子,随手就买了一个,“游戏内容是这样的,只要你能跨过这个簸箕的底部,就算你赢!”
“我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是三岁小孩都能做到的事,你说你要不换个题?”蔡州很是得意地说道,最后还调了一下侃,以此卖弄他的大度。
“不用,你可是听懂了我的题目,我说的是跨过底部。”浪涛边说边用手指了指。
“啰嗦,开始吧!”蔡州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似是已看到了浪涛出丑的一幕。
“好喽!”浪涛先是把簸箕虚放在地上,可随之又迅速地把簸箕翻了个底朝天。
“好啊你,你耍大爷我是不!”蔡州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就想抓住浪涛问个明白。
“别急,”浪涛面对蔡州下意识的一爪也不在意,他只是轻轻一闪,就又拾起地上的簸箕,抛投到不远处的一根光秃秃的顶梁柱之上,并对着蔡州说道,“请啊!”
“你。。。算你有种!”顶梁柱高只有十几米,但是单凭蔡州的那点造诣却是怎么也够不着的。
“好!”看客们这会才算是毫无掩饰地开怀大笑。
“公子,穿过前面这片荆林就到花姑家喽!”在这之前,不三已是把事发的地点打探清楚了,因而他一人临时当起了引路人。
“这就是荆花,还真是少见啊!”这时,正是荆花盛开的季节,到处可见散落的花瓣在空中飞扬,浪涛随手就抓过一把,并且细细揉捏,发现这颜色还挺鲜艳的!
“驾、驾、驾”就在这时,荆林又来了一个客人,只是前面的道路正好被几个年轻人给挡住了,一时之间竟难以通过。
原来浪涛三人正流连于眼前的美景,全然忘了过往的路人,这会醒悟过来才想补救些什么的时候,这位客人却是突然扬起手上的马鞭就朝着人群中的浪涛一挥,好在浪涛的反应够快,及时地闪躲开来,这才避免了受伤。
“小子,有两下子嘛!”老者也没想到马鞭会被躲过,于是开口称赞道。
“哼!”可浪涛却不买账,或许说是人都不接受。
“好狂的小子,受我一鞭!”老者又一连挥了几鞭,这几鞭可以说是一鞭比一鞭猛,可是就是奈何不了浪涛,别说碰到,就连擦边也是一件极难的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招!”直到这时浪涛才开始展开他的第一次攻击,只见他在空中一阵腾挪过后,就又像弹簧似的回到原地,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那般。可再看老者的时候,才发现老者的额头之上留下了几片荆花,一时间,老者脸上的表情也渐变得丰富起来,或愤怒,或震撼,或后怕,或惭愧,总之就是再也回复不了常态。
“好无礼的小子,看到长者也不懂得让路!”老者这会才知道自己的武力有多贫乏,但他绝不甘心就此退去,于是,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计,那就是道德礼节!
“我怕,老伯承受不了我的一鞠躬!”浪涛随意说到,似是恰有其事。
“告辞!”老者的额头上仿佛写着一个词,不信,不过他终究没有开口就选择离开了!
“这老东西,就会倚老卖老!”不三很是不屑地说道。
“对付这种人,有的是办法,别急!”浪涛也是有些看不惯老者的为人。
“公子,我们听你的!”不三不四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那我们加快脚步吧!”浪涛吩咐道。
“咦,前面有一个酒鬼,不如我们来戏弄一下他!”不三正觉这一路有些乏味,就想给自己找点乐子,这不,眼前正好有个合适的。
“好啊,不过我们走慢些,免得公子发现!”不四补充道。
“哎,这两只调皮鬼!”刚才经过酒鬼身边的时候,浪涛就有一种直觉,此人是个高手!而不三不四却想要戏弄于他,恐怕难以办到吧!
“把酒壶还给我!“只听嗖的一声,酒鬼的酒壶就被不三不四顺手牵羊了,那动作之流畅实是江湖一绝,哪怕是他们家的公子在这方面也是望尘莫及!
“想要是吧,来追啊,追到就还给你!”不三不四拿着酒壶到处变着戏法,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让人看了实在是赏心悦目,只是此时酒鬼却是没有那般心情,只看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知道他有多辛苦!酒鬼经过了一顿奔跑过后,那速度不减反增,着实把不三不四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这等怪人。只有在不远处观望的浪涛才明白,那是酒鬼进入作战状态的一种表现,而且眼前还不是他的最佳状态。
尽管如此,但凭着目前的造诣,也不是不三不四所能应付得了,看来还是得浪涛出马才行。
“看你还往哪跑?”酒鬼抓住两人配合的一个空档长驱直入,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第三道身影出现,这是酒鬼所始料未及,因而当他看到浪涛时,显得很是吃惊!
“这位兄台,我的两个家人是在跟你开玩笑,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要说,酒多伤身!”浪涛高举着手中的酒壶,却是半分退还的意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