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张三跟李四的争地案!”一个师爷装扮的瘦子半弓着腰说道。
“那你说,我该判谁赢呢?”一个县太爷装扮的胖子半卧着说道。
“老爷,你看,这是张三送来的银票,一共是一百两!”师爷从衣服的一个袖口中掏出一张价值百两的银票说道。
“这么说,我该判张三胜诉,才显得老爷我公正严明!”县太爷一看银票,两眼就直发光,并且第一时间就把其收好,同时脸上还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神态出来!
“老爷,我这还有一张银票,是李四送来的,价值两百两!”师爷像变戏法似的又从另一个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出来说道。
“这么说,我该判李四胜诉,才显得老爷我有人情不是?”县太爷照单全收,同时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富有人情的神态出来!
师爷面对县太爷的提问,也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可这时,县太爷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然,我应该是拖拖他们,看他们两人谁更懂事些,我也好从中得利,你说,是吧,师爷?”
“老爷说是就是,小的没有意见!”师爷哪敢有不同意见,县太爷问他,也只是想多一个应声虫,不然光他一人说,又有什么乐趣?
“总算到了!”浪涛三人赶了许久的路,终于在午间赶到了
“公子,你瞧,那不就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两位姑娘,她们怎么会跑到我们前头来了?”不三的眼神很是好使,刚一到,就认出了!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喜,只有疑惑。
“笨蛋,我们走了歪路了!”浪涛随手就拿起手中的摇扇往不三当头一棒!
“也对啊,还是公子的脑袋好使!”不三乐呵呵地接受浪涛的批评,却没有丝毫地动怒。
“三个俗人,怎么又碰到了,真是倒霉!”火爆女子还在为之前的事而动怒呢,因此,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看喽。可怜浪涛却是全然不知,善意地朝着她微笑,却换来一脸灰。其实得罪她的人,是不三不四,可就因为浪涛跟他们一起,同样也被她划到了这一类中去!
“莫名其妙!”浪涛对此也是一脸雾水,不是把误会解开了吗?他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伙计,”浪涛对想不通的事,从来不会钻牛尖,不过,他也不会逆来顺受,因此他开动脑筋,不一会,就有了一个整人的注意了!
“客官,何事?”一个小二装扮的伙计上前询问道。
“你去给我捉三条活鱼来。”浪涛故意把声音放高些,因而在场的食客无一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来,你还真别说,浪涛还真是有资本,就算是面对那么多人的注视,也绝不怯场!
“活的?”小二有些不确信,就再问了一遍。
“不错,我的马有些特殊,它专门吃生鱼,尤其是活鱼,越是生猛,它越是喜欢!”浪涛吊了众人一肚子胃口后,就趁热打铁道。
“客官,我只听说,马吃草,可没听说过马还吃活鱼!”小二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难免有些怀疑,同时心下又有些出奇。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浪涛很是大方地顺着他们的思路说下去。
“说得不错,那我今天就要长长见识了!”小二带头出去,同时,一屋的客人也大都被牵引着出去,就连坐在不远处的两位姑娘也是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吃啊,吃啊!”当小二把盘子中的活鱼伸到马的大嘴时,马却是一动也不动,而且是任凭众人如何引诱,它就是无动于衷。
“马怎么能吃活鱼呢?我看那人就会胡说八道!”火爆女子本来就有些厌烦浪涛了,此举更让他的形象又坏了几分。
“公子,你可认识老朽?”就在众人一哄而散的时候,魏重却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浪涛身上,而越看,越发觉得那人是故人之子。因此,他见此就走了上来,问道。
“你是。。。”浪涛的记忆力很是惊人,但想在片刻之间找到所要的信息,还是有些为难,因此,饶是他很是自负,这会也有些头皮痒的状况出现。
“哈哈,没关系,老朽跟你父亲也有好几年没见,因而你认不出我,也是正常!这是我的管家,魏平!”魏重很是善解人意,见此立马就打了一下圆场。
“你是,魏重魏老伯?”就在魏重以为没戏的时候,浪涛却是突然想了起来。
“没错,你还记得我,真是让老朽欣慰!你父亲可还好?”难得遇到,魏重第一时间就想问问老友的状况。
“父亲,前几年就过世了!”说到这,哪怕是浪涛也有些眼红,虽然眼泪没有流下来,但每次一说到父亲,浪涛总会有所触动。
“这。。。浪兄啊,你怎么就走了呢?”魏重忽地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那眼泪就像不要钱地划过那皱皱的脸庞,并且很快就遮盖了整张面颊。
“好啊,你这登徒子,竟还欺负老人家!”就在这时,两位姑娘从外头回来。一看,有位老人家正哭得凄厉,让人泛起怜惜,心下就认为浪涛是那个罪魁祸首。
“姑娘,你误会了!”浪涛忙挥手示意。
“误会谁也不会误会了你,你这个胆小鬼,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一个男子汉?”火爆女先入为主,总是太过依赖于主观所见!
“我说小妞,这关你什么事啊!这老伯还没有什么意见,你谁啊你?”不三最见不得冤枉的事,尤其是现在有人把污水泼到他家公子身上时,就更是激烈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火爆女自以为是地说道。
“咳咳咳。。。”魏重看了看火爆女,说道,“姑娘误会了,只是老朽想到伤心事,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并不像姑娘所说的受人欺负!”魏重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一向不善于言辞,只是这会为了化解误会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老人家,你可要实话实说,不要受了某人的威胁而不敢说!”火爆女心下还保留着这最后的一丝念想,可见她对浪涛三人的印象有多差。
“姑娘,你当老朽是何人?我是个受威胁就妥协的人吗?”这会的语气异常强硬,或者这才是真正属于魏重的脾气吧,只听他这一说,火爆女就是再有脾气也得服软喽!
“公子,让你见笑了!老朽虽然跟你父亲相交不是很深,但我们相互敬佩,却是一对交心的朋友!他这一走,我以后就又少了一个倾诉的对象喽!”魏重难得在人前有这么人性的一面,要是换做跟他同朝的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魏君吗?
“魏老伯,言重了!家父能有你这么一个知心朋友,也是深感荣幸!”浪涛虽听过父亲讲过魏重,但也只是只字片语,因而对于魏重的身份背景其实并不太了解!
“公子,闲话就不多提了,免得怠慢了你的两个家人。”魏重这会才注意到一旁的不三不四。
“哪里,但凡老爷子有什么吩咐,我们晚辈一定会为你办到!”不三不四同时说道。
“吹牛!”虽然之前被训斥了一番,但也不会因此就消停了火爆女的个性,她仍旧是她自己!
“你说什么,小妞?你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会让你!”不三也被小妞刺激到了。
“我说你们在吹牛,难道不是吗?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敢说一定会办到,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仆人,能有多大的能耐,能为别人夸下海口!”火爆女丝毫不理会她表姐的劝阻,插着腰就跟不三扛上了,似是非要压过不三等人才会罢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吹牛我不敢说,但说到断案,我家公子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喽!”不三很会给自己找帮手,转眼间就把浪涛拖下水来。
“是吗?不是又在吹吧?”火爆女满是质疑地口吻,使得一向好脾气的浪涛也动怒了!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这种争强好胜,但没办法,不三是他的家人,他有麻烦,他理应帮忙!可火爆女的态度却让他很是不爽,俗话说,泥水也有三把火,都火烧眉头了,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浪某虽然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但也要拿出点真本事出来,免得受到一些人的小觑!”之前,浪涛给人的印象是温和儒雅的,而这会却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实是被架空之后,不得已而为之!虽非其本意,但他却是没有丝毫畏惧!
“大话谁不会说?你可敢跟我签下赌约?”火爆女还以为浪涛是狗急跳墙,穷驴技穷,心下就更是鄙视了,因而她故意有此一说,想以此揭露浪涛的真面目!
“有何不敢?还请小姐说说,要怎么赌?”浪涛的回应很是迅速,几乎是不假思索而出。
“好,那你听着!不说远的,就说当前,正有一件冤案,你若能救得含冤的妇人,我家的任何财物,你都可挑选其一!”看到浪涛居然有此胆色接下,火爆女对他的印象才有所改观!
“敢问小姐贵姓,家住何方?”浪涛这会才想起不知对方的出处,显得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