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听着老人叙述,一个声音传来。
“父亲,我回来了。”随着声音传来,一个长得很是健壮的汉子推门而入。
老人说到:“哦,两位大人,是我儿回来了。”
“父亲这两位是?”汉子进门看到凤岐二人不由一怔,疑惑道。
“他们是赤刃的猎妖师,来为咱们村除妖的。”
“猎妖师?”那个汉子先是有些惊呀,随后是面露疑惑。
“在下凤岐,这位是陈雪莹。我们是赤刃的门生,特地来完成沃焦山的这宗任务。”
“你们是门生,那就还不是猎妖师了。人家许道长和张先生一大把年纪了,都解决不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陈雪莹对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凤岐也知道他因自己二人年轻,有些轻视。同时又对猎妖师知之甚少,要知道精充境之下都叫门生,而且他口中的许道长、张先生,虽然年纪大,但境界上恐怕连自己和陈雪莹都不如。否则它也不会被赤刃记录为一个丙级任务。
凤岐也不生气:“我们既然来了,定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们上山看看,没准就能解决了也说不定。”
那个汉子一听:“你们真要上山?哎,好吧,我去找几个人同去,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凤岐见那汉子明知有危险还要陪同,知道他是一个敦厚老实之人,心中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意。
那个汉子叫周明,又找来了同村的几个人一起陪同凤岐两人上山查看。
山上有一条山路,到是不窄,应该以前经常有人过往,只是现在长了些杂草,落了些败叶。周明几人之前都是猎户,他们听说有人前来猎妖,他们打算着帮助猎妖人引路的同时,借机打些猎物也好卖些钱财。
可是当他们看到是两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尤其当中还有一个女孩,不禁有些不满。凤岐在后面隐隐听着他们几人耳语。
“这年头为了诓骗钱财,什么人都号称能除妖。咱们白来一趟不说,让他们害的丢了性命可就不值了。”
“就是,还是两个娃娃就敢大言不惭。不行,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是混饭吃的骗子。”
周明本想阻止,可是那几人根本不给机会,说着突然加快了脚步。他们本就是身手矫健猎户,又对山路十分熟悉,有的穿插树林,有的爬树抄近路。几个呼吸间便将凤岐两人落下很远。
凤岐二人相视一笑,这是他们有意试探,凤岐从陈雪莹的眼睛里也看到了戏谑之意。知道她恐怕要教训一下这几个人了。
两人话不多说,气劲运行于双腿,顿时步履轻疾,不扬微尘。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脚下飞快。转瞬便追了上去。
众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还没等吃惊,就听到陈雪莹说道。
“走路软绵绵的,连我一个女子都不如,我看不是猎户,恐怕都是些软蛋!”陈雪莹佯装和凤岐说话,但声音之大,都可以说震耳欲聋。
若说言语犀利,凤岐自然比不上冷傲的陈雪莹。几人听后不禁都面露怒色,陈雪莹见状反而开心的一笑。说罢,又继续向前掠去。
这回倒成了猎户追赶凤岐二人,起初几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发誓定然要追上给以颜色。可是追了两个时辰,猎户们已经累的大汗淋淋,上气不接下气,可凤岐两人依然呼吸平稳,不急不缓的在前面吊着。
几个人终于认了怂,向陈雪莹道了歉。
人们在山上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途中还经过一个废弃的木屋,之前那里曾作为猎户歇脚休息的地方。
猎户们倒很高兴,因为他们打了好几只野兔和一头野猪。渐渐的天色有些黑了,猎户们说什么也不肯再逗留,于是众人向下山的路走去。
山中的天黑的很快,说黑就黑了。月亮不知何时悄悄挂在天边,只是此时的月光却照不到众人脚下的路,因为那月光全被山路两旁的树木摭挡掉了,地上只留下一个个黑影,那是月光射在树上产生的树影。一阵冷风吹来,一个个的黑影不断晃动,配上那呼呼的风声,就如同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魂。
几个猎户被吓的胆战心惊,紧张的四下张望。好像突然就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一样。
“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就几个树影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小姑娘,你是没见着,这山上可是有女鬼的。”
“我当然没看见,要是看见了,她连鬼都做不成。”
几个人面露不屑,认为陈雪莹这个黄毛丫头在说大话,但没敢说出来,他们已经领教了陈雪莹的厉害。
周围响起了鸟叫声的,这声音让猎户几人都感到头皮都直发麻,那种声音就像是女子在哭似的。仔细听听不知道那声音是鸟还是兽,但那一定不是真正的女子。就像猎户说的,这座陡峭的大山上不可能会出现女子,如果一定说那是女子的话,那么那个女子就一定真是个女鬼了。
“老周,你听,又有那种女子的哭声了!”一个微胖的猎户惊恐万状的指着身旁的树林,转头对周明说道。
其实凤岐也听到了,这已经是第三回听到这种哭声了,这种声音就像响在人的耳朵旁边一样,很是清晰,很是诡异。
凤岐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树林,因为那女子的哭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林子里面莹火点点,那种莹光幽蓝幽蓝的,在树林之间穿来穿去,就好似鬼魂提着一盏盏的冥灯在林中盯着凤岐等人。其中好几个猎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凤岐的眉头越皱越深,因为除了看到那些发着蓝光的莹火外,没有看到任何鸟类和野兽。竟管如此,但是那种女子哭声还是继续在那响着,“呜呜呜…”的声音一句句直刺耳膜,使人们全身的汗毛全都竖立了起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着每个毛孔。
凤岐则气劲运行驱赶了那股寒意。“这是啥怪鸟?叫的真瘆人!”周明皱着眉头嘀咕着,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赶路。
“我们之前经过那个来时的木屋了吗?”凤岐突然问道。
“恩,好像还没有。”周明回到。
凤岐抬头看了看快要升到半空的月亮,“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我们连来时一半的路都没有走到。难道下山还比上山慢不成。”这一句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