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女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最终化为绝望的啜泣。
“你们不要害怕,事情没有到那一步,我们不要绝望,”苏浅眉看她们一个个脸色充满了悲观绝望,忍不住安慰,给她们打气,“来你们试试看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
离她最近的女子,伸出手来,开始给苏浅眉试着解。
弄了半天,才稍稍松了一点。
到底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女子,苏浅眉暗暗感慨,但是也没有办法,她只好轮流叫那几个女子帮自己,只要自己自由了,那情况怎么也会好转一些,不会太被动了。
吧自己弄昏的那个老家伙实力在自己之上,所以只能盼着耶律濬和瑞到来和他一较高下。
瑞的实力自己并不太了解,但是他的轻功了得,武功也应该不弱;耶律濬的实力自己看见过不止一次,尤其是那****将那么多武功超高的杀手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实力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要是这个荷包里的东西管用,那么耶律濬一定会准确地知道自己的方位,自己自由了更可以做到里应外合。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苏浅眉手腕上的绳索终于解除了。
“姑娘你要怎么做?”看她自由了,那几个女子眼里出现了光芒,扶风苏浅眉就是太阳一般。
苏浅眉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边解着脚上的绳索,一边低声道:“你们不要急,我若自由,必不会丢下你们,但我一个孤军奋战不行,这样不仅救不了你们,我也再会被困住,所以我们都要先忍耐,记住,你们若想自由回家见到亲人,就要按我说的做。”
几个女子仿佛有了主心骨,急忙点头。
苏浅眉已经将绳索全部解除,但为了掩人耳目,她自己故意系了活结给人假象,以便需要的时候立刻解开。
这时,上方某处传来铁锁开动的声音,跟着,一个人影缓缓自上方出现 沿着一架梯子走下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四只木碗。
“吃饭了。”那人冷森着脸,将木碗分别塞到私人手里,然后转身走掉了。
苏浅眉低头一看,里面只有一个馒头,拿起刚咬了一口,一股怪怪的味道直窜鼻腔,直把苏浅眉逼得差点背过去气去。
她急忙转头吐掉骂道:“王八蛋,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吃的么?”
“你勉强吃点吧,不然会饿的,我们只有这个,在没有别的东西可吃,而且还是一天只有两个。对了,我叫小红。”离苏浅眉最近的那个女子见她反胃,便安慰了一句。
“你们最好少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不是单纯的馒头。”苏浅眉勉强让自己的胃安静下来,赶忙警告那三个女子。
“你说对了,这里面放了一种虫子,这虫子可以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健康,”另外一个女子拿着馒头一边查看,一边做结论,“我家是中药世家,一般说来这种虫子只用于给土壤做肥料,这里却拿来喂我们……”
“玲姐,你不会是说他们要拿我们做什么肥料吧?”另一个女孩的声音猛然发抖了,她带着绝望与无助扫来在场的每一个人,战战兢兢低声道,“难道要把我们埋在土里?”
苏浅眉紧蹙了眉头,对方难道只是找这么多女子来做肥料?应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吧?作肥料完全可以去找大粪等等更直接的东西,而不必来找人吧,就死了还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滋养土地呢。
她正要说话,上面又传来了说话声:“时间到了?那好,我马上!”
苏浅眉朝众位做出了一个安静的坚定眼神,那几个女子立刻闭上了嘴巴。
转眼,从梯子上下来几个冷峻无情的男人,为首的四个个手里拿着一块布巾,上前捂在了苏浅眉等四个人的嘴上。
很快,那几个女人便身子软软的 她们昏了过去。
苏浅眉在对方即将捂住自己嘴巴的时候,立刻闭住了气。她有内功,所以可以暂时不用嘴巴呼吸,而通过身体呼吸,看那三个女子昏了过去,她也身子一软,假装昏了过去!
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玩的什么花样!
那布巾明显加了迷药,但因为苏浅眉及时闭住了呼吸,所以她一直很清醒,闭着眼感觉一个男人扛起自己,开始往上走,随着空气越来越清新、通畅,她知道,自己到了地面。
“装到马车下面暗箱子里。”一个冷冽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地命令道。
苏浅眉和另一个女子被扔进了一个空间有限的地方,随着眼前一暗,苏浅眉悄悄睁开了眼,一边骂着对方的祖宗,一边通过很小的空隙察看外面的情形。
这是一处院子,四周的围墙很高,用的墙砖也很讲究,那样子这里应该是某个比较有钱人家的后院之类。
自己眼前几个人的腿交替闪过,马车缓缓动了。
“镇子外面已经打点好了,你们尽管走便是,记住那馒头一定要喂够十日才可以。”
有人在嘱咐着什么。
喂够?苏浅眉听着对方的话,似乎已经将自己和这几个少女当成是什么特殊的东西,而不是正常的人。
这一点似乎传给出一个很和总要的信息,他们并不是单纯贩卖少女,而是有什么自己不能确定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马车出了院子,到了街上。此时夜色正浓,视线所及,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马车的轱辘在地上发出辘辘的声响。
耶律濬知道自己在这里么,他那个什么荷包管不管用?苏浅眉心里开始焦急起来,现在要怎么办,是跟着对方一直往前走,还是先想办法将这三个女子救了?
苏浅眉犹豫着,自己的武功不能说不高,但是这些护送的人实力不可小觑,要是还有那个老家伙,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到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自己真的被他控制住,再无翻身的机会。
一切的转机都来自耶律濬,要是他的荷包管用,他现在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说不定会在自己周围,和瑞在暗中观察着。
现在,只有先这样想安慰自己了。
车子驶过,路边不远处隐藏的瑞就想继续跟上去,却被旁边耶律濬一把拦住,示意他不要动。
他心里疑惑,但身子听话没有动。对方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到底道理,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黑衣人无声掠过来,朝那马车慢慢赶去。
“你怎么能感觉到?”瑞很惊讶,自己倒没有注意这一处,还是自己容易冲动的原因,不像耶律濬心思缜密,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凡事不是靠冲动就可以成功的,记住不要乱来,不然徐灵儿受点伤我拿你是问。”说完,耶律濬和瑞一前一后继续跟踪。
“你确定她在?”瑞还是感觉太过神奇,不由再次低声发问。
耶律濬白了对方一眼:“若不在我做这些干嘛?那家宅子是祈镇首富刁一万的家,这个家伙在这件事情里到底扮演多大的角色,我们需要好好审查。”
“我们先跟着灵儿去,看看对方要做什么,然后回来再收拾那个刁一万!”瑞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耶律濬的眸光已经要喷出火来了。
“灵儿是你叫的么?”看瑞那欠揍的脸满是不知错的表情,耶律濬忍不住低吼道,若不是事情特殊,自己怎么可能和这个混账走在一起,让他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
瑞表示很无辜,他不叫,难道还不让自己叫?这是什么霸王行径?
“你们应该是和离了吧?王爷府里的女人也够你操心了,还是把徐灵儿放了吧?我就奇怪了,你不喜欢她,总想吧她赶出来,现在她如你所愿出来了,你可别跟我说你又想她了,我们都不信。”
耶律濬被瑞说的无言以对了,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离开了,自己反而放不下她,一次次的想要靠近她,想要将靠近她的那些男人都赶跑?
似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她吸引了,这个答案自己都不想承认,曾经自己设想了很多赶走她的办法,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放不开她,难道真如有句话所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彼此不断的碰撞出闪出了火花?
现在更不能不承认,接触她越多,越看到她身上如同阳光般的东西,让人欣喜,让人迷恋。没有任何防备,她已经闯进了自己的园地,肆意奔跑,笑看自己的狼狈。
很想赶她出去,却又极度不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的心田攻占的一片狼藉,挥着胜利的小旗向自己张扬。
“有什么不信的,世上哪有一尘不变的东西?”耶律濬想了片刻,轻叹一声,心里不由闪过那个熟悉又遥远的影子,若不是自己向李将军表达过自己对她的好感,她应该不会去那么遥远的西然和亲,不会嫁给那么老的皇上。
她那么温柔那么娴雅,却因为自己被迫远走,这份愧疚终自己一生怕也难以弥补,最开始自己将这份愧疚转化成对徐灵儿的痛恨,明里暗里纵容府里女人折磨她,可现在自己跳出圈子审视,自己不也有一点责任么?
明知道功高震主,皇上会想办法削弱自己的力量,自己还准备要娶一个同样实力不弱的将门之女,这在皇上也好,郝连诺也好,都是不会同意的。
把徐灵儿嫁过来,他们的用意很明显,看似自己娶了一个丞相之女,似乎实力增强,其实是削弱自己而已。
不过徐灵儿和丞相因为自己闹僵,和离后自立门户,倒真让自己刮目相看,她真是不一样了,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可是怀着对另外一个人的愧疚,又让自己踟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