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内。月色正柔抚着大地万物,皎白的的光辉正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玉润的光芒,让人觉得明亮剔透。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从里往外看去,只觉一切都是朦胧的如仙境般幻测,让人略生臆测与遐想。明廊上挂满了灯笼,远远望去,红线连绵蜿蜒,仿佛没有尽头。两旁的朱墙青白石底座,金色琉璃瓦,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图案多为龙凤,虽然大气,但却失之灵秀。
古人有云:“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
时,廉亲王府内,酒宴早已散席,九阿哥胤禟、十阿哥哥胤礻我正喝得醉如死牛一般,抱着酒瓶趴着桌上睡着了。
八阿哥胤禩看了看趴在桌上早也不省人事的几位贝勒。叹了口气摇头道:“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冲门外喊了句:“老丁,你差几个家丁。把九阿哥他们送回贝勒府去!”
“是,王爷。”管家老丁应声答道,然后一挥手。阶下几个家丁便七手八脚的把九阿哥他们架上了王府外的轿子,各自送回贝勒府了。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吹得房顶瓦砾咯咯作响。
胤禩立马转过一个念想:“难道,真的是要变天了?”
“如果真是如此,我大清,危矣!想我太祖皇帝,二十五岁时起兵统一女真各部,以八旗之士,立我大清之根基。时,我太宗、世祖虚怀天下,南征北讨。始得立国。又及皇阿玛文治武功,我大清方能立于天之上朝。此等功勋,非我满人一朝一夕之力!不行,我爱新觉罗-胤禩,决不允许我大清百年基业,就此毁于我辈之手。”胤禩坚定的点着头,脑子里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皇阿玛此次派只四哥一人前去“补天”,而且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说明皇阿玛,已经把眼光转移到了四哥身上,器重四哥了。由此说来,太子的地位岂不不保。太子若失位,那么.那么?不行,我决不让四哥一人成此奇功!坐享龙位。我得马上进宫面圣。对!对!进宫面圣。今夜就去!”
八阿哥胤禩嘴里不能的念叨着。然后冲外喊道:“老丁,备轿!快,快!。
“王爷,天色已晚,您这是要去哪?”管家老丁刚送完十阿哥他们回来,听到胤禩喊他,赶紧跑进会堂来。
“叫你备轿就备轿,哪来那么多废话。!耽误我大事,我活埋了你全家!”胤禩满脸怒色的骂道
八阿哥胤禩一向以恭谦仁厚著称。管家老丁在廉亲王府做了12年的管家,从没见八阿哥胤禩发这么大火。愣是被吓得两腿直打哆嗦,颤颤晃晃的向后院跑去!
时,苍穹闭幕,已近子时。上书房内,微风略扰,烛火映梁。康熙帝正坐在龙案前览阅刚刚送到的,陕西将军穆和奇的八百里加急奏章。
只见他浑身上下修饰的毫不拖泥带水,两只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奏章一声也不言语。偌大的上书房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
书意大略:“吾皇陛下圣阅,臣陕西将军穆和奇冒死禀见。臣自奉命坐领陕西以来,寸功未建。赖以陛下垂爱,着以总领陕西兵粮府事。臣,诚惶诚恐,感沐天恩。时不忘肩之重任,陛下之倚重!然,臣虽老迈,心之不殆。西北之地,本乃荒化之地,风候不定。我军军士又皆乃旗人子弟,加之水土不服,已然二竖为虐。罪臣实恐力之所不及,坐息不安。前,副招讨使穆克敏勘得敌情,得悉:边境准葛尔的赫尔啦勃勃么部落,正大量征集军队,伺机而动,兵锋直指东境边域!南部草原的么哒哈撒王公也遥相呼应,似有越轨之迹。罪臣已将全陕精良布防于边境隘口--摩达。以防敌酋滋扰!然,兹事体大,罪臣不敢不报。望朝廷速遣虎狼之师驰援。迟疑,西北,危矣!西北若失,大清,危矣!望陛下速夺。”罪臣穆和奇待死伏上。
“哎!此劫难避,终有一难!”康熙摇着他那苍白的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然后朝外问了句:“几更天了?“
“快三更了,皇上。廉亲王八阿哥求见。在门外已经候了一个时辰了。”这时掌礼太监图得海走了进来,凑着康熙帝说道。
“胤禩?他来干嘛?”康熙抬起头略略的思索了下,然后说道:“叫他进来。
“八阿哥,皇上让你进去。”图得海走道胤禩身边冲他挤挤眼色,示意天色不早,有事快禀。以免耽误皇上就寝。
八阿哥点点头,捋了捋袖子,然后快步走向上书房走去。
正是:风云骤起天际会,四海翻滔神州颤。狻猊窥天展抱负,立志凌云似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