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将人教训一顿,他就不再碰自己的朋友,当然啦,这是苏沫最最单纯的想法,也是最理想的想法,可是那个没出息的听到自己将那臭男人打到入医院,她居然哭得气都喘不过来,好吧,自己下手是重了点,可是,进医院?至于吗?
苏沫伸手推了推还在哭的小唐:“好啦,大不了陪你去医院看看他死了没有。”
小唐瞪了她一眼,怪她说话不经大脑,然后继续哭得哇哇的。
苏沫拿她没办法,自个儿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你不去我可一个人去啦,说不定看他不顺眼再揍他几拳什么的,我可不敢保证啊。”
小唐连爬带跳地站起来,想在她出门之前阻上她。
这时门铃响起:叮咚。
苏沫看了一眼小唐:“你朋友?”
小唐摇了摇头:“没约朋友上来。”
平时大咧咧的苏沫此刻谨慎地将小唐推到身后,一个箭步上前,从猫眼望出去,不是她变得细心了,而是因为之前闯下的祸,她真的没有把握别人不会上门寻仇。
红玫瑰,没错,从猫眼只看到门外一大扎红玫瑰,至于是什么人拿着这么一扎鲜艳欲滴的玫瑰,一点都看不到。
小唐小声地问:“见鬼了?”
苏沫撇了撇嘴:“鬼都没,只有花。”
“要命了,很邪耶。”
“咦,你不哭啦。”
“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打我。”
“你说会不会是他上门来认错了?”
“那你赶紧开门啊。”心急地小唐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苏沫,满脸期待地打开门——
玫瑰大到可以将整个人都挡住,在满天星的包围下层层叠叠的,半遮半掩,却毫不谦虚地流露出她鲜艳的光茫,就这样,一大束带着刺的玫瑰闯入了苏家。
苏沫郁闷地看着那束花,那花中的卡片抢去了花的光茫,她拿下来,打开,心情突然大好:
苏沫,
我允许你做我的女朋友。
罗鑫
实在是又惊又喜,苏沫眼瞪瞪地看着那一大束玫瑰不请自来,那送玫瑰的小伙还笑意盈盈地将玫瑰往她怀里塞,这——太杀风景了吧,没看到小唐泪痕还没干吗?
不能笑,不能流露开心的表情,不可以在好朋友失恋失身面前一副被男人迷倒的样子,更不能表现出花痴的模样。
“想笑就笑嘛,这么憋着很容易有内伤啊。”
“咳咳,谁笑啊,罗鑫是谁啊,我都不认识,是送给你的吧。真烦,一大早的被这火艳的东西刺着眼睛,你看,我都不喜欢红玫瑰的,谁都知道我喜欢黄玫瑰啊。”
“可是红玫瑰代表爱情,而黄玫瑰代表——分手!”
“是咩?我没深入研究哦,只是觉得黄玫瑰比较可爱点。”
“那你在找什么?”
“花瓶啊。”
“不是不喜欢红玫瑰咩?”
“难得人家一番心意。”苏沫不知从哪找到一个铺满灰尘的花瓶,然后用抹布使劲地擦着。
“哦,我以为你擦干净花瓶是往楼下那帅哥扔过去呢。”就连小唐都不相信她的鬼话,她说的话只有自己自以为是的相信吧。
帅```帅哥?“咳,哪里有帅哥?”
“不就是那个靠在黑色跑车旁那帅哥吗?”小唐站在窗边,指着楼下那个嘴里叨着香烟,永远白衬衣牛仔裤,扣子只扣两颗的男生说道。
“以为这样就可以当那天的事没发生吗?没那么容易,我苏沫又不是没人要的妞,我明天就找个男人回来,话说,他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又送花又跑我楼下干嘛来着?”苏沫虽然一脸甜蜜,可是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不屑,总归都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哪句真,哪句假,身为女人的小唐怎么会不知道?只见她鄙视地看了苏沫一眼:“啧啧,说得对男人多有抵抗力一样,有本事将花从这扔下去,告诉他,你大小姐也不爽他。”
“这——,没必要吧,再说,男人有罪,花无罪啊。”低头将彩带解开,小心地拿着带刺的玫瑰放在花瓶里。
“你说他又大男人,又不顾及女人感受,整天装B,你才不会喜欢这种人,还叫我也别喜欢他的兄弟——”
“是有这样说过啦,你不是也被他兄弟拒绝了么?不然你也不会伤心欲绝,转身投进那王八蛋怀里啦。”说起就气,如果不是罗鑫的兄弟拒绝在先,小唐这蠢货也不会寂寞到随便找个男人啦。
“那是那男人并没有拒绝我,还——对我很好。”
苏沫插好玫瑰,忍不住用食指戳了下小唐的脑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他对你好,是在床上吧。”
“沫……沫沫,刚刚你电话震动,我不小心摁了接听键。”
一把夺过电话,苏沫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冷嘲热讽的啧啧声,估计刚刚的对话已经被对方听了去,她颤着声问:“哪个啊?打电话都不先通知一下。”
“我该用什么工具通知你,我打给你呢?”
“你可以用信息啊,都不问人家方不方便接电话啊。”
只见罗鑫完全漠视她废话连篇,等她说完后心平气和地问:“有空吗?”
“啊?”
“问你有空你也要想半天吗?”
“呃,有什么事吗?你知道,我刚有个姐妹失恋,我要陪她,我很——”忙字还没说,罗鑫的耐性已经用尽了,他说:“五分钟后到楼下。”
“干嘛?”
“约会啊。”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苏沫是个傻瓜一样。
“可是五分钟不够耶。”
“十分钟。”
“十分钟还是有点——”
咯嚓,那边的罗鑫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尴尬地拿着电话愣在窗前,然后摊了摊手:“他约我。”
“去啊,机会难得,你不是想勾搭他很久了吗?”
苏沫脸上的肌肉抽蓄了下:“是勾搭吗?”
小唐推了推她:“不重要啦,反正都快搭上了,你快点哦,好像什么五分钟?”
“咳咳,我真不是跟他约会哦,只是看在他这么有诚意,就答应出去而已。”在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她还有时间扔下这么这句不负责任的话。
然后毫无原则地换衣服化妆,五分钟后她顶着个漂亮到像洋娃娃一样的淡妆,花裙子出来,经过小唐身边时,浓烈的香水味薰得小唐皱了下眉头,她却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怎样?”
“可以了,简直美得不敢直视。”
“那我走啦,有事打给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哦。”
“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楼下那位可不可以?”
“跟他没关系啦,我爱听谁的电话还轮不到他管呢。”
“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想人家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