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柯夜笛想了想,问道:“那王爷的任务是什么?不知可否透漏一二?”
“这本不算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本王奉父皇之命前去北方调查那些近来离奇暴毙的官员。因不愿大张旗鼓,所以与随从官员兵分两路,一路先行安排好一切,一路隐访民情。与本王随行的乃是本王的贴身护卫,于出城之路被追杀,与护卫分离。奈何令牌遗失,只能先寻令牌在前往北方。”
柯夜笛:这样啊…若吾接了这任务,便能让其欠吾一个人情,与其拉近一些距离,日后入朝为官,百利而无一害。可是,这令牌…该如何去找?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就是他了!薄唇微抿,抬头看向其,双目光彩熠熠:“王爷若是着急,不如先行前往,在下找到后会将令牌送到王爷手中。如此,王爷意下如何?”
徽王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露出一抹笑意:“如此再好不过。只是,阁下当真能够寻得?”
“自然。三日后,令牌定能物归原主。”
徽王沉默了片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柯夜笛自行告退,出门后,伊天尔嘻嘻笑道:临皇兄何时变得这般彬彬有礼了?小时候他可是众多皇兄中最忤逆皇爷爷的!
柯夜笛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天尔很是兴奋呢!可是见了久违的儿时玩伴所致?
伊天尔笑着摸了摸鼻子:临皇兄如今长大了,不似往日那样令人和蔼可亲了。能有这样的变化,看来,他经历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了。
柯夜笛:那个孩子应该年数十六,虽是皇族子弟,但也只是个孩子,语言生疏,心智,依然没有成熟。
伊天尔倚在软榻上,一双轻灵透彻的水眸露出几分笑意,几缕青丝调皮的缠绕着芊芊玉指,掩唇一笑,映得满室春色。利落翻下榻,一身青色男装,俊秀非常。勾唇一笑,乍一看去倒是透着几分邪气:好了,要去找洛公子了。
柯夜笛敛起笑意,转身朝三楼走去,推开轻掩的门扉,便见一身玄色长衫的少年慵懒地躺坐在太妃椅上,手持白玉酒杯,狭长的丹凤眼含着隐隐的笑意,轻缀一口小酒,扭头朝这边看来,四目相接,柯夜笛愣了愣,而后避开他的视线,走到桌旁,拿起酒杯小饮一口,道:“清雅细腻,绵柔甘洌,余香悠长,乃清酒也。洛兄哪找的?”
玄衣少年看向窗外,悠悠一笑:“小子可要听好了,此乃秘制九道琼浆——罗道白玉眠!是不传之物。”
柯夜笛心里咯噔,抬头看着他:“洛兄是在说笑吧。”
洛欢啸扭头盯着他,轻摇玉杯,眸中笑意更甚:“汝以为呢?”
柯夜笛放下酒杯,严肃道:“洛兄,在下有事相求。”
“令牌?”
“嗯,望洛兄能够将其找到。”
洛欢啸有意无意的瞟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想要雇我,佣金可是极高的。”
“…五百两?”
“哦?原来一枚令牌在崎平眼中仅值五百两啊?”这小子家财万贯,不好好榨他一榨可怎么行?
柯夜笛沉默了:这样看来,那令牌倒是价值不菲啊。那样的话,可要好好坑坑那小王爷了。只是,五百两,已经是我所能出的最高价了,就是不知道他要我出多高的价钱。抬头看着他精明的双眼,淡淡道:“歌徒直说吧。”
洛欢啸晃了晃头,笑道:“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吾就便宜些——两千两!”
不可能!
柯夜笛刷的站起来,黝黑的双瞳睇视着他,透着几分隐隐的怒意。
洛欢啸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瞅着对方。
……
柯夜笛握了握拳:为了人情,只好忍痛割爱了。缓缓坐下,冷声道:“既如此,还望洛兄说到做到。”
洛欢啸更愤怒,冷冷的瞪他一眼:“自然。”没脑子的小子,汝龙渊中的情报组织,随便一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怎么还用得着吾去找?本以为汝是聪明的,没想到汝会做这样不划算的交易!也是一个笨蛋!明明他睿智非常,可为何他就愚笨如此?
柯夜笛看着他,眼前的一切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脑子逐渐混沌,微微握拳,无力挣扎,终是无力的倒在桌上。
洛欢啸站起身来,整整略有凌乱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