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阴谋
日子回归到平静中去,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凌萱的谋杀罪名成立,尽管她表示并没有要伤人或杀人的意图,但她的确有买通他人犯罪的行为,所以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为了替无辜的生命还个公道,这回的判决,总算让唐劲夫妇稍稍抚平了悲伤。
步出医院,一辆保时捷旁,秦若臻意外的看到了她工作忙碌的丈夫。
“你怎么在?”
“知道你今天回来复诊,不放心就来看看。”自从和好后,魏逸昂对她可谓亦步亦趋,千依百顺的护着她。
秦若臻取笑他的大惊小怪:“不过是循例身体检查,若真有什么问题,我就会给你电话了。”
她的话像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最近她常常从梦里乍醒,然后心脏就会疼得叫她出一身的冷汗!承受大半夜,在太阳破晓前才又缓缓入睡。正因为这样作息不正常,秦若臻说怕扰他安眠,回魏家后不久就坚决与他分房睡了。
“你的报告,院长有说什么吗?”
“好得很!”
“那怎么总会夜里乍醒?你和院长说没?”魏逸昂立即紧张的问。
秦若臻主动挽上他的手,笑语安慰道:“说了,他说是我心理因素,大概还是清净不下来。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
因她的举动微微一愣,魏逸昂整颗心不住飘飘然!
“魏大爷我今天要翘班,陪我的魏夫人游山玩水去!”他的一双桃花眼故意放出色迷迷的气息,逗笑了秦若臻清若冰霜的娇颜,“如何,夫人赏脸不?”
脆如铃铛的笑应他:“准了!”
月上西楼时,魏家夫妇终于尽兴而归了。
秦若臻有几分醉意,步履蹒跚地走着,魏逸昂担心地小心跟着伺候她。
“今晚肯定能睡得香!”
因为有了酒香,梦乡更酣甜!秦若臻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因酒醉而红润的双颊,娇媚欲滴的姿态,迷惑了他。
酒后果真会乱性啊!
魏逸昂只觉得自己唇干舌燥,但偏偏不敢冒犯她,用仅有的自制力忍耐着,只敢看着她水漾的眸,不敢亵渎。多少日子没抱她了?他太怀念那种幸福亲近的滋味了!
“若臻……今晚我陪你睡,好吗?”他已经很久没有拥着她入睡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他肆荡的心蠢蠢欲动了。
“不!不要……回去……睡你的床去!”
趁她醉得模糊,赶紧骗她签下不平等条约吧:“那换你陪我,好吗?”
“不要说废话……”
秦若臻无力的双手慵懒地推着他,似欲迎还拒,迷蒙的眸荡着春漾,有意无意的逗着他,撩拨着他的心神。
这分明是诱惑,但魏逸昂已无心理会她是否别有用心,急切地吻上她的唇,辗转揉吻着;迫不及待中夹着些许蛮力,因为渴望已久而激烈的肢体语言。
最亲密的时刻,魏逸昂已沉沦其中,被她的美丽俘获,抚摸着她馨香的云鬓,香软的冰肌;双手紧紧拥抱着她,热情而急切地想分享他的激情。
他的主动,秦若臻若即若离的迎合着,细细低吟的呼吸,是最撩人心弦的曲。温热的体温,彼此交融着,陌生而亲昵。最亲近的一刻,多年来也不过是此时了,魏逸昂亲吻着她的眉心和脸颊,无声的传递出自己对她的宠爱。
夜阑人静,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魏逸昂拥着她沉沉睡去了,嘴角还噙着微笑,一脸春风得意。而他怀里的秦若臻,刚才醉濛迷离的眼眸,此刻是清明如镜的,沉静中还有几分锐利——判若两人。
她拨开魏逸昂的手,淡漠的神情有几分嘲弄,披上衣服,忍着不适,丝毫不眷恋欢爱交融后的温存,秦若臻只想洗去身上有他的气味。
浪子真的回头了,被众人唱衰的这段婚姻,倒是越来越有滋味了!
两人越来越好的感情,叫古颐雁和唐劲也大跌眼镜。相对古颐雁的欣慰,唐劲则是有所保留。这不,他又捕捉到秦若臻对魏逸昂冷漠的眼神,但在下一刻,她又一副沉浸在甜蜜婚姻里的幸福模样,笑容清雅美丽——却是那样空洞?
不知为何,但唐劲就是知道她在敷衍,强颜欢笑。
“姐夫,怎么了?”秦若臻倒了杯香槟,递给了唐劲;腰间被魏逸昂搂着,她回眸看他,笑意嫣然,美丽的模样叫魏逸昂如痴如醉。
她在演戏——唐劲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分明察觉到秦若臻对魏逸昂的抗拒,但为何?
“姐姐,我租了你最爱看的惊悚片,今晚正好可以和你一起看过瘾!”笑着走向古颐雁,秦若臻技巧的挣开了魏逸昂的怀抱。
“太好了,现在我的生活似乎只有工作而已,太久没放松了!”古颐雁愉快的欢呼着,嚷着今晚要与她一块睡。
“惊悚片?若臻还是别看好吧,担心你的心脏负荷不了。”魏逸昂首先就不允许。
唐劲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扫兴了,她们姐妹俩一向爱这种刺激的片子。走吧,我们去聊聊男人的话题。”
知道魏逸昂乖乖的随唐劲离开了,秦若臻才松了口气,都怪他老是粘得紧;也不知道是否有了亲密关系,他对自己才如此寸步不离。
秦若臻没有感受到什么恩爱和甜蜜,只觉得这些美满幸福的词莫名其妙的充满了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令人欣羡的婚姻吗?别人看来很美好,但她却暗自嘲笑;每每冷静下来,她都不禁会厌恶魏逸昂的温柔体贴。
凌晨两点已过,但书房里,唐劲和魏逸昂还喋喋不休的谈着工作。
“该休息了吧,很晚了。”秦若臻端着两杯参茶进来,一副温婉贤慧的模样。
“都不晓得这么晚了,逸昂那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资料和合约内容我都存到你的手提里了;千万别丢了,不然可要飞一趟德国了,麻烦得很。”结果秦若臻的茶,唐劲疲惫的揉着后项,“颐雁呢?”
“姐姐早就睡了,在你们的卧房里。”
“那你们也休息吧,晚安。”边说着,唐劲的身影已消失在走廊里。
回过头来看还盯着手提屏幕的魏逸昂,秦若臻问道:“忙什么呢?大案子吗?”
“嗯,由‘亚诺’提案,我的‘魏氏’投资竞标。”喝着参茶,一闲下来的他就是不能自主的想亲近秦若臻,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魅惑,“刚才我一听到大姐要和你睡,我就不愿意了,像是被抢去了喜欢的礼物。”
“我才不是礼物,少肉麻兮兮的,这么煽情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秦若臻笑着躲他的亲吻,心里却越发冷漠和抗拒。
魏逸昂朗声大笑,晓得她的脖子敏感怕痒,便故意亲吻那头:“我只对你有这样的感觉!”
“别舔了,恶心!你现在就像只发情的公狗!”她虽是笑骂着,却真的是对他表现出来的亲密手足无措,呆愣愣的。
她的羞涩逗乐了他,让他更忍不住捉弄她,就像要取得注意的小男孩!恋上她的清香,早已不能自拔……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温度了,秦若臻乐得自在。进浴间梳洗时,她不意外地见到垃圾桶里有保险套,这个牌子,确实是她买的。掐指一算,和他一起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秦若臻在角落底层的抽屉最里面,拿出隐藏得很秘密的验孕棒。
十分钟后,秦若臻失望地走出浴间。
“怎么还没怀上?会不会怀不上……还是要再等等看?”秦若臻气恼也不安,喃喃自语着,心里不住埋怨起魏逸昂,“套子都被我戳破了,应该不是这里出了错……那该怎么办……”
蓦地,秦若臻心生一意。
常听说“小别胜新婚”,那时的亲热会更有效果吧——当下要魏逸昂不粘自己似乎不太可能,除非他有必要离开的理由。
秦若臻的目光落在他的办公桌上,那台手提电脑里有着极为重要的资料;要是没有了,他大概就会如姐夫所说,得去一趟德国吧……
平静的一天,在兰姨的惊叫声中被打破了!
秦若臻心脏病发作,昏倒在家中,魏家上下不能避免的又是一阵人仰马翻;魏逸昂十万火急地从魏氏赶回家,焦虑的只差他没被吓出心脏病来。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发?院长不是说她静养得好好的吗?”魏逸昂气急败坏地责问着家庭医生。
“姑爷,李医生才刚到,你先让他看看小姐吧。”兰姨生怕他会对无辜的医生动粗,连忙劝着。
“那还磨蹭什么!”魏逸昂气得想打人,快步冲入卧室,这时,床上的秦若臻正好悠悠醒来,“若臻!醒了吗,是不是还很痛?”迥然不同于刚才吼人的声音,此刻是温声细语的问候。
“……没事了,大概是低血糖,一时晕眩而已。”气若游丝,秦若臻漂亮的双眉紧蹙着,“让医生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你睡,不会有人来吵你。”为她盖好被子,完全沦为妻奴的魏逸昂对她无疑百依百顺。轻声到门外打发走兰姨和医生后,才又回到床边守着她。
这时,眼角不经意地扫过落在办公桌旁,碎了一地玻璃的花瓶,还有四溅的水痕和花瓣——还有他的手提电脑!底盘破了一大口,液晶屏幕裂了两三道细痕,水还渗透进键盘里,惨不忍睹。
“对不起……我那时胸口疼得乱抓……不仅碎了花瓶,还有你的电脑……”
“没关系,只要没伤到你。”
“能修好吗?里面有很多你的东西……”她记得,电脑——有些东西是修不好的。
“修不好再买就是了,里面的东西不重要,你别挂心。”
什么?他竟然没生气?难道里面的东西没有姐夫说的那么重要?秦若臻看过他发飙的恐怖模样,平时可以谈笑风生,但一牵扯到工作,他的可怕可不比阎王逊色。
将自己埋在枕头山中,秦若臻开始懊恼自己演了一场没用的戏。
但是她的懊恼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时近凌晨四点,当她看到还在书房忙碌的魏逸昂,她满腔只有愧疚。
“真的修不好?资料全没了……我晓得有多重要,能不能请对方明天视频会议……真是有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办法了,只能到德国去,亲自洽谈兼赔罪了……放心,若臻没事了……好,明天见。”
听他的语气,对方是姐夫没错。
倚在半掩的门边,魏逸昂背对着她,不知道她此刻复杂的思绪,和想要泪流满怀的心!恨,对他的感情,还有自己的作为——秦若臻从没像此刻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深沉可怕!
“若臻,还不睡?”
“今天我睡得够多的了,现在倒来精神了。”秦若臻任他亲昵地拥着自己,微低螓首,生怕他从自己的眼里看出端倪,“你还忙什么?刚才是和姐夫通话吗?”
“嗯……若臻,我明天或后天,要到德国出差去,可能要忙上两个星期。”人还没走,他就已经开始舍不得她了,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长途飞行,他还真打算带她一起去,不必两地相思,“我会每天都给你电话的。”
“知道了,家里有人照顾我呢,你不用挂心。”
秦若臻自嘲一笑,自己果然搞砸了一件大事,但他却云淡风轻,什么话也没说,责备?不,只有对她的重视和关心。真是无地自容啊!这出闹剧,她欠他的太多了……
这一夜,她抛开矜持,主动而热情的缠着他,像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迷住,让他日后人在异乡,也回味她的美好和彼此的温存。
事情有变,魏逸昂的德国之行由两个星期,延长到四个星期,与心念的秦若臻分开足足一个月的光景。
每日,通过一线光纤,魏逸昂不厌其烦的对她诉着相思。电话这头,秦若臻回应着,语调轻快温柔;但神情却是那样矛盾,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他话语间的兴奋和思念。
“我看中了两条项链,一个坠子是海豚形状的,另一个是花样的,你更喜欢哪个?”
他兴致勃勃,没办法,他就像个初尝爱情的小伙子,努力想要讨心仪女孩的欢心。在德国这些日子,看到古意的羊肠小道,他就会幻想自己与她并肩漫步;看到漂亮精致的巧克力,他就会想买到她最爱的口味;看到春末化去的雪水清亮明净,他就会想到她似水漾灵动的眸。
“别乱花钱了,我又不缺这些东西。”
“但我想送你!说啊,亲爱的若臻……”
就是这样缠闹着,秦若臻失神的听着,这个他,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魏逸昂吗?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从何时开始,只专注在她身上?老天在上,这样的发展,真的并非她自己本意。
“你好烦,能不能别一天三四通电话回来啊!”秦若臻故意笑闹他,不可否认,她在试探他。
“不可以哦,谁叫我喜欢你!”电话那头,他朗声大笑,仿佛激其她像可爱小女孩的反抗是很有趣的事。
“……你真烦。”秦若臻不禁红了眼眶,为自己的虚伪,为自己对他的冷酷,本来的报复和计划……
电话那头,隐约听到轻声地交谈,魏逸昂分神的回应一二:“若臻,我要做事了,晚上再给你电话。”
“好。”
“记得吃药。”
“好。”
“记得想我。”
“好。”
魏逸昂顿时心花怒放,再接再厉:“后天你去机场接我。”
“好。”
“真的!?”她该不会是反应太快一时顺口随意答应的吧。
“那你是不希望我去接你?”
“不!我要你接我!管他刮风下雨,山崩地裂,我都要看到你!”
患得患失,因为爱而变得敏感的心,魏逸昂真的感觉到自己变了。天晓得,他有多么的想问她,自己是不是有和邵军一样的位置了?是不是有爱了?将来,她是不是会全心全意,只有他一个?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只要能拥有她的心……
挂上电话,秦若臻想起魏逸昂的叮嘱,怅然苦笑,想他?不,他热情外向,爱意奔放;常常,她还没来得及酝酿挂念的情绪,他早已用满满的卡片和短信堆满了她的眼帘。就像此刻,他热线不断,隔着千山万水诉衷肠;而她,还没来得及主动给他一次电话。
愧疚归愧疚,但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收拾起沉重的心情,秦若臻接着就拨了通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
“……姚医生,我的报告出了吗……我不管,只要能怀上孩子……我的病不重要……行,麻烦你替我安排……”
等待,果然会叫相思成疾。
魏逸昂在机场大堂耐心的等候着,举目张望,生怕看漏了她。怀里抱着送她的礼物,想象着她开心的模样,魏逸昂不禁傻笑起来。看看手表,依秦若臻的时间观念是不会迟到的,再等等吧。
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本来就鹤立鸡群,引来周遭女性爱慕的目光;魏逸昂不屑回顾,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自制力极强,一双桃花一瞬间可变得威严冷峻,叫人猛地背脊冷汗涔涔,再大胆的异性也不敢乱抛媚眼了。
把目光移向另一处出口,魏逸昂意外地看到院长,正要叫唤一声;但一看到迎向院长的那个人,顿时,他的脸色因震惊而瞬间铁青——是邵军!
那个让他既羡也妒的男人,两年的洗练,他看起来成熟而极富儒雅魅力,难得的还是那样斯文的气质。
趁院长没发现他,魏逸昂拖着行李融入人流中,往另一头走远——这一刻,他害怕起邵军!他焦急的瞻望着,害怕秦若臻会与他们不期而遇。
“神情慌张,鬼鬼祟祟的,你瞧什么呢?”秦若臻悄然到了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背,美丽的笑颜似清水芙蓉。
此刻,颇有“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感慨和激动,魏逸昂松开怀里的东西,一把紧紧地抱住她,深深的喘息着,感受她的存在。
“逸昂,你怎么了?”他似乎有点不一样,秦若臻敏锐地察觉到。
“我好想你!”不顾别人的注意,大庭广众之下,魏逸昂深深地吻住了她,想用这一吻来慰藉他一个月来的相思。几分激动和几分蛮力,像在确认什么。
半晌后,秦若臻才换得一口喘息,半羞半恼地瞪着他,低声警告:“要是有下一次,我就不理你了!”
魏逸昂但笑不语,依旧紧紧抱着她的双手颤抖着——因心里的害怕颤抖着。回过头去,还好,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反常了,秦若臻看在眼底,却没询问他半句。因为她晓得,自己正是他反常的源头,但其中事因,她还没斟酌出半分。
他早在知道她闻不得烟味时戒烟了,但现在,他却在凌晨时分,一脸寂落的靠在阳台酗烟;地上有近十个烟蒂,看来在她醒来前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听到脚步声,秦若臻立即闭上眼睛,假装还沉睡在梦乡里。然后,床的另一半沉了下去,一股烟熏涌进她的鼻间,魏逸昂温厚的大手爱恋的抚摸她的发。
好一会儿后,他这个动作才持续着,秦若臻不得不佯装被吵醒过来的迷蒙模样:“天亮了?”
“还早,你睡,我不吵你了。”
“要说说吗,你心里有事。”
“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瞎子,说吧,不然,今晚谁也别想谁。”
两人侧躺着身子,彼此面对面窝在温暖的被窝里。魏逸昂撩起她一束发绕卷着,目光游走在她细润的五官上,胸口只觉一团柔软,自己一颗放荡潇洒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她驯服了。
“我也知道我很烦,但我还是想问,你喜欢我了吗?”
“你一个大男人,满脑子里就只有爱情吗?”
“不,是满脑子只有你。”
秦若臻沉默了,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诚挚,就是想敷衍他,话也哽在喉咙里说不出。
“还是不喜欢我吗?”魏逸昂失落地扯了把嘴角,心有说不出的难受。
不知为何,面对他,秦若臻就是不能轻易言爱。本来想给他几句甜言蜜语,迷惑一番他的心神,但她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口。对他真的并非无情,而是此刻,自己居心叵测,不配侮辱“爱”的名声。
所以,秦若臻选择避重就轻:“喜不喜欢,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我们都在一起来,这才是重要的,不是吗?”
“我记得你说我疑心很重,但现在,我把这话还给你。”
“厉害,拐个弯骂我呢。”捧场的假笑两声,秦若臻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出于心虚,也出于恼羞成怒。
“若臻,也就只有你才能这么折磨我……”魏逸昂真觉得是自己上一辈子欠她的,“如果邵军回来了,你会怎么想?”
“试探我?”
“很明显,我是光明正大地问你。”
“你嫉妒?”淡淡的回他一句嘲弄,厌恶他的多情。
“一直都是,你了解的。”
他倒是坦白诚恳,让秦若臻的气势一下弱了半截:“原来,我也会让你没有安全感。少烦心了,我是你的……”
听罢,魏逸昂的心紧缩了起来,蓦地想起她曾经多么深爱某人!
脑海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千万不要让她见到邵军!他真的怕了,怕他们旧情难忘,怕他们再见时的不能自拔……
胃里一顿翻腾,难受的叫秦若臻软了腿,倒在浴间一角,虚弱的呼吸着。她脸色苍白,眸光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毕竟,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一个星期了!
下午三点,秦若臻从姚医生的私人诊所出来,心情与脚步都是愉悦轻快的!
爱怜地抚摸着仍平坦的小腹,真不可思议,里面——正孕育着一个美好的生命!两个月了,大概是在魏逸昂出国前那一夜怀上的,来得真是时候啊!
但是喜悦过后,秦若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