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莲轻盈的脚步踏上楼梯的台阶时候,在楼下的周惠英就已经听见声音,听见这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音,当时她正好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椅子上,这把椅子所放的位置,是在客厅里正好可以看见楼梯的地方,在这里能够清楚听见从楼梯上发出来的声音,也能够看得见在楼梯上产生出的动静。
这把椅子现在放的地方,在平常日子里是并没有放上把椅子的,这把椅子是今天早上才放到这地方,是周惠英特意从其他地方拖把椅子过来,放在这地方的,而她将其他地方放着的椅子拖过来放在这地方,是她内心里涌动着想与唐采莲说说话的情绪冲动,而正是在内心里有这样情绪冲动缘故,她做出从其他地方拖把椅子过来放在这地方行为,这行为说来应当是下意识行为,只是她无法抑制住内心里情绪冲动而做出下意识行为,而当她在这把椅子上坐下来后,却又很快意识到,她做出这行为里有合理性也非常值得,这地方能清楚听到楼上有人在动作时发出的动静,她知道就在她坐在椅子上的这会儿,唐采莲还正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睡觉还正睡得香呢,而只要她醒来时有动作,在这地方就能清楚听到。
在这把椅子上坐定下来后,周惠英觉得这地方真好,能够清楚到看到楼梯方向,也能清楚地看到楼梯方向产生的动静,楼梯上面发生的事情也能清楚地觉察到,而她内心里想到的事情,就是在第一时间就能看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楼来,因为她知道唐采莲还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缘故,她内心里情绪涌动,是希望在第一时间就能听到唐采莲在楼上发出的动静,是希望能听到她起床后发出的声响,是希望能听到她下楼时发出的声响,她是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她走下楼来。
就在周惠英坐在这把椅子上的这会儿,她的家里面其实非常安静,在这时间里,她家里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现在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楼梯方向动静的周惠英,还有一个就是现在还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睡觉正睡得香的唐采莲。周惠英当然清楚这点,她清楚这时候唐采莲还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还正睡得香,因此,她才会刻意地没有打开家里面的任何能发出声音,能发出声响的设备,平时这在时间段里,她一般都会打开电视机,看看电视里的新闻播报节目,看看电视里当访谈类节目,而她现在却没有打开电视机来看新闻,来看访谈类节目,在平日里这时间段里,她也会打开音响设备,听听音响设备里播放的古典音乐,而今天这时候,她也没有习惯性地打开音响设备听古典音乐,在平时这时间段里,她也会在家里做家务,会在打扫清理房间,而这时间她没有在做家务,,没有在清理打扫房间,那些做家务时,在清洁打扫房间时用的吸尘器,搅拌机等等,那些能发出声响的设备机器,这时候她也都没有打开使用,他的家里其实很安静,这时间在她家里的任何地方,都能够清楚听到家里面的其他地方发出来的声音,当然,也能清楚地听到楼上发出来的声音,如果这时候在楼上是有声音发出来的话,这时候在她家的客厅里也好,在她家的餐厅里也好,能听到的声音,就是那只放在客厅里的落地大钟的钟摆在摆动时发出声音,这架座钟的钟摆有规律地在左边右边地摆动,也会规则地发出单调的“嗒嗒”的声音。
既然家里的任何地方都能清楚听到家里发出的声音,既然家里任何地方能听到楼上发出来的声音,周惠英还是要拖把椅子过来放在这地方,还是要在这把椅子上坐下来,这样行为是由于感到难以控制住她内心里的情绪,这时候她的内心里情绪涌动,她从家里的其他地方搬张椅子过来放在这地方后坐下,确实是她在情绪涌动下做出行为,在情绪冲动下做出的下意识行为,她控制不住情绪,不能不做出拖把椅子过来,放在这地方的行为,她清楚这时候唐采莲还在房间里睡觉,在唐采莲睡醒起床后,她有与唐采莲说话机会,她刚才没有陪着陈立凡一起吃早饭,就是想到能陪着唐采莲吃早饭,能在吃早饭时候,与唐采莲聊聊,而当陈立凡去公司里上班后,她内心里想与唐采莲说话情绪突然涌动起来,使得她做出搬张椅子过来这地方坐下来的行为,这是为等待唐采莲的动静,是在等待唐采莲一觉睡醒后起床,是在等待唐采莲睡醒后起床的动静,是在等待唐采莲起床后下楼来时的动静,是在等待唐采莲下楼后吃早饭,她在等待唐采莲吃早饭时,能有与她说说话的机会。周惠英内心里似乎有感觉,只有当她坐在这地方的这把椅子上时候,只有当她坐在这能看得见楼梯方向,能听得见楼梯口方向动静地方的椅子上的时候,她内心里涌动起来情绪冲动,似乎才能够稍稍地得到舒缓,她才稍稍地感觉到内心里平静。
这时候周惠英的内心里充满有期待,急于想见到唐采莲说说话那样期待情绪涌动,她内心当然很清楚也非常明白,之所以她会产生那样期待情绪的原因,她也多多少少清楚明白,那样的期待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内心里的期待,现在正在她内心里涌动的期待情绪,或者就如陈立凡的说法,那其实只是她的梦想而已,只是她的白日梦,她其实只是在做着她的白日梦而已,虽然周惠英不满意陈立凡的说法,将她内心里的期待,说成是做梦,说成是做白日梦那样说法,她感到陈立凡用这样词语不怎么恰当,对于期待与梦想,应当有着不同含义不同解释,对于期待与梦想,是能有相同含义相同解释吗?但是她能理解陈立凡说话,她能理解陈立凡说她是在梦里的意思,也很清楚陈立凡说她只是做白日梦话里的含义,不过在此时此刻,即使她能明白陈立凡说话,也很能理解陈立凡说话里意思,周惠英的内心里还是充满期待,她不想将期待和梦想之间释义的不同弄得很清楚,就算她内心里那样期待,还真是像陈立凡说话那样,只是她做的梦,只是她的梦想而已,就算她现在内心里充满的期待,真只是在白日里做的梦而已,她还是愿意有所期待,还是愿意来继续做梦,继续做做她的白日梦,谁能够说的清楚,她那期待,她做的梦,她那期待中的白日梦,就只是在做做梦而已呢?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就算这真只是梦,就算这真只是白日梦,这梦难道就没有能够得到实现机会?就没有变为现实的可能吗?难道就没有得到实现梦的机会和时刻吗?
现在她坐在这把椅子上,内心里平静下来,似乎感觉她这时候内心里情绪的变化,多多少少是与刚才吃早饭时候,她坐在陈立凡对面,看着陈立凡吃早饭时,陈立凡说的几句话也有关系,使得她内心里情绪冲动起来。当时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是与陈立凡一起吃早饭,而是在为陈立凡准备好早饭以后,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早饭,她是想到唐采莲也在家里,而唐采莲还在房间里睡觉,是想到今天是唐采莲在家里吃的第一顿早饭,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唐采莲起床后吃早饭时,能与她一起吃。而在看着陈立凡吃早饭时,她对陈立凡说起昨天晚上睡觉时候想起的事情,说起她内心里的期待,陈立凡其实知道她心里想法,平时里她也会在有感叹的时候,对他感叹过这样的期待,只是昨天唐采莲到家里后,周惠英期待的情绪突然间涌动起来,她在与陈立凡说话时候,陈立凡可能也感觉到她内心里这样情绪涌动,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他似乎只是专注于喝他杯子里的牛奶,专注于为手中的几块面包上涂抹上干酪果酱,周惠英说着话时,注意到陈立凡没有来搭理她说话,似乎只是专注于吃他的早饭,还发觉他今天的胃口似乎还特别的好,比平常吃早饭时吃得多,在吃完她委托烤好的几片面包后,还添加上一小碗的稀饭,而在平常日子,他是不会在工作日里吃稀饭的。
周惠英注意到陈立凡的行为,看他脸上脸色带些许得意的微笑,就知道他在听她说话,只是他不怎么同意她说法想法,周惠英清楚知道,他有话总是会对她说出来的,果不其然,陈立凡在喝下这添加的一小碗稀饭后,特意用手中的筷子,轻轻敲敲眼前那只空玻璃杯,那是他刚喝完牛奶后,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只空杯子,他敲玻璃杯似乎是为引起周惠英的注意,让周惠英能听他说话,“你是看到了一个梦境,醒来时,你就给梦境中的东西取了错误的名字,让你的故事变得杂乱不堪。”
周惠英看到他夸张地敲玻璃杯动作,在听他说话后,是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清楚陈立凡说出的这几句话的来由,那是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针对也是经济学家,是奥地利经济学家哈耶克写的一篇文章里的一段话,这段话的原话是这样:“哈耶克博士看到了一个梦境,醒来时,他给梦境中的东西取了错误的名字,让他的故事变得杂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