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的地。他率先一步下车,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看着眼前独栋的小筑房,虽然不大,但看的出来用心,因为一入院就是绿植花卉,藤蔓,屋子也是古色古香的棕熏色,就像电视剧那个古朴小院,格外清幽怡人,环境清闲自然。
见他正在楼台处盯着自己,“跟我来。”
丢下三个字人再次快速往前走。
走上二楼小筑的露天露台,上面放着一个已经有些生锈的画框,而上面的画可能是雨水可能是天气已经开始泛黄甚至有些霉变,但即便如此,仍依稀可辨,画中是一个漂亮阳光的女孩,虽未上色也未画完,显然是个半成品。
“她叫欧心妍,是~泽西的亲姐姐,也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季凝有些疑然,带自己来见她?
“我想泽西已经告诉你了。我是还没有放下,我将公司名字都改成了她名字缩写,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想让全世界都记得她的名字。这间小屋是我跟她一起设计建造的,是我劝服她跟欧老和好,但来不及了,她没等到就已经发生了车祸。这幅画是我原本准备给她的惊喜,但一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他提前回国想将一切布置好,但一个电话却毁灭了一切。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她身边,但还是来晚了,甚至医生告诉他,她已经怀了身孕三个月,一场车祸,一尸两命,一切都没有了,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个遗憾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包养苏愫吗?”转身瞅着她。
季凝转眸盯着一眼那未完成的画,“但这样对愫愫很不公平,她不该成为你思念的替代品,因为根本就代替不了。”不可否认,哪怕未着色哪怕泛黄,眉宇间的某一分与苏愫的确有一分相似,但这样不是理由。
“知道我为什么不放你走吗?”依旧是问句。
“~”
“你那嫉恶如仇,得理不饶人,倔强又容易心软的样子真的太像了。”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那么顶撞对方,他还坚持让她留下,原来还有这一出。
“但我们谁都不是她。”这一点她必须说明白。
“那当然,没有人能代替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更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对我的重要。”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不觉得对方可以信任到将心里的伤口都倾诉给她知道。
聂腾飞目光如炬,好一会才说道,“有一度我真的以为也许你可以让我的心稍微有点温度,但你却爱上了泽西。”
这?“这是两码事吧。”什么意思?“再说,谁说我爱上欧泽西了。”她说过吗?
“但看的出来泽西很喜欢你。”
“你都说了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很快,他又会喜欢我多久。”
“那些是招之就能得到的女人,而你不同,你不贪名不贪利,也不爱慕虚荣,要打动你应该只有真心吧。”
季凝唇角微扬,“看不出来,我居然还值得聂总细心研究啊。”
“跟我结婚吧。”
五个字让季凝错愕,她刚才听到了什么?结婚?
“我想我再也遇不到除了她之外还会让我有点心动的女人,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的。”
“呵,我是不是该荣幸聂总这么看的起我。”
“答应吗?”
季凝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谁都不是她。”
“这个毋庸置疑,你是你,她是她,永远不可能混为一谈,所以你不是她的替代品。而且你跟我结婚后,我会放苏愫离开,让他们家后半辈子都生活无忧。”这是他的保证。
摇头,“太好笑了。你知不知道愫愫她是真的爱上你了,如果~我知道这样也许对愫愫有些不公平,但如果你真的想有一分寄托思念,我想娶她比我合适。”毕竟苏愫是真的爱他,而她不是。
聂腾飞眸光一凛,直接付诸行动,上前将季凝一搂,冷唇已经重重的吻下,带着惩罚性也是侵略性的深吻,这一举动也是震惊他的,心妍离开后,他再没吻过任何女人,所有欲望不过是生理需求没有半分感情,但他没再吻过任何女人的唇,也是他的禁忌。
但他就是冲动了吻了她,而且是带着不明的情愫。
但愣神几秒后,对方侵略性很强的吻甚至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深吻。
让季凝睁大眸子,盯着她,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但不代表她失去理智。
“唔,放开我。”唇齿间,她猛然的推开对方,自己也往后退开几步,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呼吸。
见他靠近一步,她猛的退开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他几乎将她逼到了墙角,对方不同欧泽西,对方虽然顽劣,但不同于眼前的阴沉,深不可测让她莫名一丝惊慌。
“你别无选择。”
“婚姻是我的事,没有人可以逼的了我。”
“是吗?但我聂腾飞想要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狂炽。
“你想干嘛?”直觉告诉她,对方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唇角一丝冷扬,“钟家虽然对你没有养育之恩,但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与妹妹,他们有事,你能坐视不理吗?”转过身。
“你卑鄙。”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商人的特性。”
“那是奸商吧。”对着对方的背景一丝咆哮。
“无奸不商,你那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毫不嘴软。转身,盯着懊恼的她,“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考虑,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最终的决定。”他没打算逼的太紧,张弛有度才是最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