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误会加深
心是个口袋,什么都不装时叫心灵,装一点时叫心眼,多装时叫心计,装更多时叫心机,装得太多就叫心事。我们常常执著于近在咫尺的功利,执著于绚丽的生活,执著于没有结果的爱情,很容易陷入不堪重负的状态。其实,放下一点,就会得到更多;会放下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会活得更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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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行销做不了,易珂自己感觉再拿着谢铮的钱,心里会有重负的感觉。易珂联系了谢铮,晚上一起吃饭。毕竟谢铮和他相遇时间不长,而且谢铮却这样慷慨解囊,在自己的抉择中给予很重要的支持。虽然钱不多,但是比起那些所谓的朋友,易珂心里犹如五味瓶。也罢,一切随缘吧,既然失败了,就再从头开始吧,又不是没有失败过,从上学到现在,即使自己怎么努力,也还是一塌糊涂,学业、爱情、连一个简单的班级竞选,好在自己坚持了,才会挺拔到现在。好像一切比的不是一时的成果,而是谁会坚持到最后。
两个男人喝酒好像都会是因为内心的苦闷无法开解,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值得信赖,值得把自己一切瑕疵都暴露出来的人,而那个人却可以十分了然。谢铮选择易珂,是因为他还是一个毕业没多久的人,不会有很多的‘负担’,不会有人生的彷徨,充满着阳光,而自己就是需要一种奋发向上的内在力量,看到易珂犹如看到自己的当初。易珂喜欢和谢铮在他一起,不是只是出于感激,更多的是谢铮身上有很多值得自己学习。
“铮哥,你说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易珂显然喝得有点多了。
谢铮一看易珂,整个脸通红,苹果在他面前还要逊色,但是并没有东倒西歪的模样子,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眼角的明显比皮肤还要红,但是眼睛还是保持着安静,没有一点倦怠的意思,显然没有喝醉,而且还是很清醒。谢铮眼睁睁的看了一会易珂,易珂也平视着谢铮,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等待答案。谢铮低头思索了一下,微笑着回答。
“你还小着呢!想的太多了。”谢铮喝了点水,轻轻的在自己的内心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自己至今都没有弄明白,怎能误导他人呢。他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不小了,铮哥。”易珂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轻轻的一笑,却掩饰不住眼角的泪水。自己怎么会流泪呢?易珂用手擦了一下眼角,赶紧掩饰着举动给谢铮倒水。
“也不大啊,像你们这么大,正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谢铮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是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好像就在谈恋爱,喜欢一个人,可是没有勇气去追。如今啊,还要寄人篱下,谢铮想起这些,说到了自己的伤心之处,苦笑了一下。
“恩,是啊,铮哥。可是拿什么去爱呢?”易珂用追问的口气问道。
谢铮被易珂这样的一问,好像问到了自己的辛酸之处,并没有回答,久久的沉默。昔日自己典当了自己一生的爱情去换取对爱的资本。如今每天都要面对妻子无理的质问,还要小心翼翼的工作,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妻子的父亲还是那么拥有威望。
“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只要彼此曾经拥有过,自己不后悔付出的一切,对方是幸福的,就足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谢铮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上一口。“那是发生在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上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个女生,那个女孩也非常喜欢他。那时候比较穷,对当时来说,上大学需要很多的钱。这个男孩的家里更为穷,父亲死得比较早,全靠自母亲一个供养他,上大学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可实现的梦想。就在快开学的时候,女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沓钱,让他好好的收着,好好上学,以后上大学的生活费她会寄给他的,让他安心读书。自从他上大学之后,女孩真的每个月都会打来生活费。这个女孩就在离他学校不远处的餐厅工作,他也会每个星期去看她,直到有一天,虚荣心作怪的他和一个女孩一起出去玩,正好让这个女孩看到了。当他觉察这样是不对的时候,想找女孩解释,可惜女孩早已经离开了。学校放假了,他回到家乡,听说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而且嫁给的那一家还是比较富裕的。那一天,他喝了很多酒,自己整个寒假都没有迈出家门。直到多年以后,他有一次出去检查,他一眼都看出来了她,她已经发福了,脸上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头发凌乱着,也顾不得理一理。直到他和一行人走了过去,拿出罚单时,她惊慌失措的讨好着。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也叫出她的小名,她憨笑着招呼丈夫,说这是自己以前的同学。他第一次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走后,心如刀绞。”谢铮讲完完之后,久久沉默,略显苍白的脸上刻着坚毅和强忍。
易珂也没有过多的话要评论,只是,只是有一种感觉,真的是很佩服女孩默默的付出。其实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选择拥有,而更多的是让她更多的幸福。沉默是这时候最佳的选择,两个男人掏出了内心对爱的至高理念,怀揣着、担心着,是否自己真的理解了它。
“铮哥说的很好啊,可是爱是什么呢?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想法。一个心甘付出,也需要另一个情愿接受啊,不然只是徒然。”易珂说,望着远处灯光照耀的人群。
“以前我以为贫贱夫妻百事衰,可是如今……。呵呵。等你有了家庭,一切你都会明白的。”谢铮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沉寂的样子,已经说明了很多。
“这不快乐了东西都让它飘散了吧。喝一杯吧。铮哥,你上次借我的钱,我现在用不上了,还给你吧。”易珂说。
“恩,怎么了?”谢铮接过钱,盯着他问。易珂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感觉未来的路很是迷茫,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只是过一天是两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永远的车到上前就有路。
“没什么了,做行销不好,还是不做的好。”易珂如有所思的说。
“什么!行销!你啊!”谢铮顿了顿口气,压住惊讶和愤怒,“做什么都不要违背自己内心的原则。”
“恩,铮哥教导的是,我会记住的!”易珂很认真的说,直直的点点头。毕竟会有一个人,说明这个人还是在乎自己的。
易珂本来想问一下谢铮他工作上的事情,又被内心的想法制止了,铮哥没有说,这样问毕竟不太好。手机的铃声又响起了,英文的‘adefaultring’带着贯穿力,坐在他们不远处吃饭的人都掏出了手机,又悄悄的放了下去,四处寻望了一下。
易珂并没有避开谢铮,掏出了手机,“喂。”
“你在哪?”熟悉的声音,这几天一直在易珂的脑海中翻腾。
“在外边啊,怎么了?”易珂反问道。
“是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对方也不回答,追问道。
“恩,是啊。是男的。”易珂回答道,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又暴露了自己的诚实。
“不介意我去吧?”对方直逼的口吻,易珂无法反对令人心仪的声音,心里已经默许了。易珂望了一下谢铮,对着手机大声说:“你要过来啊。”等到谢铮抬起头露出微笑,感觉双方都已经同意了。
恰巧谢铮的手机也响了,是妻子打来的,问他在干什么呢?谢铮说在和朋友说些事情呢?妻子灵敏的问道是男是女,这个问题,一般男人都会说是男生了。两个人都在女人的催促下不欢而散,可是心情不同,一个是期望看到,另一个恰恰相反。
NO。2
谢铮走后,易珂就走出吃饭的地方,很爽快的来到了相见的地方。冷月总是会来晚一两分钟,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的。易珂也并不介意,总会用微笑迎接着她的到来。易珂在不经意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最近几天显现的十分明晰,那就是想看到冷月。冷月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了,那种感觉又突然消失了,不由自己的想和她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让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
“傻笑什么呢?我看你从见到我到现在一直这样傻笑,我长得有那么令人好笑吗?”冷月说,带着一种成熟客套的话语说。
“不是啊。我、我……。”易珂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语无伦次,不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以前侃侃而谈的神气,在冷月面前都消隐了。
晚上的微凉,给这个闷热的天气消除了很多罪过,很多悠闲的人都走出家门,到街上逛一逛。冷月一直表现着沉默,说得最多的也是客套话,冰冷冷的像冬日的月光一样,发出寒冷的暗光。只是一步两步的往前走,并没有去理会易珂。易珂只有跟着她的后面,一会走快,一会走慢。看着她闷声不吭的样子,易珂真的想问一问,被迎面走过的人搅乱了思绪。冷月似乎并不在乎来来往往的人,迈着自己的步伐,走着自己的调调,也忘却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冷月突然捂着眼睛停了下来,赶紧从口袋中拿出纸,擦拭着。易珂赶紧走了过去,轻轻的扶着她的双肩,问道:“怎么了。”
“迷住眼了。”冷月说。夏天的树下总会有很多小飞虫,一不小心就会迷上眼睛,冷月走这么快,必然会有小虫飞入眼中。
易珂回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双人座,“来,慢点,我扶你过去,那边有个凳子,我们先坐那,等下我帮你吹一下。”易珂扶着冷月慢慢的走到凳子旁边,冷月紧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顺着易珂指点的方向坐下。紧闭的那只眼睛已经难受的流出了眼泪。易珂安排好冷月坐下,自己跪立在凳子旁边,拿开冷月的一直捂着眼睛的手,接着微弱的路灯,毫无边际的搜寻者目标。冷月显然受不了长时间的等待,眼睛睁开之后,整个眼圈通红。易珂寻找着小虫,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有继续向前移动了,两个人的眼睛快要接触了,一个是努力瞪大,一个努力想缩小。易珂在心里兴奋的高喊着:“好了,看到了。”易珂还没有多想,就把嘴唇迅速的靠近冷月的眼边,看准眼角的小虫,猛地一吹,“呼呼”简单的两下。冷月被风吹的闭上眼睛,有忍着痛苦睁开了。尝试着睁开、闭上,没有了那种被卡着的痛了。
“感觉怎么样?”易珂问道。
“恩。”冷月又睁开眼睛,闭上。感觉舒服多了,眼角的泪水还在那里停留,用手慢慢抹掉,没有假睫毛的睫毛还是那么长,眼睛在它的保护下是那么的娇嫩,微笑着透着忧伤。“好多了。”冷月感觉现在好多了,没有了生涩的感觉了,眼前还有一个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呢。
易珂一直跪立着,傻傻的看着冷月,等待冷月的恢复。夜已经更深了,微凉的空气中略微的加上了风,如果睡在一个十几楼,打开全部窗户,睡在一张大凉靠椅上,听着淡淡的音乐,那应该是怎样的惬意呢。
NO.3
曾爽走出创意室,忍不住的伸展一下身体,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自然令身体如散了架。环顾四周,人都走光了,曾爽看了一下表,“啊,天啊,现在没到家的公交车了!”赶紧收拾一下桌之上的东西,拿着包包走出了创意室。“怎么还有人没走啊?”曾爽暗自吃惊。原来是汤仁的办公室还在亮着,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真是工作起来不要命啊。”曾爽暗自说。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就听到门‘吱忸’的一声,汤仁从里面走了出来,灯也随即灭了。
“汤经理好!”曾爽说。既然是人家的公司,就应该有老板和员工之间的礼仪。
“呵呵,怎么还没有走啊。下次记住要早点走啊!”汤仁亲切的说。
“恩,是。老板。”曾爽说。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工作室,曾爽思索着要怎么走呢?这个地方打的士太贵了,坐公交车好像已经没有了。汤仁见曾爽沉默不语,好像在思索什么,就问道:“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再说,你是一个新手,做到这一步还行了。不要担心,慢慢来。我相信你行的!”
“不是了,不是工作上的问题了……。”曾爽支支吾吾的说,不想说出自己现在纠结的问题。
“奥,呵呵。不过有什么困难的话都可以和我说的啊。”汤仁感到自己想错了,原来她思索的不是工作的事情啊,尴尬的笑了笑,释怀自己。
已经走门了,两个人分道扬镳。曾爽下定狠心,打的士。可是很不幸,门口好像没有的士,只有到路边的站台边等了。等了一会,来了一辆的士,曾爽坐上的士,的士慢慢的向前行驶,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周边的建筑总会保持着他优雅的姿势,没有半点的倦意。不远处的人好像自己认识,打开车窗,怎么会那样啊,不会是他,不会是他,曾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定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的士还是毫不留情的从两个人身边驶过,曾爽不想看窗外了,紧紧的靠在车座上,眼前的一幕总是出现在眼前,泪水簌簌的落下来……。
汤仁开着车,驶过繁华的街道。街上的人还是那么多,汤仁避开人群,走了一条安静的人不多的小道,打开车窗,放慢车子的行驶速度,一个手掌握方向盘,一个手臂靠在窗户边。享受着微风吹来的感觉,整个身体,甚至心灵都放飞了。汤仁下车,买了一瓶水,打开车门,做到驾驶位,打开水,准备喝,后视镜传递着信息,看到一个自己熟悉多年的人,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用怀疑,不假思索,就可以断定是她。
她不可能去喜欢一个比自己年纪的人啊,这种举动也不是她的作风啊,她是怎么了,会在大街上和一个小男生kiss。汤仁越想越不明白,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水。启动车,加上油门,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