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翼背着张彤彤跑出了巷子里,后面的母子俩没有追上来,这才得以逃脱。
张信翼把脸转了过去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张彤彤,脸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背后全是汗水,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粘住了衣衫,只要动一下,伤口就会痛。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中,冷冽的月光映照着张信翼苍白的脸,却看不清表情。
“嘭嘭嘭。”张信翼敲了敲张彤彤家的门,突然,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她先是疑惑地看着张信翼,接着她看到了后面正昏睡的张彤彤就懂了。原来这人是张彤彤的妈妈。张妈一把把张彤彤拉过来,让张彤彤躺在自己怀里,然后和张信翼把张彤彤抬进了沙发上。“啊……”俩人都长吁一声。
张妈去茶几上拿来了一个水壶,在杯子里倒了些水,把水杯递给了张信翼。“来,小翼,喝水。”张信翼毕恭毕敬地接过杯子,“谢谢阿姨!”张信翼浅浅地笑了下,抿了一口水。“哎,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张妈担忧地看着张彤彤,她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白得透骨。张信翼轻描淡写:“惊吓过度。”说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身体因为摆动撕裂了伤口,以致于张信翼的手还没有碰到杯子就缩了回来。张信翼的头上冒出了许多汗水,张信翼心底大叫:不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张妈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张信翼废话不多说,直接深入主题,“阿姨,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一冒烟地跑了,留下张妈一个人在哪里呆着,“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疼痛感已经蔓延到骨子里,张信翼捂着伤口处,一步拖一步地走着。“啊……”张信翼一声低吟,跌坐了下去。
张信翼掀开了衣服,伤口处正不停冒着血,“真是……”张信翼用手撑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张信翼已经是精疲力竭。张信翼拿出了家门钥匙,打开了门。
“呃……”张信翼用手扶着墙,或许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不行,酒精和纱布呢?”张信翼不停地在箱子里找着医用物品。“找到了……”张信翼跪坐在了地上,缓缓褪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雪白的皮肤露了出来,身上却到处都是伤疤,其中有一处伤口正汩汩冒着血。
张信翼用酒精沾湿了棉签,向伤处擦去。“啊!”张信翼不禁大叫一声,青筋已经暴起,浑身不停在颤抖,就像蚂蚁正不停撕咬着自己的伤口。张信翼咬着自己的牙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待伤口已经消毒完毕,张信翼扯开了一圈纱布,用牙齿咬断了它,缠绕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包扎完毕,张信翼已经没有力气了,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头上,鼻子上,脸上全是汗水。张信翼闭上了眼睛,想要舒缓一下疼痛感。
“叮咚”一声,手机响了,张信翼拿过了手机,是张彤彤传来的简讯,内容只有三个字:谢谢你!即使是这样,张信翼还是笑了,露出了疲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