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鞭,一鞭一成殇,鲜血如同烟花一般在眼前绽放。
王从地上捡起匕首放至田荷花的手中,拭去她眼角醴红的血滴,“只有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你才能够活下去。”
看着手中泛着寒芒的匕首,田荷花清秀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凝,脸上狰狞的伤痕透着肃杀,她是一把刀,一把渴望****上官血液的刀。
上官烟儿,暗黑禁牢的大门为你敞开,它正等待着你的到来。
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召唤?
“啊!”上官烟儿陡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一颗心跳的飞快仿佛要蹦出胸膛一般。
她梦见田荷花手中拿着刀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薄如蝉翼,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田荷花的钳制,她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骨架,直到鲜血流尽而亡。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上官烟儿剧烈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身子依旧在不由自主的颤栗着。
梦中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挥之不去,阴霾一般萦绕在心里。
“大小姐,你怎么了?”听到屋内的尖叫声,守候在门口的丫鬟立刻倦意全无,赶紧推门进来问道。
“本小姐要沐浴,你们马上下去准备。”上官烟儿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吩咐道。
“是,大小姐。”丫鬟恭身退下。
湿淋而微凉的衣裳贴在身上,仿佛游走着滑腻的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上官烟儿吐出一口浊气,田荷花现在正在暗黑禁牢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或许已经被折磨死了,她在怕什么?
难不成是田荷花死后阴魂不散,化作鬼魂报复她来了?
不可能的,哪怕是鬼魂想要闯进上官府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否则就是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田荷花生前斗不过她,死后照样耐她不何,生死都在她的股掌间玩弄!
上官烟儿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下床朝屏风后面的浴桶一步步走去。
丫鬟们动作利落的将温热的牛奶倒入浴桶中,而后洒上散发着馨香的玫瑰花瓣。
上官烟儿在丫鬟的侍候下褪下了衣服,露出丰腴的身姿,玉足踩在精致的小凳子上跨入浴桶中。
上官烟儿舀起蒸腾着袅袅热气的牛奶泼在身上,痴迷的看着自己沾着柔嫩花瓣的臂藕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折射出朦胧的光晕,雪白的肌肤剔透莹润,指尖在肌肤上轻轻划过,双眸为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染上一抹笑意。
不是她不干净,而是因为她太过美丽,引得无数男子拜倒在她的裙裾下,不是田荷花干净,而是因为她平凡无趣没有男人会看得上她。
大师兄,难道拥有一副倾城的美貌也是一种错误吗?怪只怪她是天上让男人趋之若鹜的尤物,上官烟儿摩挲着自己的肌肤轻启红唇,舌尖缓缓地****着自己的唇瓣,双眸染上迷蒙而勾人的色彩。
“去查探一下田荷花现在在暗黑禁牢中的情况。”上官烟儿虚空命令道。
清风拂动,一道人影快速的闪过,约莫半刻钟后,上官烟儿的手中收到了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上官烟儿嘴角的笑意一瞬间僵硬住,而后发了疯一般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啊!”上官烟儿发泄似的拍击着牛奶,溅的满地都是,从喉咙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为什么田荷花在禁牢中不仅相安无事,还成为了王身边的红人!
那些个见到女人就俩眼放光恨不得扑上去将人四分五裂的囚犯们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命根子被人割了?
有关王,上官烟儿也听说过一二,如此一来,田荷花有了王的庇佑,那她岂不是在禁牢中混的风生水起,这不是她想要见到的事情,她要让的是田荷花生不如死而不是让她去找个强大的男人!
上官烟儿美眸喷火,越想越是觉得胸口一股郁火难平,吐不出又消不掉,怪不得今夜噩梦缠身,如鲠在喉,田荷花一日不除,她便如芒在背。
长长的指甲扣入浴桶中,印出几道痕迹,上官烟儿眯起了眼睛。
半晌后,红唇中溢出阴测测的笑声,“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兽场,它们可是冷血的野兽,哪怕是最凶狠的人类都比不上它们,因为你在它们眼中只是食物,我会亲眼看着你被野兽分食,发出凄厉的叫声,哈哈,田荷花,看你还怎么办?”
阴冷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一只腥冷的蝎子挥舞着前肢……
“还剩二十下。”王不紧不慢的提醒道,双臂枕着靠着墙壁,脸上优雅从容的表情仿佛一只线条流畅的雪豹逗弄着猎物。
闻言,田荷花的脸色没有因此而出现慌张,冷的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川,手中的动作从容不迫。
“十,九,八,七……”王每悠闲的晃一下二郎腿便从削薄的唇瓣中吐出一个数字来。
“三,二,一。”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咔嚓”一声脆响,田荷花手中的锁链应声解开。
地上还躺着一副解开的冰冷脚链,田荷花将手中的锁链扔在了地上,碰撞出清灵的响声。
王挑眉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锁链重新锁上,交到田荷花的手中,“二十下,今日最后一次。”
田荷花接过锁链,将手中的铁丝插入锁孔中一阵拨弄。
这次王只数到五的时候,田荷花便解开了锁链。
王无声的笑了,拿过田荷花手中的锁链把玩着,蓦地,锁链快如闪电的袭向田荷花!
田荷花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便退离了王三步开外,顺势抽出绑在小腿外侧的匕首冲向王。
匕首直刺王的咽喉,来势迅速而猛烈。
王扣住田荷花的手腕压下她的身子将田荷花的手臂反钳背后,长着薄茧的拇指按住手腕上的命门。
不再是第一次被压制时的无法动弹,田荷花右脚向后勾住王的脚踝向前狠狠一拉。
身子趁机向下一滑,如同一只滑腻的泥鳅一般从王的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