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然轻笑道:“什么铜钱烧不坏?我看是你发烧烧坏了吧!”
席慕卿没有理会席慕然,对方君义他们喊道:“不要去吃饭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马上去林鑫珏家,立刻!”
看席慕卿这么着急的样子,方君义他们也不敢耽误,连忙回道:“是,大人。”
说罢,五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席慕然一个人,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跟什么啊?好心叫他们去吃饭,竟然不理我,好心没好报!
赶到林鑫珏家时,他们夫妇正在收拾东西,见到席慕卿他们又回来了,林鑫珏吃了一惊,怪叫道:“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您看,小人家里的确没有收藏军火,您不是连墙都给拆了吗?”
席慕卿踏进林鑫珏的家,走到那些书,翻看了几页,忽然冷声对林鑫珏喝道:“大胆林鑫珏,本官现在怀疑你和三年前的黄金被劫一案有关,并且和江文清、荣德敬和范东平被杀一案有关。”
林鑫珏心里忐忑不安,但看见那一排排的书,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小人只是一个平凡的教书先生,怎么可能和这些大案有关呢?大人不要含血喷人。”我看你也查不出来。
林鑫珏这个样子真是取悦了席慕卿,他心里暗笑一声,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他不留情面地叫道:“我含血喷人又怎么样?况且,我这次是理直气壮地来抓你会衙门审问。”
林鑫珏心下一惊,但还是不肯服输地说道:“大人没有证据不能抓小人回去审问,除非大人拿出证据,不然小人不服。”
“对啊!”梁文映在一旁支持林鑫珏,“大人,我们鑫珏是个教书先生,懂的道理很多,怎么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证据?”席慕卿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举起手里的那本书,冷哼道:“想要证据,这就是证据。来人,生火,我要看看我们的林先生怎么抵赖。”
唐业急急忙忙找来一个火盆,在那里生火。
听了席慕卿的话,林鑫珏脸色突变,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这……这只是小人平时……平时有空的时候抄的书而已,这是…哪是什么证据呢?”
林鑫珏的反应更加证明了这一切,席慕卿冷哼道:“是不是证据要你说?实践就好,唐业,火生好了没有?”
“好了,大人。”唐业回道。
席慕卿拿着那本书,丢进那火盆里,书慢慢地燃烧起来。
他暗自观察着林鑫珏的表情,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也紧紧握着拳头,青筋也冒了出来,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不久,那本书烧尽了,变成了一堆灰,火也慢慢熄灭了。
“咦?大人,火盆里有东西闪来闪去。”温磊最先发现。
果然不出我所料,席慕卿转向脸色发黑的林鑫珏,轻笑道:“你怎么抵赖,你把那些黄金磨成了金沙,融进墨汁里,再写进书里,神不知鬼不觉。”就说嘛,一些书也要特意藏进墙里,骗谁啊!
梁文映目瞪口呆,愣愣地问道:“鑫珏,是真的吗?”
林鑫珏眼色微闪,想劫持梁文映脱身,席慕卿急忙叫道:“抓住他。”
话音刚落,林鑫珏正伸手想掐住梁文映的脖子,还没碰到她,楚梓幽首先反应过来,一只手抓住林鑫珏的手,用力一扭,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唐业也赶紧过来帮忙抓住了他。
梁文映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站在那里。刚才他还细心地帮自己整理伤口,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想掐死自己。一下子——就变天了!
席慕卿终于一身轻松,看了一眼梁文映,心有不忍,暗自叹息了一声,说道:“把林鑫珏带回衙门。”
在衙门里,公堂之上。
宽大明亮的大堂正中,巨大的案桌后是身着官服一脸严肃的席慕卿,“正大光明”四字牌匾横在他头顶上,扎眼的鎏金大字闪闪发亮,映衬下显得他更加威严。两排身着深红劲装的衙役分居左右,手执长杖,架势上就很逼人。
楚妈妈和向蓉她们都来了,还有下乡的很多农民。
惊堂木一拍,席慕卿严肃地叫道:“来人,把犯人林鑫珏押上来。”
两个衙役分居林鑫珏的左右,押着一脸憔悴的林鑫珏上了公堂,一脚踢了他的脚踝,林鑫珏吃痛跪了下来。
席慕卿冷声说道:“犯人林鑫珏,说,江文清、荣德敬和范东平三人是不是你杀的,快快从实招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林鑫珏低声回道:“是,他们三人的确是小人所杀。”
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听声音不是很慌张,而是一种平静还有憔悴。
席慕卿继续逼问道:“那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好兄弟?”林鑫珏忽然冷笑出声,倏地抬起头,把全是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激动地叫道:“好兄弟就不会合谋想要杀了我,要不是我提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死的人就是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
“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杀你?”
话音刚落,林鑫珏露出一种绝望的笑容,“还不是那一万两黄金,当时是他们提议把它抹成粉末,写进书里,现在又怀疑我要独吞,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们本就该死,要不是当时我看中他们孤身一身,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怀疑,早就没有他们这三年来的挥霍,他们竟然怀疑我独吞,真是可恶,他们就该死,忘恩负义的小人。”他的神情变得狠毒,让人看着浑身打寒战。
席慕卿直直盯着林鑫珏,继续逼问道:“那就是你承认当年的黄金被劫一案是你还有江文清、荣德敬、范东平所犯下的啰!”
“没错。”林鑫珏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也没指望会有活路。
“鑫珏——”席慕卿正想发问,梁文映在公堂外面哭哭啼啼地大叫。
听到声音,林鑫珏猛地一回头,看见在外面伤心痛哭的梁文映,他双眸升上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好不容易扭过头来,对席慕卿说道:“大人,我所做的事和我家娘子没有关系,请大人不要怪罪到她身上。”
“这是必然。”席慕卿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