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本来是生着气的,这个时候被这事情弄得都忘记之前的那些事情了。
那女人走出门去,却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站在大门边儿上,偷偷地听着屋内的两人的对话。
华笙看到杨清已经清醒了的模样,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连同这刚才自己床上忽然出现一个女人的事情,一时之间吧所有的气都撒到了杨清的身上去了。
华笙冷冷的睨着他,道:“醒酒汤喝过了,喝完了么?一盆应该是够了吧?”
杨清闻言先是一愣,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刚清醒的时候鼓胀的肚子,还有秦炎古怪的目光,以及他临出门是无意中看到的放在桌子上的空着的铜盆。
一时之间,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杨清的面色怪异,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华笙的话了。
华笙见状心中一时气闷,又道:“你酒量也真是大得很啊,晚间夜宴的时候,来者不拒呢!”
杨清闻言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那次,加上今天的这一次,两次的事情虽然都是他的错,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处,可是这些事情,好像都和他今晚喝了多少酒没有关系的啊!
杨清今晚喝了多少的酒,却是和华笙没有关系。
不过,杨清显然是不知道的,华笙是女人,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
在自己被杨清占了两次便宜这件事情上,华笙心中就算是再生气,也没脸明着说出来.
既然不能明着说,那就只能在这些小事情上迁怒了,以发泄心中的怒气了。
但是杨清不明白,因此他直言道:“殿,殿下,我知道前次和今夜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这和今夜的事情是没哟关系的,两次都是我的错,殿下要如何责罚,我都甘心认领。”
华笙闻言气闷,简直觉得自己的胃都气得疼了,明明看起来十分的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样的事情是能够拿出来说的吗?
华笙一时发怒了,怒喝道:“你给我滚出去,不用你来负责。”
杨清知道华笙的怒火一定不是一时就能平息得了的,只能叹息着转身出去了,向着等什么时候华笙怒气歇了一些的时候,再来认错。
这边杨清踏着步子走出来,门口的那女子听见杨清走出来的脚步声,连忙踮着脚,轻轻地一转身,藏到了一边的柱子得后边去了。
出来的杨清,心中苦闷,一时之间竟然也是没有发现离着自己不远的人,没有了平时该有的防备之心了。
看到杨清离去,身影不见,那女子也紧接着离开了,只不过确实带着满脸的震惊之色离开的。
在被送上华笙的床之前,那将她送来的人就告诉过她,她要做的,不禁是迷惑住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更是要设法留在行馆之中,最好是能得了王爷的欢心,能够相伴左右,以便日后能从中得到有用的东西。
可是,就是方才,她这个商城之中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女人,竟然被一个男人拒绝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人身份尊贵,皇都那样的地方,定然是比自己更好的女子,这人必然是见的多了,因而并不心动。
怎知,后来的这位年轻的大人,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些不同常人,结果她藏在屋外偷听,竟然听到了那样不得了的事情来。
怪不得,那贵人对她怎么都不动心呢!那么多的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怎么偏偏今日这人就对她毫不动心,就是多看一眼都没有,原来是这个缘由。
原本觉得明日被送回去会不好交差,现在知道了其中的缘由,那就好办了。
不过,这位姑娘,显然是误会了华笙和杨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看到杨清离开,华笙叹出一口气来,今夜的事情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竟然有人给她这个女人送人,还有就是杨青那人、、、、
想起杨清来,华笙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了,之前那次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就算了,偏巧今日又来一次,竟然还有脸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出来,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华笙狠狠呼出一口气,脱掉外袍,掀开被子,正要上床休息,忽然想起,方才这张床上,可是实实在在地已经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躺过了的。
想到这里,华笙不禁眉头一皱,拿下刚刚搭在衣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打开门来,冲着门外的候着的人,道:“将本王屋子里面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换掉。”
门外一直候着的人正是十七,只不过之前他为了按照司空熠的吩咐,时时刻刻苦照看着华笙,扮作一个普通的侍从跟着华笙一起去了一珍楼,因而并不知道有人在他们不在的这个时候往华笙的床上偷偷送了女人来了。
否则,若是他知道,绝对会在华笙回来之前将那个女人处理掉,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十七一时之间不明白华笙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要将自己屋子里面床上面的东西全部换掉。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又听华笙问道:“你可知今晚有谁来过本王的屋子?”
十七一抬眼,看着华笙扭得纠结的两道眉毛,不知道华笙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华笙闻言轻轻一咳,微微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事情你不要管,你去给本王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本王不在的时候进了本王的屋子。”
十七闻言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依着华笙的性子,能够让她的脸上出现如此纠结的神色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十七顿时觉得不好了,华笙自己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知道的,司空熠如今可是就在这里的,如果事态不美妙,到时候不美妙的可就是他们了。
十七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即对着华笙道:“殿下安心,属下立即前去查明。”
十七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先是叫人来,按照华笙的吩咐,将华笙屋子里面床上所有的东西换掉,然后自己转身就到了行馆靠后边的一处十分的隐蔽的地方,他的身后正是行馆的高高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