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慢慢滴下,鲜艳如同燃烧的火焰,手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眼神。
弃慢慢的望着这个刀客远走,除了他姐姐这个男人算是第二个刀客,没错,是刀客。
本来那人又机会杀了他,可在收招时留了情。弃更希望他全心,这算是欠他人情?
弃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他姐姐始终令他记住:欠人恩惠,来人必十倍奉还。
子翊笑了笑,笑的莫名。
溟伊皱了皱眉,那个小男孩已经长那么大了,或许留在他心里的永远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给他生命的女人。
女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冷漠到寒冰也不如其三千分之一冰;有时候热情的和太阳一样。
赵姓男子微笑的表情渐渐收敛,那个男人自称刀客,一个旧时代的名词,很有趣。
子翊渐渐离开木屋,四周的竹影随着微风而婆娑,片片的竹叶打在他的头上。
溟伊的眼睛大多数时间都落在子翊身上,一个瞎子,目前还有些咳嗽,走起路来轻柔的比女生还要温柔。
一把剑,一把令世界都为之侧目的剑,大多数时间都沉寂着,如同眼镜蛇一样寻找合适的时机来吞噬他的主人。
四周人的目光很多都落在他身上,或许只要失败,死亡都是奢侈。
弃没有任何言语,子翊的离开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波澜,此时的他眼神冰冷而锐利,顺着右手滴答的血流中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刚才的情景。
只有在刚才的片刻,仿佛她姐姐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可给的温暖却可以使一个浪子留下眼泪。
子翊慢慢从赵姓男子旁边经过,仿佛要从所有人身边经过一般,他忘了一下他,或者说相互对视了一下。
子翊没有拔剑,赵姓男人也没有动武,然后子翊慢慢的过去了,踩着刚落下的竹叶过去了。
赵姓男子一直站在那里,如同沧竹一样,没有对任何人动手,微笑着废了一个又一个他认为的苍蝇。
子翊感觉子翊不是苍蝇,因为他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暗灭发出飒飒的摩擦声。
越是安静的人越是不容易招惹,赵姓男子知道这个规则,可有些人不知道,比如眼前这位。
高高的鼻梁和锐利的眼神仿佛高傲的公鸡,不过他不傻,他知道只要子翊从每个人身边过去,以后动手的机会就少了。
他动了,动别人不敢动人,冒别人不敢冒的险总是收益丰厚。
“你先出手。”那人轻声道,略显磁性的声音有些轻蔑,也有些张狂。
子翊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确定?”
那人笑了笑,声音突然变得很冷:“少废话,我没时间给你打诨。”
子翊轻笑道:“我也没有。”
那人随手独断一颗竹子,随即片片竹叶如同暴雨般打响子翊,看起力道就算是坚硬的岩石也要被打碎掉。
子翊抬手架起暗灭,四周随即充满了蔑视,一把剑怎么可能挡得住那么多竹叶的攻击?
可结果不会随着人的想象而改变,子翊后退了几步,左手慢慢的摸着自己的左脸,一片竹叶划破了他的脸颊,有些微疼,鲜血还没有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