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子翊早早的起床了,他不想有任何的耽搁,简单的洗漱以及吃了些东西就来到了后院。
原先子翊家还有些积蓄,可都被老头子换成了地了,不过收成也还算不错。
铸剑放或者说是铸造房就在田野的旁边很是惬意,子翊的爷爷原来就喜欢打造一些东西,若没有铸造业的迅猛发展或许生意也许不错。
但老人家都喜欢怀旧,不少认识老人的那些村民还是喜欢用了他做的东西,毕竟很顺手了吧。
子翊小的时候看过他爷爷做事,可毕竟不想在麻烦老人了,他的年岁不足以支持他做出一把还算很好的武器。
开炉前必须要祭炉,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宁可不铸,亦不能不祭。
家里有很多农具的模,子翊之所以选择在家铸造是因为他家还收藏一把剑的铸造模赔,不算是太长,一米儿左右,子翊想要顺着剑胚把身体中那些家伙弄到这把剑中。
力量要合理使用,什么也是的。
祭炉三根香,完事后子翊燃气焦炭等到最为炽热的时候。
胸前的黑色的东西,出来吧。子翊拿起刀在肋骨边划了一刀,比想象还要疼。
可最近几日是他们沉眠最为深沉的时候,到了其他的时候就难了。
刀子慢慢加深,眼睛敏锐的感觉和身体太过敏感的触觉都令他感到异常的痛苦,痛苦不需要太多的论述。
血液留了一地,但前进的路途更加的艰难,人不可能对于自己有多么的凶狠,这样做已经到了极限了。
不要说所谓的刮骨疗毒,真正做到这一步的都是意志到达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子翊是寻常人,刀锋和血肉交错在一起会令你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这具身体知道做什么,因为原本的身体已经被消融了,或者说真正和石头合为一体了。
封印恶灵的那一块肉逐渐被身体蹭出,只要是有一点漏洞就可以,若是肌肤完好无损,那接下来撕裂的痛苦更加是难以忍受的。
一块石头还在滴着献血,红的动人心魄,每个人看到它都会觉得它很不祥。
没错他原本就不祥,子翊还要靠着他活着。
烧荣的铁钳和沟槽已经转备好了,清冽的泉水也是放在旁边。
子翊熟悉所要做的,可真正要做的时候也十分的紧张,毕竟这不是一块凡铁。
石头上的献血依旧在往下滴,吱吱的滴在炉子中的火焰上冒着黑色的焰火,炉子的火焰闪耀着,如同地狱的恶鬼的眼睛。
子翊慢慢的用火钳把封印石放在沟槽里,期望火焰可以使他们融化。
恶鬼的眼睛透着焰火望着子翊,冷漠的没有一点温度。
半小时,他们依旧在对峙着,没有言语和表达,只有肯与不肯。
沟槽中的献血慢慢叠加着,滚烫着咕咕的叫着。
子翊喃喃说了句温度有些低啊,望着炉子出了神。
焦炭能够融化这种冰冷?妖怪的嘲讽总是非常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