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向晚正在往手里的面包上面抹着番茄酱,向晴举着一张报纸在她眼前,向晴每天早上都有晨跑的习惯,每次回来都是气喘吁吁的。
“姐……,你快看,”她一只手把报纸递给向晚,另一只手灌了一口水,“咳咳咳……”
“你慢点,谁和你抢么?怎么了?”向晚把面包放下,还没来得及看那报纸,就被向晴又拿走了。
“算了,我告诉你吧,你和你们总裁的事情都上了头条了,我随便看了几个花边报纸,竟是说你们的。”向晴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十分感兴趣。
“说我们什么?”向晚看了看那报纸,上面的大图正好是她昨晚快要摔倒的时候,穆文耀搂着自己的那张图,两个人站在一起,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说你们是情侣啊,你看哈,那个穆大少爷前几天说想要在国内成家立业,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你这么亲密,大家都说你们两个有戏,姐,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告诉我吧,我一定给你保守秘密!”向晴身体里的八卦细胞又活跃了起来。
“你别操心这些事情了,你看看都几点了,快去上班吧!”向晚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啊!这么晚了!”向晴很自然地将她盘子里的面包拿了就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叫嚷着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今天向晚休息,她如今不出现,正好给人更多的幻想。
吃完早饭,她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在自家阳台上面睡着了,温和的阳光暖融融的,这样静谧的时光对她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一阵门铃声响了,向晚被突然吵醒,心情很不好。
“谁啊!”她站在门口,看了看猫眼,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来了?”门外的男人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过于周全的压迫感,就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请我进去坐坐?”穆文耀看着她,身上只穿了一套普通的居家服,少了平时的凌冽和棱角,头发随意散着,刚刚在躺椅上面揉的有些杂乱,没化妆,脸色稍显红润,可能是刚刚在太阳下面晒的时间太长了。
“穆总,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向晚笑了笑,一脸的无奈,让他进去了。
“你一个人在家?”这公寓看起来不小,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双职工,抚育了一对女儿,这些他早已经调查好了,这个时候她的父母正好出去旅游了,大概要一周以后才回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咖啡?”
“难得你心情这么好。”穆文耀点了点头。
“你看我像是心情好?你这一次带了几个记者来?”向晚笑了笑,看着看外面的窗户,寻找着隐藏着的摄像头,他们家就住在一楼,很好拍摄。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穆文耀将一直捏在手里的药拿了出来,向晚的脚踝还肿的老高。
“谢谢了。”向晚递给他一杯咖啡,接过药膏,但是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子上。
穆文耀看着她一张淡漠的脸,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淡漠,她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越是多变,就越是让人想要一张一张揭开她的面具,看看面具下面的,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
“还有事么?”向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看见他都会变得焦躁,就像是一只被剃光了毛的猫,极度想要逃走。
“别着急,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们演戏也要演全套的吧,不然我的记者不是白找了。”穆文耀笑着靠近,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这个动作让向晚突然紧张了起来。
她靠着沙发,身体柔软地嵌入沙发里面,想要从里面获取一些力量。
穆文耀突然扑了过来,准确的说,是靠了过来,身体侧坐着,她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被挡住了,躲在他的身影里。
“演戏?你可没有我专业。”向晚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对的笑,她在他的面前摆了摆自己的食指,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向小姐的业余爱好就是演电影嘛,上一次不是还被我撞见了?”穆文耀的手指在她的肩头打转,把玩着她的发梢。
“是啊,所以你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我这样的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了!”向晚的情绪就像是过山车,刚刚还好像有些冷淡,现在却又这样和他调侃。
“你们家的全家福拍的挺好看的。”向晚不搭话了,所以现在的穆文耀只好自己找话题,两个人这么个姿势呆着,也真是尴尬。
“嗯。”他们就这么僵坐着,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看到了桌子上面的一个全家福。她在全家福里站的很靠边,似乎和另外三个人故意隔开一段距离,她的笑容也不一样,不是全然的幸福,更多的给人一种迷惑,她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我打算给你的mystery拍一个新广告,明天你直接来摄影棚。”穆文耀和她之间能说的只有工作了。
“好的,广告要启用新的明星么?”说起工作,向晚显得放松许多。
“不用了,我们两个就够了。”穆文耀笑起来的时候透露出一股成熟男士的自信,很有魅力。
“可是……”向晚还没说完,穆文耀就自顾自走到窗子边,将窗帘拉了起来,屋子瞬间变得暗了起来。
“好了,拍完了,我也该走了,你先不要拉开窗帘,耽误你晒太阳,很抱歉。”
门哐当一声,向晚松了一口气,他就这么走了,不会被人看见么?
向晚看着桌子上的全家福,眼里有些什么东西闪现,随即又消失了。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伪装,他的出现,让她心底燃起来一股火苗,她想要的东西,就在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像是一个在黑夜里醒来的灵魂,一点一点等待着黎明的出现。
向晚人生原则第四条: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爸爸的遗愿,这样的信念被她当做自己的人生信条来对待,绝对绝对,不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