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炙夏,听说,你打了朕的舒贵人?”皇上坐在书桌前,象征性地看着墨炙夏批阅的奏章。
“是的。”墨炙夏并不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到。
“为什么呢?”皇上瞥了一眼墨炙夏。
“因为她打了我的妻子。”墨炙夏研着磨,白净而纤细的手指稍稍有些乌黑,却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但是她是朕的妃子。”皇上君灏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皇上,舒贵人是您的妾,您都这么在意她,而夏沫凉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保护她不被别人伤害。”墨炙夏的凤眼一眯,说道。
“那倒是,不过夏沫凉顶撞了舒爱妃,朕自然要讨一个公道。”
“既然如此,皇上何不赐夏沫凉一个官品,自然就不会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了。”墨炙夏把这一切都说得理所当然。
“这。”君灏有些气结,明明是自己是主子,却被墨炙夏带着跑,什么事儿都是他出主意。
“皇上大可不必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舒贵人那么知情达理,一定不会怪皇上的。”
“朕看谁敢!”君灏十五岁继位,现在已经有五十余岁了,从登基开始便坐拥天下,谁又敢怪他!听了墨炙夏这话,君灏的脾气上来了,自然不会帮夏舒淇再说话。
“皇上,时辰到了,您今晚在哪就寝?”墨炙夏从桌上拿出一个盘子,里面装着宫嫔的牌子。
“就蝶美人那里吧!”皇上揉了揉眉心,说道。
“是。”墨炙夏走出了御书房,对一个小太监说,“皇上今晚摆驾玉水宫,歇在蝶美人那里。”
“是。”小太监领命离去,墨炙夏沐浴在夕阳里,看着远方,仿佛有什么心事。
“大人,夜里凉,加件衣裳吧。”这天墨炙夏回到墨府之后照往常吃了饭,沐浴更衣之后却站在月光下,看着月亮,许久没有动弹,夏沫凉便拿了件披风披在了墨炙夏的肩上。
“嗯。”墨炙夏并没有动,“你知道么,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也是我全家族的忌日。”
“全。。家族。。”夏沫凉看着墨炙夏忧伤的眼光,似乎知道了什么。难道,墨炙夏的家族是被灭门的?他为了活命才进宫当太监的么?
“在想什么?”墨炙夏回过头,看着出神了的夏沫凉。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大人很可怜。”夏沫凉如实说了,她不想说假话,也说不出假话。
“本督不可怜,本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财富珠宝,本督可以制裁全天下的命!本督,不可怜。”墨炙夏坐在了瓷椅上,说道,每一句都说了很久,似乎在告诉他自己,企图让他自己相信。
“或许吧,大人,权力并不能够代表什么,活得自由,快乐,才是我们人生的意义。”夏沫凉垂下眼眸,她真是愚蠢,自己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由快乐!
“你呢,快乐么?”墨炙夏问道。
“我,不快乐。”夏沫凉也望向月亮,“鱼儿生活在无际的大海,却只能游在它所能适应的环境;鸟儿可以飞遍大自然的每个角落,却还是被困在金笼里,似是生活的美好,却实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