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夫人听了那冬嬷嬷的话对着自己看了过来,沈莉心中冷笑,上前一步跪下了:“今儿出去只不过是莉姐儿想着丞相府大,出去的小姐都该是规矩宽厚的,若是一味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人就对她人计较不仅在外失了自己的身份,也让人觉的我们府里的人跋扈,反给父亲脸上抹了黑反倒不好了。而且在那酒楼,那么多眼睛在看着,孙女并未受伤,对方小姐虽不知身份,但瞧着也是大家出来的,如若因孙女贪一时不快与人纠闹,那只半日想是京城里都要传遍了。而且过几日孙女就要去太子那了,若这事传进了宫里对孙女也并无半分好处,不知祖母觉的孙女儿这样做的可对!”
老夫人这么多年过来,早就成了人精了的,听了这话一寻思自是猜到了八九,也不假手她人,自起上前扶起了莉姐儿一起回至塌边坐下,边吩咐去让叫老爷和大夫人来,又让春嬷嬷去叫管家,只扔下一边不安的冬嬷嬷不管。这厢管家先匆匆赶到,规矩的请安后在一旁垂手而立等待老夫人吩咐,老夫人边摸着莉姐儿的头便对他说:“你明一早和李妈妈一起亲自去成大那让人带着手下丫头婆子们来一趟,莉姐儿这些日子身边也没个可用的人,都叫来让莉姐儿好好挑挑,挑几个机伶会做事的到时候带走。至于带到哪里去大家自然心知肚明。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称是。老夫人说完话并未叫走,也就只待立边上候着。
不一会丞相和大夫人也来到了。各人先后请了安后各自坐好。丫头奉上了茶喝了一口丞相才笑着开口:“母亲此时叫儿子和夫人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嘱咐?“
老夫人搂着莉姐儿的手摩挲着笑着说:“是老生想的疏忽了,今儿莉姐儿来请安才想起这过几日,你家女儿就要出门了。这去的也不是别家,可是当今太子爷。怎么着这面上也得好看些。莉姐儿如今也记在了老大媳妇名下。算是府里的嫡出女儿了,只除了原定的那些嫡女出门定好的陪嫁。另外再陪再三个庄子两个城中的铺面吧,只从老身这出,我刚吩咐另外订了四套头面与她添妆,你在做父亲的也跟着添点?大媳妇也跟着点。这不管怎么说带出门的可不能少了。到时丢的可是丞相府的脸。丞相听了只是点头应是。说道。即使如此。那就把儿子在城东的那个衣铺给了莉姐儿吧!另外再加上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算是为付给莉姐儿的陪嫁吧!以后到了那儿也日子过的好些。
殊不知坐在一旁的大夫人此时正银牙暗咬,憋了一肚子的火。前几天也没见老夫人说要添妆什么的?连嫁妆都未提起。本打算到时弄点那七八糟的,一台小轿送进去搪塞过去就算。想不到今天居然出口按这嫡女的例子来,还要更多一些。这不是在跟自己的女儿分嫁妆吧!这小丫头看着就不是个省事的。正想着这老夫人又说:“那这莉姐儿的嫁妆就劳烦大儿媳今儿回去费心了。待会儿回去整清楚了明一早把单子送来我亲自看看。另外大儿媳给莉姐儿添妆的就和我和老爷一起再另外列张单子来。这样也显得看的清楚。把大夫人尚未出口的话全给堵回去。见自家老爷在场。只能打落牙吞肚子里,一时无话。陪着老夫人又闲聊了几句便让大家各自退下休息去了。又让夏嬷嬷跟了沈莉回去,说是给沈莉做两天伴,这夏嬷嬷也是跟着老夫人一路陪嫁来的,沈莉哪有不收之礼,恭敬的谢了才带着人回去,她这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吩咐让人去把巧儿领了先安置到别处明儿就卖了出去,她做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没让冬嬷嬷起来,直至吩咐办了巧儿时那冬嬷嬷终忍不住嚎哭着上前求情,却被丫头们拖开,老夫人只冷冷扔下一句话,:“一个分不清自己是丫头还是主子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冬嬷嬷再不敢说只能自行跪到屋外去请罪去了。
这边春嬷嬷服侍着老夫人安寝,正放下帐子时床上传来老夫人的低声:“春儿,那丫头倒是个机伶的,只可惜了,要是早些说不定去的就不是她了。。。。”
她自然知道老夫人说的是什么,可主子们的事又岂是自己能妄议的,因此只能含糊的说:“想来三小姐也知道老夫人难处,今儿老夫人为她做的她会放在心里的。”
老夫人翻了个身,:“但愿这丫头以后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