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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命的转折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每一个坚强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段良好的教育。每一个坚强的女人背后,都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血泪史。

高中的生活是平静的,苏冉很努力,学校也很用功,徐浩虽然不思上进但是和以前相比进步也是很大的。

苏冉每每回忆起那些日子就会说那是自己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两个人一起上学放学。

那时候苏冉想等上大学了,找个好工作一定让母亲好好的颐养天年。

梦想的翅膀尚未张开,苏妈妈就病倒了。

整整三天,苏冉也没有请假,也没有去上课。徐浩去苏冉家找了好多次都是大门紧闭的。

那天徐浩从日出等到满天星辰,苏冉才提着保温桶步履阑珊的回来。苏冉并没有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徐浩,只是心里盘算着母亲的病,家里的钱还能撑多久。

辍学是必然的,只是自己外出打工,母亲谁照顾呢。

一天没有吃饭,怕错过苏冉回来,看着苏冉死气沉沉的徐浩猜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不然苏冉这种学霸才不会无缘无故的旷课呢。

“老师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徐浩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了两声。气氛有点尴尬,苏冉一动不动的看着徐浩。

徐浩走过去在苏冉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么,有什么只管给哥说,哥给你担着。”

徐浩感觉到苏冉的不对劲,左右看了看,怎么没见苏妈妈,这么晚了,苏妈妈应该早就收摊了啊。

“阿姨呢,怎么没看见阿姨呢,这两天也没看到阿姨摆摊。”

破败的门前少了昔日那种温馨的场面,没有苏妈妈忙进忙出的身影。苏冉忍者不说,咬着嘴唇,不想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

很想大声说出,没事。喉咙却像卡着鱼刺一样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徐浩也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一把抱住苏冉。

那晚的黄昏,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第一次敞开心扉,也是那时候开始,命运把两个人紧紧相连。

情绪稳定的苏冉静静地坐在徐浩身边,眼睛专注的看着徐浩。

“我小的时候,那个男人天天喝我妈吵架,也经常夜不归宿,或者喝醉了才回去,回去便开始打骂我妈。那时候我问我妈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那么好,我的爸爸怎么这样,我妈总是哭。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妈妈嫁个他的时候已经怀着我了,那个男人爱我妈妈,却又接受不了事实。就经常借酒消愁,回去就拿我妈撒气。”徐浩说完自嘲的笑笑,确实满脸的苦涩,幼时的那段记忆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徐浩。

苏冉看着徐浩,以前总感觉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悲惨的。苏冉握了握徐浩的手,像是给他鼓励也是给自己打气加油。

徐浩垂着头,表情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我妈终于受不了那种日子,在一个下午跳楼自杀了。”

不敢想徐浩后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年幼的他是如何跟着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生活的。

“那个男人也悔悟了,对我很好,虽然后来有了后妈,但是她什么也知不道,对我还不错,没有像亲生母亲那样抛弃我。”

徐浩一口气说完,看着苏冉,孩子气的笑了笑。

“我妈病了,现在在医院,我最近估计不会去学校了。你要好好学习啊,日后也可以教我。”苏冉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但是话一出口就有点像教育人一样。

徐浩攥紧手里的那张纸,笑着问苏冉“有吃的没,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去给你做碗面吧。”苏冉转身进屋,一个简易棚搭的厨房,昏黄的灯光照在苏冉白色的长裙上,那种光影是种很温暖的黄色。

那是张医院欠费单,其实也不多,不过两千块钱而已。只是对家徒四壁的苏冉家来说,那也是笔巨款。

第二天早晨苏冉起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可是开门的时候从门缝里掉出一个信封。

徐浩给苏冉留了一封信和八百块钱。苏冉,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让我在你和阿姨身上找到了温暖。我是男孩子出去比较好找事,你学校那么好,千万别辍学,等我回来你还要教我。阿姨的医药费我会努力赚,到时候我们还一起上学。

寥寥数字,足以让苏冉感到的稀里哗啦。那是苏冉唯一的朋友,是除了妈妈外对苏冉最好的朋友。

苏冉试图去找徐浩让他回来,可是几天来一点音讯也没有,慢慢的苏冉想也许再等等徐浩就会回来。

很长一段时间,苏冉每次回家,都要闭上眼睛进门。她希望自己一睁开眼就又看见徐浩坐在门前台阶上。

八百块钱对苏冉开说也是杯水车薪,很快就没有。在医院没催缴费钱,苏妈妈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医院让苏冉通知家里的大人过去,苏冉求遍了亲戚,也没人去医院。

苏妈妈那天早上起来就感觉有点头晕,还是坚持起来做了早饭,就在要出摊的时候晕倒在地,医生说是脑溢血。

苏妈妈再也没有醒来,在苏冉痛哭声中撒手人寰,没给苏冉撇下只言片语。

街坊四邻帮助苏冉安葬了苏妈妈,苏冉实在苏妈妈走的第二天收到了徐浩的来信和汇款。

如今的这个城市,早已没了苏冉的留恋和还念,她收拾行囊,准备南下找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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