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见道:“南无佛陀,诸位回头是岸,放了奴隶,也算是大功德,大造化。”
大汉哈哈大笑道:“老秃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放了奴隶,回头是岸。”
“你找死,南陵王的事你也敢管,奴隶买卖乃是圣上亲定,岂可非议。非议国政者,杀无赦。”
云天道:“老和尚,谢谢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免得枉送性命。”
大汉狞笑道:“晚了,男的杀死,女的活捉,献给兰陵王,一定会很开心的。”
“老大,女的太漂亮,兄弟们要享受一个。”
“好。”
魏雪瑶道:“想死,也不用这么急。”说罢,拔剑杀出。
妖红衣也不甘落后,频繁出手。
片刻后,所有的奴隶贩子都身首异处。
武卧龙道:“我还以为,红衣姐姐要虐杀他们,尝遍万般折磨。”
“这些肮脏的家伙,多留一刻就是罪过。”
魏雪瑶道:“杀尽天下罪人,才是证道之路。”
魏豹道:“妹妹,你这句话很有道理,真指本心。”
武卧龙道:“诸位,自由了,从此你们不再是奴隶,都走吧。”
没有一个人身动,有些已经麻木,无动于衷,有些在瑟瑟发抖。
圆见道:“为何不走?”
一个面容苍白,颇有姿色的女奴道:“不是我等不想走,而是没有去处,在乾国没有可以逃走的奴隶,凡是逃走被抓住的都会处死,剥皮,太多的折磨,死都是万幸。”
“你们的家呢?”
“家。”女奴眼中尽是茫然,短短数年,有多少人家国尽丧,多少人被残杀,多少人又沦为奴隶,辗转被贩卖,整个荒州,每一寸土地都充满罪恶。
“是的,你们的家呢?”
“哎,家。二年前,我还是于国王妃,有大王宠幸,有王子公主在膝下,享受天伦之乐,那一日,乾国大军借口视察于国,突然发难,大王被杀,于果被洗劫,等待我们的,是无尽的屈辱,我的儿女不知被谁买走。”说罢,这位于国的王妃哭了,早就不会哭的女人,记起了家国破灭的那一日,再哭了。
魏雪瑶也哭了,魏豹双手握拳。
几人都是黯然,天怒人怨,不过如此。
孤独流云道:“弱肉强食,天地定律,我辈争渡,所做难定正邪,然一念为善,终身为善,多结善缘,少受心魔侵扰,终证道果。”
圆见道:“前辈之言,令在下茅塞顿开,很有禅理,善恶一念间,我佛法必有精进。”
魏雪瑶道:“诸位莫慌,我乃大魏公主,乾军征魏大军已降,帝朝成立。”
云天道:“你胡说,大乾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版图之大,旷古烁今,小小反贼,敢称帝立朝,痴人说梦。”
“哼,你这奴隶,是何人?敢如此。”
“我乃大乾云公主。”
哈哈,魏雪瑶大笑道:“大乾公主,也沦为奴隶,还敢说大乾不灭。等前辈取得传国玉玺,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传国玉玺,岂会落入反贼之手。”
武卧龙道:“新朝文武并重,没有传国玉玺,也可令天下归心。”又转身道:“爷爷,我有个想法。”
“说来一听。”
“想从此地开始,从所谓的兰陵王开始,一府一府的走,击杀邪恶,立新法。”
妖红衣道:“自下而上,根基稳固,可得人心。”
魏雪瑶道:“得人心者得天下。”
孤独流云点头道:“卧龙心善。如此多奴隶受一天罪,心多一份不忍,对道心有害,先取民心。”
魏雪瑶道:“卧龙?”
武卧龙拿掉面具,一位眉清目秀,丰神如玉,气质轩昂,令红颜无色之美少年出现在诸人面前。魏豹惊道:“名震魏国的龙武将军呢?怎么成为少年。”
魏雪瑶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真的,这就是她夫君真实面目。
武卧龙道:“两位,龙武就是在下,武卧龙也是在下,在魏国,我永远是龙武,在荒州,我是武卧龙。”
孤独流云道:“走,兰陵王府,从今天起,这里就要变天了。”
云天没有再说话,心想此去妖魔山,还很远,不安全,还是跟着这帮人,虽是反贼,没有恶意。
魏雪瑶拉上于国王妃道:“表嫂,跟我走。奶奶于文燕是于国公主。”
于是,所有的奴隶跟上这行人,直奔兰陵府。
兰陵王,乾国十大世袭王,封地兰陵。当代兰陵王,云腾,残暴之极。
一百童男童女,正被武士推上断头台,其下有一庞大的血池,这是用童男童女的血积累起来的。
兰陵王云腾眼眸中红光闪动,血色符文弥漫,其猩红的嘴唇,吐出舌头慢慢舔过,充满诡异。
一秃头,相貌狠辣的仆从,走过来道:“王爷,兰陵府已经没有童男童女,属下从蛮荒部落与属国买来了上万童奴,明日就可到达。”
“好,干的不错,本王练成血元大法,成就血元之体,可得长生,你就是功臣,我会将你转换为第一代血仆,共享长生大道。”
“多谢大王,属下还有一消息,不知当讲否?”
“说。”
“大王,武机阁调派的八十万大军征魏,败了,全军覆没。皇帝驾崩有一月之久了,皇叔云祖鹏逃离荒州,皇太子监国。”
云腾道:“不坏不好,等本王练成血元大法,前往帝都,取而代之,小小反贼,能成什么气候?”
“小的提前预祝我王位登九五,号令天下。”
“下去吧,本王要修炼了。”
说罢,飞身进入血池,盘坐修炼,浑身血雾缭绕,血池轰鸣,翻滚涌向云腾,云腾开始炼化血液精华,凝聚成血元。
云腾的实力在飞速提升,有冲击金丹大道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