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去前,隐约听到他说要陪她,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一陪就陪到现在。
她知道他平时向来忙,甚至不如一般的上班族,工作起来连个星期天都没有!以前她看到那句“俯首甘为孺子牛”,总是忍不住嗤之以鼻。心想那些都是假的,现在做官的,哪里还有什么真的忧国忧民的?
可是看到易晨轩,整天不是有开不完的会议,就是下到基层与民间视察工作。他正直、睿智、冷静、魄力十足,虽然上任尚不久,却得到了广大群众的交口称赞。
想一想,自己好似不仅嫁了一位好市长,还嫁了一位好男人。
“醒了?”
易晨轩见她醒来,连忙为她端来一杯温水:“睡了一觉好点没?要是还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马上去医院。”
纪守守一面喝水,一面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还跟我提医院,我看我刚才就是被妈给吓的!”
从易母提议陪她上医院进行产检开始,她的一颗心就一直狂跳,惴惴不安的,生怕事情会因此被拆穿!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易晨轩自然了解这些,于是颇为内疚地说道:“老婆,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纪守守冲他摆摆手,说:“你先别说对不起,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现在或许还没事,可是再过几个月,我的肚子若还是不鼓起来,事实便会昭然天下!”
“你说的没错。”易晨轩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说,我们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行动。”
纪守守眨眼,一脸的迷惘:“怎么个行动法?”
易晨轩邪笑,眸子里闪过腹黑:“抓紧时间造人。”
他的话让守守登时一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耀武扬威般地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易晨轩,我看你是皮痒,居然敢拿我开玩笑!”
易晨轩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轻轻松松便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略显粗糙的掌心热度是惊人的,更炽热的是他的眼神,那般的深沉的目光,让她忍不住脸颊发热。
她连忙调转开视线,撅嘴道:“莫怪书上都说,你们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男人大喊冤枉:“老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你忘记了,在你住处的那一晚还是我的第一次。你放心,在这种事上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纪守守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第一次,第一次,这个男人怎么没事就说这个!难道他是处男这件事就这么值得炫耀?
羞恼中她大吼道:“易晨轩,你给我住嘴!”
她其实是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那些两人火热交缠画面弄得羞赧了。再一看易晨轩那淡笑似风的黑眸,面颊更是红晕染上,就像是天边渲染的红霞。
心跳早已经如雷般鼓动,不行!再与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保不准她会得心脏病,高血压!
“我饿了,现在要下楼吃东西!”
纪守守掀开被子走下床,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娇柔的身躯以逃离的姿势迅速离开。
还未走到门口,便被男人的长臂一揽。她的腰围本来就细,真真是楚腰似柳,他的一只手臂足以挽住。后背不受控制地紧靠上他精瘦的身体,她顿时有些无法动弹。
“易晨轩,你干嘛呀,赶紧放开我!”
守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似现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了。他轻轻的一个动作,便能叫她面红耳赤,浑身无力。
男人低头俯视她,眼眸温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来,大掌往下滑,他握住她素白的小手,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我陪你一快下去。”
纪守守有些不自然地垂眸,心里骂道,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会煽情,害她又小小地心动了那么一下。
所谓的日积月累,这才结婚两个月,她好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他的温情中了,而且越来越难以自拔,真不知道一年光景过去又会怎样?该不会化身为牛皮糖粘着他吧?!
就好像此刻,自己的手忽而被他的大掌覆盖,心头亦被一阵温暖包围住,从楼上到楼下,中间这么短的距离,他都悉心地陪伴在自己身边。那么往后,那些独自一人的路她该如何走?
晶莹的眸子隐隐闪烁,忽而就闪烁出了一丝忧伤来。纪守守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莫名其妙!不仅莫名其妙地生病,还莫名其妙地对一个男人不舍。
她可以理解为,自己是烧糊涂了才会这样吗?
小两口恩恩爱爱地牵手下楼,可真是羡煞了易志翔!
“守守好点没?”
纪守守脸上绽放清丽的笑容,较之先前气色红润了许多:“嗯,好多了!”
守守一下楼便想挣开易晨轩的手,在大家面前拉拉扯扯的,那像什么话?无奈男人不仅不松开,反而将她的手反握的更紧了!
她抬起头来,拼命地给他使眼色,可他却视而不见,清隽的脸庞上也始终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易母瞧了瞧守守,见她脸色不再苍白,可算放心了下来:“那就好,饿了吧?快点过去吃点东西。”
佩姨端着饭菜走过来,笑道:“是啊,中午少爷陪着你,也是一粒米未进。少爷胃不好,守守你现在又情况特殊,可都不能饿着!”
他连饭也没吃?纪守守惊讶地抬眸,男人清俊的五官上仍是一片柔柔的笑,仿佛漾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