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不见易晨轩的身影,客厅传来电视机的声响,穿着睡衣的性感男人就坐在沙发上,很家居很闲适地看着当地的电视台节目。
可想而知,电视机里在播放的东西,纪守守也是完全看不懂个所以然的。这个男人以前是在美国留学的,英语说的好尚且能理解,怎么对法语也如此熟识呢?
纪守守意识到,对这个男人似乎了解的还太少了,他很优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身上不为人知的耀眼之处,他的闪光点或许远不止这些。
这个男人就像是深不可测的宝藏,明明光芒万丈,却内敛地将所有锋芒遮掩,呈现在别人眼前的他,永远优雅,淡远,不染纤尘。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她或许都不能不能完全了解他,不能尽数览阅他的完美品性与无以伦比的杰出,这着实叫人觉得遗憾与怅惘。
她甚至在怀疑,身边有如此优秀的他,其他男人还能再入自己的眼吗?如果等到契约结束,再遇到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她会不会不自觉地就会拿他与其比较?
他侧脸的曲线狠精致,温润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细致又完美,睫毛似黑色的翎羽一般。他左手拿着遥控器,右手慵懒地撑着头,蔷薇色的唇瓣轻抿着,泛着一丝诱人的光泽。
纪守守一时间就看得失了神,老天,她真的要与这个完美似神祗般的男人结婚了吗?怎么感觉一切都像是雾里看花,那么的不真实。
可惜的是,他们只是假结婚。
如此诱人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纪守守心中扼腕,也不知道老天究竟是在厚待她,还是在折磨她。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易晨轩忽然回过头来,勾唇一笑:“你洗完了?”
“嗯。”纪守守又囧了那么一下,怎样都觉得这问话太暧昧。
“那早点睡吧,今天做了那么久的飞机,你也该累了。”易晨轩清隽的眉宇散开,俊雅的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意,说话间已经拿遥控关了电视,颀长的身形朝着她走过来。
待到他走近,能够嗅到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以及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气。他在她面前站定,清隽的脸庞完美到几近不真实,黑眸中的柔和光芒亦叫人惘然神失。纪守守忽然觉得脑袋有点眩晕,在他深邃暗沉的眼波下,脸也跟着受不了的燥热起来,该死的男人,怎么总是这样擅长迷惑女人?
性感的薄唇往上勾起,易晨轩轻笑着自她身边走过,颀长的身姿走到床边,而后用低沉地嗓音唤道:“过来这里坐下。”
纪守守的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张脸瞬间红得更是能滴出血来,他那修长的身形就坐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凝视她的目光温润柔和,却又仿若带着一种邪魅之气。
纪守守轻咳了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还不困,还想……再看会电视!”看着男人完美至极的五官,以及在灯光下泛着健康色泽的肌肤,某女在心中骂道,我靠,你丫再敢勾引老娘,老娘直接扑到你!
易晨轩依然笑若春风,黑眸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过来吧,帮你吹一下头发。”
她那海藻般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背后的睡衣都被弄湿了一小片,这样睡觉一定会感冒。
吹头发?脑海中一浮现那个场面就觉得够暧昧够迷离的,那不应该是丈夫为妻子才能做的事吗?他们未来可是假夫妻,假冒也要坚持原则,正规的水货不能上升为a货!
“谢谢,我自己会吹。”
纪守守不着痕迹地拒绝男人的好意,走到床头意欲拿起搁在一边的吹风机,怎想一只大手更快,不仅将吹风筒抢先一步拿在手中,还轻柔地按住她的肩。
男人清隽的声音含着笑意,墨色的眉宇微微往上挑:“纪守守,别告诉我你在害怕。”
她的肩膀有些僵硬,他怀疑紧张的情绪下她浑身的汗毛都是竖起的,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水,涟涟的大眼睛闪烁不定,小刷子般的睫毛长长地覆盖下去,现在的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清纯明丽的铃兰,娇羞得叫人几乎要沉醉。
好强的她果然受不得激,他的话一落音,她那巴掌大的小脸立刻就抬了起来,怒意渲染开来,明艳的水眸只是眼波欲流,犹如阳光下耀眼的琉璃。
她嘟着一张小嘴,不满道:“谁说我怕了,你丫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纪守守可不是什么胆小鬼,不知轻重的男人,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等于是干柴烈火吗?
离得这样近,男人精细的五官更是一览无余,漆黑的眸子像是泼了墨般的深沉,仿佛一不小心便会被他吸进去。而那敞开的衣襟处,男人健康的麦色肌肤露了出来,连同他那性感健美的锁骨……
纪守守美丽的瞳孔缩了缩,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房间明明也不小,窗户还是打开的,可是她就是觉得闷,好似空中有一种无形的温度在上升,空气也随之凝固。
“丫丫个呸的!易晨轩,你这摆明了是在勾引我!”女人涨红着脸,恼怒地控诉着男人。
易晨轩俊逸的脸庞上写满无辜,只差举起手来发誓:“老婆大人,我冤枉啊,我真的只想帮你吹干头发。”
像是在证明自己说的话,他手中的吹风已经接上电源,呼呼的热风已经开始往外递送。修长的手指执起她黑亮的发丝。他的动作很轻,细心地将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吹干,眸子里含着无限的宠溺与柔情,仿佛面对的是世上最贵重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