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纪守守记得他,他就是上回自己在展示会上撞上的那匹“白马”!多么优雅端方的贵公子!
天啦,再下来一个雷劈死我吧!为什么第二次见面,我依然在说着脏话?
就在这时候,他身边的包厢门打开来,有人在里面叫:“维总,电话接完了就快进来吧,大家还等着你呢!”
“好,就来。”嗓音清冽地应了一声,暗沉的眸子再次顺着她的方向凝视几秒,勾起的唇角浅浅一笑,而后缓缓转身,朝着那包厢走去。
纪守守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转角的包厢门合上,他那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依然久久回不了神。
总算有了一点收获,他们叫他维总,原来他姓维。
纪守守站在原地,天马行空地感叹了他的俊逸迷人,何琳娜寻了出来:“守守,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呀?韩子他们几个正嚷着叫你唱歌呢!”
“嗳,就来了!”纪守守亦转过身去,柔美的身影被走廊的灯光微微拉长,投射到脚下的羊毛地毯上。如梦似幻的她途中依依不舍地回了两次头,可惜那“白马”未再回到自己的视线。
放假在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霍金了,每天窝在电脑前或床上,歪着脖子,呆滞地望着前面,然后偶尔用几下手指。
“守守,你去趟超市吧,要过年了,得准备一下糖果礼品。”杨妈妈将脑袋探了进来。
纪守守身穿可爱的家居服,正端坐在电脑面前看微博。听到杨晓茹的叫唤,脑袋微转了过去,纤手指了指门边的柜子,笑嘻嘻地回答:“下面的抽屉里有我三千块的年终奖,您拿去买吧,天太冷了,我懒得走,就不陪您去了!”
杨晓茹拧眉:“一个姑娘家这么懒怎么行?超市就在红绿灯过去的路口,你骑车一会就到了!赶紧换身衣服去,我要在家里大扫除!”
杨妈妈显然无法理解现在这些孩子,怎么放假都不想出去玩呢?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在纪家,杨晓茹的话就像是圣旨,如果胆敢违背,下场一般会很惨!这会老爸又不在家,孤立无援的纪守守只得乖乖听话。
短短几分钟时间,纪守守就换好了衣服,依然是不施粉脂,清汤挂面,看得杨晓茹在后面又忍不住唠叨:“要出门你就不能打扮得漂亮一点?”
瞧着纪守守的打扮,杨晓茹不得不感叹,如今那些时髦的女孩子,就算是下雪天,哪个不是穿条短裙罩件大衣就在大街上走?再看看纪守守,一件深卡其的长款棉衣,一条藏蓝色的打底棉裤,一双洁白的雪地靴。头上戴着毛线帽子,脖子上圈着彩色格子围巾,手上还戴着一副可爱的公仔棉手套……整个人臃肿厚重,圆乎乎的,简直就是一颗球!
唉,如此出去,怎么能够摇曳生姿,楚楚冻人呢?
纪守守不以为然地眨眼,乌黑发亮的眸子犹如夜晚幽然闪烁的黑宝石:“去趟超市打扮那么漂亮干嘛?又不是参加选美大赛!”
要风度不要温度?她纪守守才没那么傻!这大过年的,要的就是健康快乐,回头感冒发烧,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于是乎,咱们的纪守守就这样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春节临近,车流人流都多,市里面交通拥挤,一路上几乎都在堵车。纪守守骑的是“小绵羊”,虽然一路上寒风呼啸,冷的够呛。但是这坐骑总算小巧便捷,从家里到超市的道路,几乎畅通无阻。
半个小时后,从超市里面走出来的纪守守,可谓是满载而归!手中的东西越多,说明花的钱越多,辛辛苦苦赚来的年终奖去了一大半,钱包还真他妈像个洋葱,每次打开都叫人泪流满面!
像个练功的少林寺小僧,纪守守双手提着大包小包总共十几个袋子,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小绵羊”面前,却发现到这会,车堵的比来的时候还要严重了。
往前望去,车流与人流汇集在一起,都有些看不到镜头了。人声混合车子焦躁的喇叭声传入耳中,显得这个世界热闹非凡!纪守守微微皱眉,真的很怀疑,自己这辆小绵羊一会还能冲出重围吗?
而此时,望着前方一脸纠结的人,明显不止纪守守一个。
一辆进口白色奥迪停在半道上,望着前方仿佛没有镜头的车海,车后座上的饶雪仪探了探脑袋,娇艳的红唇微微往上翘,颇为任性地耍起大小姐脾气:“照这样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啊!”
饶雪仪刚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她是饶氏的掌上明珠,也是未来饶氏唯一的继承人。名门世家的婚姻大多是如此,讲究门当户对。饶氏三代都是巨商,家族财力雄厚,产业横跨珠宝,纺织,酒店,房产,曾经在上海也是富甲一方。自古政商两界本就离不开,饶氏倚仗易家的权势,易家依托饶家的财力。所以易晨轩与饶雪仪的婚事一直被两方家长及外界看好。
知道这位饶小姐开罪不得,季风略显为难地望向易晨轩:“车子这样多,估计一时半会是动不了,您看是不是通知严队长……”
“不要搞特殊,大家都能等,我们也能,相信交警队已经在前面努力疏通道路了。”略显清冽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容人违抗的威严,年轻却强势的官家气势向来震慑人心。
这就是易晨轩,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与一般的世家子弟无异,实际上却沉稳强势,魄力十足。最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