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若琳冷冷一笑。罢了,先不想这些,以许若琳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还是先回到寺庙为好!许若琳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心率后,许若琳迈开步伐向那浓密的林子走去。那魔鬼想必已离开了寺庙,许若琳查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那魔鬼合着周围的荒山野林,都是令人所骇怕的,折腾了一早的许若琳如今已是饿意连连,必须离开这里。
打定主意后,许若琳简单的收拾了下落在寺庙里的东西,踏着头顶上的太阳光,头也不回地走了。许若琳穿过那片浓密的林子,出现在眼前的是条宽敞的道路!极好!许若琳还在心里发愁怎么样才找到大道,找到路了到达城的几率就会更大!望着眼前伸向前方的路,许若琳极是欣喜!只是那宽敞的路旁生长着有人高的杂草,而路上却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空旷得使人感觉感到诡异!但是,即便这样,许若琳还是兴奋不已!从寺庙出来,没进食的许若琳已累得精疲力尽,眼睛冒着火星胃部的隐隐做疼,此时此刻许若琳必须得呈城门还没关闭时加紧赶到城!
春天是个多变的季节,刚刚晴朗的天空此时已天色愈发阴霾,沉甸甸的乌云开始纷纷聚集,苍茫无垠的苍穹,其色阴暗,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许若琳的步履开始加快,眼见这密布在上空的云层黑压压的像是要掉下来一般。许若琳抬眼忧心地看向天空,离许若琳不远处的上方正有一大片浓厚的鸟云,而且拂面的冷风有丝阴恻恻的引森,路旁的衰草也凛冽地摇摇曳曳形成一片。然后,忽然涌上心头的寒意使许若琳恐惧,那宽敞的道路上刮起的大风尘卷起,使许若琳真不开眼。
‘嘀哒!嘀哒!’
‘驾!驾!’迎着那渐行渐近的声响,许若琳的双目瞠的圆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是没错的,可是那远处黑压压的可不是了!随着地表的震动,那片看似乌云的黑烟正朝许若琳这头疾奔而来。是强盗?还是官兵?许若琳直觉这帮人是冲许若琳这头来的!惊慌失措使许若琳的后背开始冒冷汗,不可以被抓到!许若琳胡乱抓起地上的一把灰土,涔涔地往自己原本白皙粉嫩的脸上抹去!在许若琳不确定这些人的目的何在时,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抹了灰的许若琳只感觉自己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及许若琳镇定,那群为数不鲜的官府摸样的骑马人早将地皮踏得震天价响!气势汹汹的轰隆而来!忽然几匹大马便将许若琳包围在中间,而马匹上的几个大汉没人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而那鞭子随时有挥向许若琳的可能!那几匹高高的大马把许若琳围在中间,马上的大汉谁也没有说话,他们的鞭子垂在地上。许若琳猜想得出,他们是在等待着下许若琳下毒手的命令!因为,在他们的身后,许若琳看见了还有为数不多的骑马之人!
“快!走快点!”待后面追上来的骑马之人越近,许若琳看得越发清晰。这些骑马之人围绕着一群人而行,这人群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目光呆滞。那驾马之人均势一袭帆布长袍,周身裹的很为严实。他们手执长鞭,待赶上那些走路缓慢的人时便恶狠狠地甩下去,毫不怜惜。被鞭子打到的人,只是凄惨地闷哼一声,连个惨叫都不敢发出声。那无情冷血的鞭可谓是力道极大,一道下来,皮开肉绽,鲜血流出,可谓是血肉模糊。
他们一语不发,只是在赶人的时候出声吆喝几句,像及了训练有素的土匪帮子。
这的一切定格在许若琳眼前,使许若琳的心如捣鼓的跳,我许若琳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究竟是在哪里,这些被挥鞭的人又是谁,那些残酷之极的一袭帆布长袍者又在做什么。许若琳的脑子一片糊,一片乱。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许若琳被群马很有计谋地围住,许若琳看到有一个夹着马肚而骑的领头人物向许若琳走来,那眼神是阴沉的,其是杀气腾腾。因为害怕,许若琳下意识地后退。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那领头之人以他那凶狠的双眼瞪着许若琳,他手上的鞭子有意识的转了转,另许若琳一阵瑟缩。然而许若琳依旧没有回答。
“哼!”那男人见许若琳没有说话,冷冷一笑。风沙一阵刮来,卷起地上的灰尘在半空中旋转,空气里紧绷的像要扯出鲜血来。那群被赶着行走的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望着我,神色紧张。正当许若琳退步想好要回答他许若琳只是路过此地之时,下一秒,许若琳的后背就传来剧痛!能感觉得出后背的衣裳倏地就烂开了,瞳孔一缩,腾然跪地。疼痛使许若琳咬住下唇,连泌出血丝都浑不自知。厌恨使许若琳睁着大大的眼睛反瞪向他,不服气是许若琳传给他的信号!许若琳的双眼充满着熊熊怒火,也因恨而牙齿紧紧咬住!即使是在古代,许若琳也深信有王法,而不是像这样的随手挥打人!许若琳背后的刺辣疼痛是那凶神恶煞的骑马人挥鞭向许若琳我来的,而此时他手中的那凶狠的鞭子高高抬起,大有再往许若琳身上回来之势!
“住手。”许若琳原以为会毫不怜惜往许若琳挥来的鞭子,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发生。许若琳牧地抬眼,看到三个同样骑在马上的男人,他们正朝许若琳这边骑马过来。那跑在前面的却是一个英挺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统领威严,使周边的人都让出一条道,他的目光森冷的扫荡过来。这个人是首领!许若琳立刻明白这一点。所有的人,一个一个都安静肃然下来,大气不敢出一个。
“怎么回事?”那首领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问挥鞭向许若琳的那个人。
“回主子,这个人定是朱国的党匪!这里荒无人烟,除了朱国派来的奸细还有谁?”那挥鞭的男人抄着粗大的嗓子,边说边用手中的鞭子对着许若琳。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那首领发出低沉并且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但她独身一人来此地,属下判定此人就是朱国派来的奸细!待属下这就把她杀了,以免留下后患!”挥鞭的男人大声嚷嚷。然而接下来的一记却将他从马匹上摔下来,扫到三丈之外去吐血丝!动作太快,许若琳不知道那首领手中何时多出了一条鞭子!一直到那会便向许若琳的男人飞出去之后,许若琳才看清楚那首领的手上缠着一根乌黑、泛着金光的鞭子。那首领的力道定是凶狠至极的,许若琳看得到那挥鞭向我的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已烂掉,血肉模糊。拿挥鞭向许若琳的男人却是连忙从地上站起了身,然而他却不敢去抚摸肩膀上正在流血、又痛彻心骨的鞭痕。
“狗奴才,怎么跟你们家主子说话的?眼看就快到城门,就别跟你们家主子添麻烦了。”那年轻男子以眼轻蔑地看了眼安静肃立在地上,肩膀血流不止的人。
“殿下严重了。如此等不听话的奴才,不要也罢。”被唤作二皇子的人冷冷扫了眼地上流血的男人。这两个是皇宫里的人!一个是二皇子,那么另外一个会是谁?也是皇子?这个可能性极小,因为菲儿曾经说个我听过当今皇帝已病入膏亡。那么,会是太子吗?许若琳惊愕地瞪大眼睛。
“二皇兄何必为这奴才生这气?若二皇兄喜欢那女奴,不妨带走便可。”被换做殿下的年轻男子把许若琳指头到脚地打量一遍,对那二皇子说道:“这女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那二皇子看也没看许若琳一眼,好像全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变现得极是冷漠。他只是对着是太子的年轻男子轻微点点头。
“这几天抓到不少朱国的党匪,都是二皇兄的功劳,再说,你我二人皆是兄弟,在外头就以自家兄弟相称了,不便这么生疏。”太子的马匹绕过许若琳身边,双脚夹着马的肚子前行。
许若琳吓得头勾得极低!天哪,这个人真的是太子啊,传说中自己的“丈夫”,也是这几天到处追杀自己的男人啊!许若琳害怕得不敢多看他们一眼,还好此时此刻自己像个小叫花子一般,身上穿的也是男子服装,他们并无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她是个女的,也是认不出她就是“夏雨墨”的身份。
“四弟说得是。”二皇子的驾座也跟随在那太子身后,他的大手一挥,那原先把许若琳围拢的几名帆布长袍的大汉便向许若琳走来,他们不管不顾许若琳后背的伤口还在涔涔冒着血滴,双手驾着许若琳的胳膊把许若琳放在那衣衫褴褛的人群中。而与二皇子、太子一起的另外一名男子,凌冽的目光看着周朝的人:“天就快下大雨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到城门,现在,命令你们都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