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一样的,日子还是像过去一样寻常。
只是事后的第二天下午,尤洌打电话来,告诉我安心上班,不会再有人来找我麻烦了。
事后的第三天夜班,我发现更衣室突然装上了许多换气扇。
第四天,食堂的员工餐的确比过去可口了。
第五天,周义君笑着问我,你男朋友是谁?
“做头发的。”我答。
“理发师啊!”
“嗯。”
“哪天我去他那做头发!”
听周义君这样一说,我后悔不该说尤洌是做头发的,我应该说他是磨剪刀的。
“怎么?怕我不付钱啊?我要求不多,给办张贵宾卡就可以了!一折的那种哦!”周义君玩笑道。
“九一折!”
“小气!”
“如果你真想做头发,我帮你问下他什么时候有空。”
“够朋友!”周义君笑着啵了我一口。
“要死啊你!小心我告诉胡波去!”
“他?他才不会管我呢!”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我家,我把他们三位都请来了,尤洌、胡波、周义君。
毕竟尤洌的身份太特殊,还是以平常人出现比较好。
胡波做劳力,我和周义君采购。我们买了许多吃的还有丝娃娃皮子,然后自己去配各种食材。
胡波的刀工很了得,切的瓜丝比用工具刮的还要均匀。
“有人以后有口福咯!”我笑着意有所指。
周义君看着胡波,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当尤洌敲门的时候,周义君抢着去开门。开门前还看了我一眼,“真正有福的人来咯!”
打开门的那一刻,她仿佛被定格了一样定在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有福的人来了你不让人家进啊?”我走过去把她拉到一边,冲提着工具包的尤洌说道,“进来吧!”
我们一起吃丝娃娃,吃了一会周义君就和尤洌去了阳台。周义君说那里光线好。
大家抬椅子,移桌子,一切都妥了我便回到客厅看电视。胡波也跟着出来,他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胡波走过来说要出去一下。
电视正在播放《甄嬛传》。过去看过一遍,现在再看我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甄嬛被禁足后晕倒,流朱为了请太医,拼死撞在待卫的刀口上。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为流朱再一次流下泪来。
“芊儿!我要喝水!”房里传来尤洌的喊声。
“哦。”
我跑进去,“想喝什么?”
“没心没肺!”尤洌斜睖我一眼。
我朝他吐吐舌头,转而问周义君,“君君你喝什么,可乐还是橙汁?”
“橙汁。”
“我二样都要。”尤洌不是口渴,是想折腾我。
我也睖他一眼。
给他们端来二杯橙汁二杯可乐。看周义君的头发裹了一半,我好奇地问,“打算做什么发型?”
“洌哥别告诉她!”周义君向尤洌眨眨眼,“等一会做好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时有人敲门,我转身开门去了。
只见胡波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你去买什么了?”我问。
“客厅的灯还有浴霸的灯。”他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是做什么的,以后家里需要换什么,告诉我一声。”
我讪讪地说道,“没有全坏掉,将就用下还可以的。”他心也太细了,居然留意到我家里坏了的灯。
客厅,二张凳子摞起,他站上去我扶着凳的一角。
“你小心一点。”看他站得高高的,我有点过意不去。
“放心好了!比这高的我都要爬呢!”胡波举着双臂,头仰着。
突然他低下头眼睛紧闭,表情痛苦。
“怎么了?你怎么了?”我着急地问。
闻声尤洌和周义君跑了出来。
“没事。”胡波使劲地闭眼,“灰尘掉眼睛里了。”
“你下来我帮你吹一吹。”我抬着头劝他下来。
“已经好了。”胡波揉了揉眼睛,又仰起头继续换灯。
“接的时候小心,上面有灰尘。”胡波取下灯管递给我。
我没接到,被尤洌接了过去。
尤洌递胡波装,我和周义君回到卧室照镜子去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我,“你怎么不让洌哥给你做个漂亮的发型?”
“他嫌我头发黄。”
“可以染啊!”
“那样对头发不好。”
“哦。那你让他给你做头发护理呀!”
“好了,我的操心大妈!一会你美美的我就开心了!”
“我看他好专业啊!这套工具,很贵吧?”
我笑而不答。
“你从哪找来的这样出色的男朋友?”周义君热切的盯着我问。
“人堆堆里翻到的。”
“你运气真好!”周义君说着表情黯淡下来。
“这叫运气真好?”我指了指脸上还未消的印子。
周义君一下子紧张地起来,“对了!一会你不能吃丝娃娃!”
“为什么?”
“你的脸还没好,不能吃酱油!辣椒花椒刺激性的都不能吃!”
“就这点小印子,应该没事的吧?”我想吃丝娃娃……
“有事就来不及了!不准吃了啊!”
于是,他们三个人吃丝娃娃的时候我只好吃水果,他们吃凉面的时候我只能吃汤面。
尤洌趁他们不在厨房亲了我一下。“等好了我陪你吃回来。”
我这才露出笑意,点点头。
日子果然是风平浪静了。有时我很想问尤洌是怎么回事,他说不会再有人来找我麻烦了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我之所以没问,是因为我知道萧家。尤洌是萧家人,他自有他的门道帮我解决。他没有主动说,我也就没有问的必要。
相爱的两个人,应该相互理解相互信任。有些话不一定要说,有些事也不一定要问。
就像当天晚上,尤洌向我手一摊,“给我你家的钥匙。”
定定地看了他一秒之后,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