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口窝里一股热潮直往上涌,脑海里象裹了浆糊一般,一片混沌,曲陌殇那晃在我眼前的桃妖眼,也象慢镜头一样一点点在我眼前放大,放大。
心口热潮一阵阵涌上脸去,我觉得好象喝了几大杯的干红酒劲上了头,想要伸手拂去那在我眼前荡漾的桃花眼,四肢却沉得象缠了千根藤条一样的重。
我这是肿么了,自己觉得呼出来的气象着了火一样,想喊诉离给我拿镜子照一下,这脸上一定红得象猴屁股了。
我努力收敛心神,“曲陌殇,你不要离我这么近,你丫把自己喷这么香,想熏死人吗?”
我觉得自己是用了很大的劲喊出来的,结果却很可耻地象呻吟。
曲陌殇的声音象有种魔力:“你是从哪里来的?究竟靠近王爷意欲何为?”
我的心海里一片明镜的,可我头脑里的反应却不由得我自己。
“从21世纪呀,谁要靠近你们的狗屁王爷,丫就一变态。”我觉得自己好象进入一种梦游状态,这都是我心里的话,不能说啊不能说,可是嘴巴好象不听使唤一样。
我急地不行,却又挣脱不出,就象大白天做梦魇住了一样,真是见鬼!
突然脑后被人用力的敲了一下,然后一股清凉之意从那个位置传入我脑中来,顿时混沌的脑海中一片清明。
我甩了甩脑袋,猛可里看清我面前站着的曲陌殇,和我身后站着的小清月。
诉离一只手抚在我脑后,另一只手挥出去水袖意图击退曲陌殇一丈开外。
可曲陌殇的身手也很恐怖,竟然单手直欺而上,与诉离的云水袖缠绕在一起。
一双桃花妖孽眼精光四射,“小清月,你的内力已经被王爷封住,想要运功打开,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你的云水袖没有内力支持的情况下,用还不如不用。”
说完一挥手,诉离抓不住云水袖的前冲力,被曲陌殇直接甩开,而我也就成了他的怀中之物。
不过诉离虽然内力失了,但敏捷和速度一点也没有消减,竟然在这电光石火一瞬间,把一瓶药粉撒到我面前。
我只觉得一股浓郁馥香的气息吸入腑中,顿时五内清透呼吸顺畅,心口窝的那股热气消失无痕。
人变得神智清朗起来。
诉离被曲陌殇甩到八仙桌上,撞得上面的茶碗全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曲楼主,你竟然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施展媚盅功,你不觉得很无耻吗?”
“师傅,啥叫媚盅功?”
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明白刚才的状况,是怎么个事?
“傻瓜,就是迷魂大法,让你说出你的心里真话来,套出秘密。”
“我靠,竟然是催眠术,果然很可恶。”
我真是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啊,竟然忘掉自己被人家制在怀里呢。
曲陌殇甩掉诉离的云水袖纠缠,一抬修长玉指,握住我的下巴。
“我的儿,你既已说出了21世纪,就成全了人家嘛,那是哪个地界,不是我们瑞朝的地盘,莫非你来自西域?”
西域?!我还印度天竺呢,老子来自未来。
但这话我不能说。
“我刚才中了你的毒,我不经大脑的话宣布全部作废。”
我大眼一转,就是不肯交他实底,傻啊,让他们摸到老娘来自未来,还不得把我当异类给处置了。
曲陌殇凤眸一眯,嗲声道:“小昔昔,你很不乖哟,白白地浪费了人家的晚餐一片心哦。”
我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为了保持清醒,我用力推开他,挣脱他蜘蛛吐丝的纠缠。
冲到诉离身边,“师傅,你没事吧?”
诉离清眸微漾,“我没事,你要小心,他身上的香料还有他的眼神是他施展媚盅功的法门。
我他看一甩袖子,几乎是一眨么眼,那云水袖已经收了回去,我抓住袖口一点金色问他,“师傅,这天蚕金丝云水袖好棒啊,救了我几次,真心谢谢你。”
一低头,来了一个法式亲吻,我再抬起身时,就看到诉离那张绝美的脸上红云密布。
呀,又忘掉了师傅是多么羞涩的人啦!
哪象那吐丝蜘蛛精,又要粘上来,“哎呀呀,人家刚才殷勤了这么久,人家也要亲亲嘛。”
我一闪身,以袖掩鼻,对他身上的诱人香味已经很恐惧了,“死一边去,要亲亲去找你王爷亲去,你个基佬。”
曲陌殇的眸中闪过一抹受伤,动作停了一下,不再向我倾近。
我突然想起,那个萧忻佑是他心上的一道伤,我这么直果果的提出来,很伤人呢!
“咳咳,那个曲陌殇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再换个人喜欢,你看诉离也不错啊,整个一清新完美受,你不如考虑一下转当攻。”
“沐小昔···”
“云溪···”
这两人几乎是同时吼出口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一句话得罪了两个。
尤其是诉离脸上的红云刚刚退去,现在换成青白,想想他身体有伤本就没好,我真是太无良了。
一时很冏,我无话说,只好玩手指打发难捱时间,大眼滴溜乱转,在那两个黑了的脸上察颜观色。
当然那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戴着黄金面具,里面是什么脸色,我是看不出来,不过看凤眸斜挑那样,也好不到哪去。
曲陌殇不再娇嗲,声音有些淡淡的,“还有一天,祚王府来人接你,你必须打发他们不起疑心的去,不然的话,你们两个都不好活命。”
说完扭腰款款而去了,我看曲陌殇的背影,一下想到了T台上的那些男模,一样的俊挺有型,一样的衣服架子,但曲陌殇身上更多了些柔媚妖冶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曲童鞋退出了我们的房间。
转头忙对诉离道:“师傅啊,他什么意思,意思是让你跟那个九爷解除约定吗?”
诉离微微皱眉,“让我欺骗九爷,暗中为萧忻佑卖命呗。”
我忙凑身上去,“那怎么办呢,师傅,你们古人不是最讲究信义二字吗?”
诉离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什么叫我们古人,好奇怪的叫法,没关系,晚上你去帮我联络下,院子里有我的线人。”
我心思一转,“是茶水间的铃儿吗?”
“你怎么知道?”
“嘿嘿,你就别问了,我去对她说什么,你总得有个东西当信物吧。“
小清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附我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