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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空下的恶作剧

灰蒙蒙的天空阴沉的可怕,往日以来的好天气在昨日便已改变,山中的天气本来就是连日多变,如同今日这般的天气对于一干妖怪来说却是十分不错的。

自昨日便下个不停的连绵细雨终于小了些,不过灰蒙蒙的天空依旧没有起风的模样,少年站在院子里享受着刚刚下过雨水的清新空气。

一直以来陪同在身边的小七被低级妖怪们叫了过去,而镜岚一如既往的还在睡着懒觉,空也池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昏暗的天空。

对于天气一直没怎么在意过,即便是在晴朗的好天气里过去的少年依旧是独自一人,所以比起烈日炎炎的往常自己倒是更喜欢天气微凉的阴天。

下过雨的地面还有着几处存水,无比寂静的白天里昏暗的如同刚刚浮现的夜空,站在这里还能听到院门外走过的妖怪们的闲谈声。

比起讨厌的烈日果然还是这样的天气里会有更多的小妖怪们出现在外面,忽然间外面似乎有些吵吵闹闹的,少年有些疑惑的走出院子。

低级妖怪们四五个聚在门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听道开门声之后看到疑惑的少年忙打招呼。

“空也大人!这样的天气里居然还要出门么?”

“额,不!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什么…真是抱歉啊空也大人!难道我们超到您休息了么?”

“不不,不用在意哦!我正在院子里想些事情…所以才,哦…对了!你们、刚才再吵些什么呢?”

“啊拉!我们正要找您去呢!空也大人…门上面的涂鸦难道…是您的兴趣吗?”

“唉?涂鸦?”

听道低级妖怪这么询问的少年扭头看去,一时间深受震撼…

“哇!这是…血?不…这是、这是…颜料吗?”

破旧的厚重大门上被血红色的涂料画上了乱七八糟的涂鸦,因为天气昏暗的缘故空也池第一眼看到几乎以为是血。

“啊啊!真是的…这是恶作剧吗?还真是任性的家伙啊!”

扶住脑袋而为此头痛的少年泄气的说道。

“唉~恶作剧吗?那究竟会是谁呢?这里的妖怪们根本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啊…”

低级妖怪们也是为此而疑惑不解,空也池连忙追问。

“不是你们认识的家伙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们对于空也大人那是绝对的忠心的…在这里的家伙对于空也家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失礼的事情的!”

“那就奇怪了啊!究竟会是谁呢…居然是用人类的颜料…是谁呢?”

看着无比纠结而低头低声疑惑的少年,低级妖怪们忽然出声邀请。

“是啊!空也大人!有一处的野花因为雨水的缘故开放了,我们正准备邀请您和镜岚大人一起前去赏花呢…现在出了这等事情,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前去换换心情怎么样?”

“是吗?当然好了…我这就去准备!顺便叫上镜岚好了,但是…这里的涂鸦…”

“啊!这种东西就不用劳烦空也大人了!我们会想办法弄掉的,您就不用担心了啊!”

“呵呵!是吗…那就拜托你们了哦!”

密林之中的隐秘小路在妖怪群中广为流传着,绕过几处小水洼空也池和被叫醒来的镜岚跟随着低级妖怪们向着他们的聚会地点赶去,一路之上其他的妖怪们纷纷加入其中,走到半道的时候队伍已经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顺着陌生的小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这里是……

没错!虽然是无比熟悉的荒野、但是这里是…

这座荒原之上唯一陌生的地方…

少年内心中忌讳着的…父亲经常会来的地方…

这里也是对于少年来说极为重要的地方…

作为空也家成员而背负着的残酷命运的地方!

风,迎面送来极为熟悉的香气。

父亲还在的时候,身上挥之不去的香气。

碧翠的草丛上面开放着无数蓝色的小巧花朵,花瓣上面还点缀着粉色的斑点…这是少年记忆之中第一次真正见到天之泪盛放的姿态…

天之泪…

父亲在自己小的时候不经意提起的…一种花朵的名字…

而给这种花朵起名的人正是自己的…

母亲!

在人类的世界里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常见的存在,而在空也池的世界里这个词汇所带来的信息少之又少!

所知道的事情只有父亲偶尔提起的几件事情…这也是自己关于母亲所仅有的东西…

第一件事情…也是结果,那就是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作为妖怪来说这种结果显然很不正常,但是那时的父亲每当想起她的时候那伤感的表情却是那么的令人悲伤…

第二件事那就是…母亲十分喜爱这种被称之为天之泪的花朵…

第三件事请就是…

父亲他…大概对于母亲还有着深深地愧疚…

而这里应该就是母亲的墓地了…

不知道她的名字、身份、相貌…

在记忆里也没有父亲的提醒,过去的他每个月基本都会来这里陪她,但是父亲从未对自己提起这些…

如今的自己不知道为何还会本能的抵制者这些事情…明明、明明已经经历过这多事情了,明明已经见识过不少羁绊了,但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还会抵制着她…这种情绪就连自己也无法知晓…

……

“空也大人!您没事吧?”

“…空!发生什么事了吗?”

嘈杂的问候声将少年从沉思中叫醒,看着周围一张张紧张疑惑的表情,少年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怎、怎么了吗?小空!脸色很不好哦!”

“哈…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是吗?这次的祭典、要一起来吗?”

“这次就不了…有一点在意的事情想要去了解一下!”

“是吗?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今天就开开心心的结束这场祭典吧!镜岚、小七!”

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显得有几分落寞。

“镜岚大人!难不成空也大人有心事么?”

“还是说不喜欢这里的风景吗?”

“…不是那样!这里的风景空应该很喜欢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解开才行!”

走在回去的路上,背后吹来的风还夹杂着天之泪的特有香气,只是此刻沁入心脾却是百感交集…

黄昏的风吹散了乌云,虽然没看到夕阳晚霞却是赶上了璀璨星空,星空下的老宅…少年此时正做着怪异的梦…

不知名的小镇,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似乎是特别热闹拥挤的地方,两边的商贩和周围的景色总是模模糊糊的好像刚刚睡醒的人眼中那朦胧的视角。

在这样的景色里有着令人在意的存在,小小的少年始终低头走过街道穿过集市。深深地头的少年与这热闹的集市相比显得那么的落寞,一路走出小镇来到森林深处,狭窄的小路之上低头的少年迎面撞上了人。

“呜啊!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没什么!不用在意…咦?你是…人类么?难道你能看得到我么?”

“……”

少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身前坐在地上的是身穿粉衣的少女,虽然看不清面孔但她的声音极为好听…

从那以后…故事开始了…

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孤独看着水面倒影的寂寞少年…

跟在身后不停对少年说着话语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妖怪少女…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台照在脸上,空也池缓缓醒来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梦中的所有现如今还历历在目。

一切的一切如此的陌生但却有着怪异的感觉在里面,大概又是哪一个妖怪的记忆…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记忆会被自己所梦到…

几步来到门外呼吸下清冷的空气冷静一下,此时的天色才刚刚初升朝阳,顺着还有些水洼的庭院来到大门口,忽然间想起了昨天门板上的涂鸦…

心怀忐忑的打开厚重的大门,随后扶住脑袋…头有些疼呢…

果不其然…两扇大门之上被乱七八糟的画上了涂鸦,跟昨天的有些不同但却依旧是红色的颜料…

果然是个还在人类世界行走的家伙…妖怪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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