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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蔡先生

擎天关内东区乃是天京外城各大势力办事处的聚集地,几乎在天京外城稍有些名气的势力就会再次建一个办事处,以方便吸收新血,毕竟此处乃是战争要塞,一些退了伍的年轻人都是不俗的精英。

在东区一处房产可谓是寸土寸金,这一处独门独院,三进三出的宅子,即使不算是显贵,也是不凡了。蔡先生正是居于此地。

在萧元与谭均分开的第二天,一袭蓝色布衣的萧元就来到了这被命名为枫园的院子门口,却只是随着人流而过,今天来此只为认认门罢了,随后萧元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点了两道清淡小菜,一壶老酒。

在旁人眼中,这就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借酒消愁,然而萧元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

门面富丽堂皇,却紧闭门户,看来真如情报所说,宅子是谭破暗中托人买下的,那蔡先生也是已然心灰意冷。不过既然已然心灰意冷,那么为什么会住进谭破所买下的宅子里呢?按理来说这种智谋高深之辈,在事业夭折之后,要么是退隐归去,要么是另投他主,那位萧二公子也不是昏庸之主,不然也不会容得这蔡先生在此优哉游哉了。如果萧二公子不傻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位蔡先生对大风堂的重要之处,怎么会因为蔡先生一时狂放之举,便将一位顶级谋士扔在这里两年之久呢?

看来昨天的猜想是正确的,萧家两位公子之间龌龊不小啊!说不定萧破的武功被废之中就有萧二公子的助力。不过这么说来就又不对了,要是如此的话,萧二公子派人请蔡先生重新出山的事情蔡先生不会不知,却又没有传出蔡先生拒绝的想法,并且情报中说此事,十有八九能够成功,看来那位谭均对自己隐瞒了不少是啊!也罢,既然自己要接风云社这条线,重回天京,也只有冒点风险了。

“小二,且那纸笔过来。”萧元见壶中见底,醉态朦胧的呼喝道。

小二依言拿过几张宣纸,一只狼毫笔,却不见砚台。

萧元见那宣纸上已然是沾上了饱墨,不禁哑然一笑,看来自己这身装扮有些寒酸啊!

不过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萧元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字,将宣纸藏于袖内,结账而去。

只是一盏茶时间,萧元便又回到了那处名为枫园的宅子前,叫门后,一青衣小帽的小厮打开了一丝门缝,说道:

“此处主人不见客,书生且去。”

“小哥慢走,别人不见,你家主人会见我的。”萧元伸手阻住了小厮关门的动作,从门缝中递过了一张折好的宣纸,并附送了几两散碎银子。

“那好,我去试试。”小厮看着那银晃晃的东西,面漏挣扎之色,还是没有抵御住金钱的诱惑,接过了宣纸和银子,却又是关上了门,让萧元好生郁闷。

不说萧元在门后毫无意义的徘徊,郁闷着。宅院深处一白袍中年文士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凉亭之中,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显得极为怪,此人正是那位蔡先生。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名青衣小厮从外院而入,此处并无女眷,却也不甚奇怪。

“何事?”声音和表情一样呆板无趣。

“主人,外面有一位少年书生求见,小的本来是说您不见客的,但是那位公子说您看了这个就会见他的。”小厮看来是经过训练,一番话说得清晰而迅速。

“拿上来。”还是那个呆板的声音。

那小厮赶忙将手上的宣纸双手递了过去,但见自家主人没有伸手的意思,只得放在了蔡先生身前的石桌上。

“笨蛋,打开。”

小厮有急忙将手中宣纸平铺开来,放在了石桌上,只见上面写着归天京则死五个大字,小厮不禁大惊,今天主人还吩咐收拾东西来着。

“有意思,叫那书生进来。”声音不再呆板,而是带着一丝严肃。

“是”小厮答应一声,连忙向外跑去,自己可是喝了一盏茶才来禀告的,那书生要是走了,自己岂不要糟糕?

萧元正在门口静立,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如今的心平气和只用了半盏茶时间,不得不说,五年的艰难生活教会了萧元很多。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那个青衣小厮气息紊乱的出现在萧元面前,喘了好半天才道:

“这位书生,我家主人叫你进去。”

萧元听到这不客气的语气,知道是哪位蔡先生的原话,心中那点猜想又坚定了几分,也不理会,示意小厮前面带路,大步走进了枫园。

宅子不是很大,不一时,萧元便见到了坐在凉亭石凳上品茶的蔡先生,白衣飘飘,一脸淡然的微笑,见到萧元来到,眼中露出一丝诧异,然后说了声,请坐。

待萧元坐下后,蔡先生挥手叫那位从没见过自家主人如此情况而惊呆的小厮退下,淡然的为萧元到了一杯清茶,语气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说道:

“阁下年纪轻轻,便已经百脉俱通,神气饱满,将入武士,真是难得啊!”

“比不得先生,深藏不露,一身武道在下看之不清,实在惭愧。”萧元一见眼前之人便知道,此人武道修为起码在武士之上,说不定还是位大武师,心中暗骂情报不准,却没有想到这位蔡先生身怀武道之事在整个天京外城知道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

蔡先生面色不变,心中却极为震动,口中道:

“阁下怕是听了些市井传闻吧!在下自幼家贫,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以后更是无修炼之心,哪里来的什么武道修为。”蔡先生并不认为眼前这位还是武者的小家伙能够看穿自己的隐匿之法。

萧元心中暗悔,自己修炼的太虚至阳诀与武道功法不同,更重视与天地元气之间的沟通,先前一件这位蔡先生,便感觉到此人身边元气环绕,修为绝对已经超出了武士境界,便顺嘴说了出来,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那却是小子道听途说了,先生不必在意,不知先生对在下之言有何看法?”萧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才是他今天冒险登门的目的。

“胡说八道!”蔡先生十分淡然的说道,似乎智珠在握。

“那先生为何要请在下进来呢?”萧元品了一口茶汤,却不是什么好茶,看来这位蔡先生住着这么一座宅子很不易啊!

“风先生还好么?”蔡先生却是不接话,转而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在下虽然对风先生大名久闻,但却素不相识,蔡先生这个问题恕小子回答不了,不过在小子想来,蔡先生不在天京,风先生肯定会比以前好上许多吧!”萧元面露微笑,轻飘飘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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