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山呸了一声,唾弃的看了眼地上的两人,骂道:“真不要脸!”
李香菊哭道:“爹,看在我怀了莫家的孙子份上,原谅我吧爹,我再也不敢了,千万不要把我拉去浸猪笼啊,我肚子里可是莫家的孙子啊,爹!”
“谁知道是不是我莫家的孩子,如果是这个奸夫的野种,我们莫家不是吃了哑巴亏了。”莫之山没好气的骂道。
“真的是莫家的孩子,爹,相公知道这是他的孩子,看在孩子份上,千万不要把我拉去浸猪笼,爹,我求求你,求求你,娘,锦清,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将来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的,呜呜……”
“哼,我们莫家不会替人家养便宜儿子,你和这个姓周的,就等着去浸猪笼吧。”莫之山坚决的说。
“不要啊爹,爹,不要把我拉去浸猪笼,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爹。”李香菊声嘶力竭的磕着头,就快要哭晕过去。
刘孝兰唉声叹气了两声,道:“这样吧,老头子,等锦华回来看他的意思怎么样?万一真的是锦华的孩子,岂不是杀了自己的亲孙子吗?先把她关回去,一步也不能出房门。”
莫之山看一眼刘孝兰,“总之这样的人不能做我莫家的儿媳妇,我莫之山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要脸要皮的。”
“爹,我不再丢你的脸了,求求你,绕我一命吧。”李香菊有气无力,就快要虚脱的样子。
莫之山气急败坏的背着手准备出店铺,莫锦清一下叫住他,道:“爹你打算这么走了?”
莫之山奇怪的看着莫锦清,“难道我还要再对着这对狗男女不成?还没气得我吐血!”
莫锦清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爹,现在他们是被我们抓了现行,如果证实了嫂子的孩子不是哥的,到时候要追究,他们不承认也没辙啊,哥岂不是吃定了哑巴亏?”
“那你说怎么做?”莫之山问道。
“如果孩子真的是哥的,当然要她生下来,到时候该怎么做就让哥来决定,可是哥没回来,他们一旦踏出了这个门口,就可以不认,到时候没凭没据,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以防万一,必须要有证据才可以。”
“那这怎么有证据呢?”刘孝兰问道。
莫锦清思考了下,道:“这样吧,让他们两个人分别写一份认罪书,上面写清楚他们之间的事,画押按手印,由我们保管,到时候想不承认都不行。”
莫之山点点头,“没错,这个姓周的不是个好人,狡猾的很,就这么干。”说着就拿了纸和墨,让两个人写认罪书。
李香菊哭哭啼啼的提起笔,瞪了莫锦清一眼,莫锦清视若无睹。
两个人将认罪书写好,交给莫之山,莫之山看了点点头,又哼了声,揣着认罪书走了。
刘孝兰叹一口气,特意看了眼铺子外面,趁没有人的时候让周老板先走了。
李香菊依然哭的停不下来,直喘着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出委屈状。
刘孝兰没好气的说:“还哭什么?可别把我孙子给哭坏了,我们莫家待你不薄,锦华把你像宝一样捧在手里,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哎,我懒得看下去了,女儿,咱们走。”
莫锦清摆摆手,“娘,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和嫂子一起回来,这店铺里留着嫂子一个人,不好。”
“继续关门了,谁还有心情看铺子啊。”
“我跟嫂子聊两句,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身体这么虚,一会儿能行吗?”刘孝兰担心道。
“行,被这一气,人都精神了,一会儿你把叶儿叫来吧,她会扶我。”
“哎,还是我和叶儿一起过来吧。”刘孝兰又叹了口气,离开了铺子。
莫锦清目光转向了李香菊,李香菊抹一把泪,哽咽道:“想笑就笑吧,反正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今天你总算报了仇了。”
莫锦清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句话,我真没觉得今天做错了。”
“你是故意的?”李香菊一下抬起头质问。
莫锦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冷不热道:“嫂子,其实你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周老板几个玉器,就把你的心给收了,也是,大哥以前比较穷,送不了你什么好的,可是珠宝铺开了之后,也没有亏待过你,你看,你也不穿金戴银了吗?可是你胃口越来越大,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心里就会不甘,对吗?”
李香菊默默地没说话。
“你贪点小便宜,尖酸刻薄一点,我都可以忍受,看在你怀了孩子,是个孕妇的份儿上,我也不计较你故意抹黑我,时刻算计着我那点东西,可是叶儿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你竟然冤枉她偷钱,还骂出那么难听的话,我实在忍不下去。”
“你就是为了一个叶儿这么对自己的嫂嫂?”
“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莫锦清吗?自从跳河以后,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她了,不止叶儿,也是为了我哥,我哥那么老实,对你那么好,你却欺骗他,我说什么也不能原谅你这种背叛的行为,所以,你别怪我今天心狠的对付你。”
李香菊暗自苦笑,“我竟然被你算计了,你总是盯得店铺这么紧,忽然生病了,我就以为你不会到铺子里来,想来你这病,也是装的吧?”
“如果我今天不病,怎么给你和周老板创造机会呢?你和周老板还真是痴缠,时刻抓住机会见面,就连怀孕了他都不嫌弃你这臃肿的样子,或许他对你是真爱啊……原本我想有了实质的证据直接告诉大哥,让大哥自己处理,因为我不想枉做小人,但是你变本加厉的样子,我再不出手,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李香菊咬牙切齿道。
“有功夫恨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哥这个孩子是他的吧?哦,对了,就算你可以不被浸猪笼,被休掉,也是没什么颜面再嫁给他人了吧?”
说完,莫锦清斜她一眼,看了眼珠宝铺,叹道:“这么大一间珠宝铺,有没有一丝觉得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