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晚上毫无音讯,一家人都没怎么入眠,第二天一早,罗翠儿恢复了意识,总算是一件好事。
早饭过后,莫之山又匆匆的出门去找孩子,莫锦华也跟着出了门,莫锦清和刘孝兰则在家里等消息,顺便照顾着罗翠儿。
这一天又是十分煎熬的一天,皇甫瑞和梁柏谦那边都没有消息,莫锦华和莫之山从早上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过,更别提什么消息了,莫锦清和刘孝兰是心急如焚,午饭都没吃几口。
直到下午,莫锦华总算精疲力竭的回来,他猛灌下几口水,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休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音讯。
刘孝兰瞅着门口,叹道:“你爹也不知道找哪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莫锦华失落道:“我把镇上所有的地方又找了遍,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要相信子瑜,他在尽全力的找,他是将军,一定能找到的。”
莫锦华眼皮抬了下,没说什么话。
此时,莫之山忽然回来了,刘孝兰惊叫一声,众人看过去,都呆了,莫之山浑身都是血,偏偏倒倒的进了小酒馆。
“老头子,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爹。”莫锦清赶紧去扶住,“发生什么事了?”
莫之山满头都是汗:“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见着我就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抢我的银子,幸亏我身上没带多少,就随他们抢吧。”
“又是抢银子?”莫锦华疑问道。
“最近镇上果然不太平啊,光天化日的抢银子,还有什么干不了的?哎,吩咐你的伙计小心点,看好铺子才是啊。”
莫锦华嗯了声。
莫锦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
依然是漫长的等待,莫锦清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觉,听着隔壁叶儿的小呼噜声,烦躁的心更是难以平静。
想着这几天的事,她的心就会揪紧,如果秀儿就这么失踪了再也不回来,家里人一定会崩溃,这个家,可能就会这么散了。
忽然之间,隔壁屋里传来一声尖叫,“抓贼啊!”
莫锦清一骨碌坐起来,赶紧穿衣服,那声抓贼明显是母亲刘孝兰叫的,接着外面就是阵阵脚步声。
她披着衣服出了房间,莫之山,刘孝兰和莫锦华都在院子里,莫之山手里还拿着锄头,一家人都看着后门外面。
“怎么了娘?”
“那个贼,在我们房里翻东西呢,要不是我们睡得浅,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事来,也太猖狂了!”
“怎么抢劫犯增多了,连小偷都这么张狂!”莫锦华叹道,心有余悸。
“哼,真是欺负到我们莫家头上来了,什么都敢打我们莫家的主意,再来我就一锄头劈死他丫的。”莫之山气愤的骂道。
“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莫锦清问。
刘孝兰答道:“应该没有,他一进来就被我们发现了,他在翻柜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莫锦清点头,“那都回去睡吧,把门窗关好。”
再次躺回到床上,莫锦清更睡不着了,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吃了早饭过后,莫锦华又开始了找秀儿的征程,莫锦清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对刘孝兰道:“娘,我去衙门一会儿,跟皇甫瑞说点儿事。”
“嗯,你早去早回。”
她匆匆出了家门,直往衙门而去,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最近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得不尽快跟皇甫瑞说清楚。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衙门,皇甫瑞正端着一杯茶抿着,见莫锦清进了来,迎过去道:“这么早来了?”
“有件事急着告诉你。”
皇甫瑞把她拉到椅子上坐着,“什么事?”
莫锦清看一眼旁边站着的衙役和县官,欲言又止。
“你们都先回避一下。”
待人都离开之后,皇甫瑞温柔问道:“什么事,你说。”
“这边找的怎么样了?”她先问了句。
皇甫瑞摇摇头,“找到些蛛丝马迹证实他们出了镇,具体逃向什么地方还不确定,今天会努力去找周边的几个镇,实在不行,便会发通缉令,全国一起找,一定能找到。”
莫锦清点头,说:“昨天,我爹出去找秀儿的时候,被人打了。”
“什么?”皇甫瑞震惊,“伤势重吗?是什么人?”
“不算重,爹爹说是抢劫的,拿了些银子走了,可是我却觉得不是单纯抢劫的那么简单,我爹看起来并不是个富贵之人,如果只是抢钱,何必还要揍他呢?”
“抢劫犯在想什么我们也预料不到。”皇甫瑞理智的说。
“嗯,也罢,但是昨晚的事,不得不让我胡思乱想了。”
“昨晚又有什么事?”皇甫瑞彻底纳闷了。
“昨晚我家遭小偷,在爹娘房里偷东西,我们全家人都担心着秀儿,谁睡的着,就被我们发现了,小偷就跑了。”
“偷走了什么?”
莫锦清摇头,“什么都没偷走。”
皇甫瑞叹一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两天之内这么多事发生呢?”
“你也觉得蹊跷吧?”
皇甫瑞看她一副呼之欲出的样子,急忙问道:“清儿,你想到了什么?”
莫锦清咬了咬牙,“我有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之前的嫂子,李香菊。”
“她?”皇甫瑞不解。
“你也说过,抢劫店铺的人不像是针对店铺而来,倒像是孩子,要说真的是普通的拐卖孩子的,怎么可能就只有我们家的孩子被抢呢?我爹挨揍被抢,我觉得他们是在找一样东西,在我爹身上没找着,所以晚上又来我家里偷,都是为了同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莫锦清警惕的看了眼周围有没有人,声音压低道:“找认罪书。”
“啊?”皇甫瑞皱起了浓浓的眉毛,越听越糊涂。
“我哥休妻的原因,是因为李香菊在外面偷人,被我和爹娘抓个正着,当时念在她怀着孩子,我哥又不在,就没有把他们立即揪出来,我们怕她事后不承认,就让她和奸夫写了认罪书,按了手印,交给我爹保管,后来我哥回来耳根子软,受她的鼓惑跟家里人吵架,好不容易终于把她给弄走了,她又把我哥的积蓄给带走了,否则梁柏谦那笔钱我们也不至于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