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维克多呆呆的望着大街上的两人,他后悔挑唆赛依连和苏伊之间的战斗,他怨恨赛依连没能打败苏伊,只是他没能看到的是赛依连此时的眼神,惊讶,激动,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
良久,赛依连终于打破了沉默,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缓缓问道:“托莱克奈尔是你什么人?他现在还好吗?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赛依连一连串的问题让苏伊感到很奇怪,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托莱克奈尔,对方为什么会认定那人和自己有关系呢?不过神经大条的他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托莱克奈尔,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更没办法带你去见他。”
“什么?你撒谎!”苏伊的回答让赛依连再也无法掩饰他的激动。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托莱克奈尔,信不信由你。”对于赛依连的指责,苏伊真的很无奈。
“那这招霸者横栏你是从哪学的?”赛依连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赛依连的问题越发让苏伊感到莫名其妙,有些不耐烦道:“什么霸者横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最后所使用的绝对防御的招数。”赛依连解释道。
“绝对防御?哈哈,这也能叫绝对防御,你唬我呢?这只是在我和我老头子打架时从他那学来的,当年他打不过我的时候用的这招对付我。”苏伊如实说出了他如何学会的那招,虽然他现在可以算是和维克多同流合污,但骨子那股傲气还是让他不屑于用那些莫须有的噱头去吓唬别人,他的强者观便是如此,能战胜你自然是比你强,但若靠装神弄鬼吓住别人那就算不得什么本事,毕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而是公平决斗的对手,所以没必要用那种卑鄙的手段。
“哼!我是不会看错的,小子,跟我来。”苏伊的再三否认让赛依连有些恼火,但他似乎并没有相信苏伊的话。
“凭什么?”苏伊道。
“怕了?”赛依连。
“你还没那本事让我苏伊大爷害怕。”苏伊不服气的说道。“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告诉我到哪找你,办完事我就来,放心,我不会跑。”
苏伊所说的自然是去找那可恶的小老头算账这件事,然而当他刚准备转身去找维克多的时候,小老头却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已经冒了出来,“哈哈,赛依连你果然好身手啊,能和苏伊打成平手可不简单啊。”
显然,这次维克多的举动还是很明智的,赛依连现在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只能赌苏伊还想挣那笔钱,那样的话当着赛依连的面苏伊还是不能和他翻脸的。
“哼!”苏伊显然也看穿了维克多的意图,怨毒的望着小老头,但再三权衡之下终于还是决定暂时放弃收拾维克多的念头。
看着苏伊的眼神,维克多只觉得裆下一紧,若是苏伊还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小老头一定被吓到当场尿裤子,幸而苏伊咬牙切齿的表情告诉他,苏伊忍了,这次他算是逃过了一劫,渐渐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小老头又恢复了自然,对着赛依连说道:“既然你没能打败苏伊,那我们的约定你应该还记得吧?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带着苏伊一起上路,那样我便不追究你对我的冒犯了。”虽然维克多在赛依连面前依旧摆足了姿态,但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敢扈从长扈从短的称呼苏伊了,生怕招来苏伊的怒火,若是惹毛了身边这位大爷,人家一棍子就能把自己砸成肉饼。
“嗯,一切遵从您的意愿,对于您的冒犯,我再次表示歉意。请恕在下先行告辞,出来一个上午了,小姐也应该等急了。”见到维克多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赛依连也算放下心来,若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那自己真不知该如何向那位大人交代了。“我和小姐就住在码头边的霍克船长旅馆,请二位处理完自己的事物后尽快赶来会和,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见赛依连转身准备离去,维克多赶忙上前叫住他:“我们没什么需要准备的,现在就跟你过一起去吧。”维克多现在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赛依连,他哪敢单独和苏伊留下,就算苏伊为了那笔佣金暂时不会对自己怎样,可小老头知道,若是赛依连不在,自己的皮肉之苦总是难免的。
“嗯?刚才那小子不是说还有事需要处理吗?”赛依连疑惑道。
“现在没了,走吧。”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伊并没有强行要求留下,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收拾那该死的维克多,狠狠瞪了一眼小老头后便跟了上去。
赛依连回了次酒吧丢下两个金币给老板,算是对于他们砸坏东西的赔偿,随后便带着苏伊一行两人来到了他落脚的霍克船长旅馆。虽然赛依连出手如此阔绰,但他住的霍克船长旅馆并不是什么高档的酒店,在港口众多酒店中也只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小酒店而已,或许对于担心身份暴露的他们而言,住这种不起眼的小旅馆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啊,迪安先生,您回来啦?”苏伊三人刚一进门,旅馆老板便热情走出吧台前来迎接,从他那谄媚的表情便能看出,赛依连给他的赏钱一定不会少。
“嗯,这是我的朋友,给他们二位也安排两间房,最好能靠近我的房间。”赛依连拿出两枚金币丢在桌上,不温不火道。
“啊,那当然没问题,我这就给二位去拿钥匙。”老板仿佛见到财神爷般,笑的合不拢嘴。有时苏伊甚至怀疑迪安身上到底有多少钱,感觉他身上的金币怎么总也花不完似的。
片刻,老板便从后台取出两把钥匙:“二楼的三号房和五号房,就在您和小姐的房间对面,二位请跟我来吧。”
“不用带路了,把钥匙给我吧。”赛依连道。
老板看了眼赛依连,之后还是很识趣的将钥匙交给了他,退回吧台,目送着三人上楼,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之类的话,毕竟有赛依连这种冤大头在,服务的小费肯定是少不了的。
二楼总共有五间房,听老板所说,面向大海的那两间应该便是赛依连好他家小姐的房间。将钥匙交给苏伊和维克多后赛依连便走到走廊尽头那房间,带着特定的节奏敲着门,想必那是他和他家小姐约定好的暗号,没多久,便有人将房门打开。
苏伊并没有看见是谁开的房门,只听见屋里传出赛依连和一个女孩的谈话声,他也无心去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甚至连维克多他也打算先暂时放过,离家已经两天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找一张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会,苏伊拿着钥匙打开了靠近楼道那间房的门,看也不看一边战战兢兢的小老头,只是临关上门前,将维克多的六芒星徽章在小老头面前晃了晃。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仅此而已,就连挂衣服的架子都没有,不过这倒也符合码头附近这类旅馆的风格,这类旅馆平时最多的客人无非就是那些上了岸的水手,众所周知,水手上岸只会干两件事——喝酒,找女人,他们对旅馆的要求就如同这房间的摆设一般,甚至更简单,他们只需要一张床,无论是干那啥事或是喝多了以后睡觉,一张床,足矣。
躺在床上,闻着枕头上那带着大海独有的腥味,苏伊并没有入睡,虽然老奈格不在了,他失去了唯一的羁绊,但对于刚离开村子的他,想家的情节总是难免的。在床上翻腾了许久,伴着思想的情绪,苏伊终于阖上了眼睛,然而正当他刚要入睡,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却响起。
“小子,开门。”听声音应该是赛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