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海言将程寒佳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破屋子里面,在这周繁华的大都市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可能也只有程海言这样的闲人才有空去找到这样的房屋,到处都是在飘舞着的灰尘,即便此刻已经站在这屋子里面,还是可以听得到冬风吹刮着房屋的声音,心中就害怕下一秒,这房屋便被吹倒了。
“坐那儿去。”程海言用眼神示意程寒佳坐在那边的一把破旧的木椅上去,而他从满是废弃之物的地上翻找出了一根麻绳,他扯了扯麻绳,大概是在试试看麻绳的坚实程度。
不敢有丝毫的违抗,程寒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这地上便扬起一堆的尘土。
她也没有去用手拂开这椅子上的灰尘,而是直接坐下了。
程海言走了过去,用手中的麻绳将程寒佳绑了起来,一边绑还一边说:“你也别怪爸爸,我不过就是想要一笔钱,从此也可以出去潇洒潇洒,所以啊,你也别怕,我还不至于伤害你。”
多么可笑啊?不至于伤害她?难道他对她的伤害还少吗?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啊。
对于程海言这样的男人,程寒佳早已经不想再多做任何的评价了:“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把我绑在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说目的多难听啊?”程海言三两下便将麻绳结结实实地绑到了程寒佳的身上,并且还使劲地扯了扯绳子以确定绳子的确是绑得结实了。
“还有更难听的,我没说呢。”程寒佳轻蔑不已地别过脸去,这就叫难听了吗?还有更难听的,他都没好意思说出来伤他。
程海言并不去理会她,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没好气地问道:“方亦照那小子的电话号码多少?”
“干嘛?”他该不会是想要利用她来威胁方亦照吧?呵呵,那他的这步棋可算是下错了,她对方亦照来说一文不值,更不要说可以让方亦照为她而放弃什么了,这简直就是一场没有任何赌注的赌局,也不会收获任何的利益。
“当然是跟他谈一谈,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比较好!快点!我没那么好的耐心。”程海言一下子就没了耐心,于是就没好气地喊道,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程寒佳将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何必去找一个根本不在乎我死活的人呢?”
程海言愤怒地走上前去,一把拽起了程寒佳披散着的头发,程寒佳吃痛地皱起眉头,双眼之中满是恨意,但是仍旧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我早说过了!我的耐心不好!你不肯说吗?好啊,那我就先把你的孩子送走,接着再看看怎么处决你。”
一说到孩子,程寒佳立马就紧张了起来,她看见程海言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她的头发,恐怕是想要对孩子下手,她警惕地挪动了下身子,但是绑在身上的绳子却极大程度地影响了她的动作,她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程寒佳恐惧地看着程海言,这个男人,绝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怎么敢跟他赌呢?
“那就赶紧的。”程海言向后退了一步,只要那她肚中的孩子威胁她,她就一定会妥协,这个孩子可就是她的命啊,她怎么会不在乎?
程寒佳不想欠下方亦照任何的人情,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指望方亦照能来救她,她已然不再去做这样徒劳的痴想的事情了。
但是目前来说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程寒佳就将方亦照的号码告知程海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记得方亦照的号码,大概是自己一直盯着手机中的这个号码发呆吧?她一直在等什么时候他也能给自己来一个电话,哪怕只是关心一下她肚中的孩子,可惜都没有。
电话通了,程寒佳紧张地看着程海言,她其实还是有点期待的,也抱着那么些许的幻想,她自然也希望方亦照能够来救她,至少为了这个孩子,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啊。
“方总,我是你岳父啊,干嘛?你觉得我能干嘛呢?没错,我就是想要一点点钱,不过你那么富有,给我几百万又能怎么样?筹码?当然有啊,你妻子还有孩子都在我手上呢,不相信?好啊,那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好了。”程海言将手机举到了程寒佳的耳边,等了好几秒,程寒佳都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于是程海言就急了,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说话!”
电话那头的方亦照听到了这声清脆的巴掌声,心也揪到了一起,他试探性地问道:“寒佳?”
程寒佳不知道为何,心中的委屈都在那一刹那涌了出来:“你可以不用管我的,真的,你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吧,我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了吧?你妻子的声音,认得出来吧?”程海言也没多让程寒佳多说话,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就将手机收回来伸到了自己的耳边。
而此刻正在办公室内的方亦照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从他确定那是程寒佳的声音之后,他便已经匆忙地站了起来,此刻正要赶过去:“把地址给我!我不准你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要你好看!”
知道方亦照会来,程海言便心满意足了,他看向坐在椅子上表情复杂的程寒佳,然后说道:“记得带钱就行,毕竟是女儿,我还不至于对她怎么样。”
方亦照从办公室出去之后便赶到了停车场,助理已经在那边等候了,他坐到了车子的后座,低沉着声音说道:“开车。”
程海言心情愉快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就连看着程寒佳的眼神也变得友好起来,可能是觉得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看来你也没有那么不重要嘛,在方亦照的心里,你还有点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