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宏看得似乎很起劲,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中间有些事情发生了逆转,但是最终还是向着他所预想的那个轨迹发展着,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林念衫说道:“程寒佳看起来已经很恨方亦照了。”
“是啊,看来事情真的进展的很顺利。”方亦宏对着林念衫笑了笑,因为心情好,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太一样了。
林念衫笑了笑:“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情是带你去度蜜月,一切事情都等我们一个星期后回来再说。”方亦宏揽过林念衫的肩膀,笑得开朗而阳光。
只是这样的幸福只是过眼云烟,很快就会消失了,林念衫已经满足于此刻的状态:“那你不怕事情有变吗?”
“有什么好怕的?有人可是比我更着急呢,我想慕纱那边是坐不住的,也不会让事情得到暂停。”方亦宏对慕纱与凌墨也已经了如指掌,他们的目的与动机。
正如方亦宏所预想的那样,慕纱的确是坐不住了,她的手中紧攥着那张报纸,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的,不知道究竟在不安焦虑些什么。
与她相比,凌墨就显得冷静许多,他还有心情坐在椅子上品茶,看起来淡定自若,毕竟现在陷入舆论之中的人不是他。
“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定位成为什么第三者,情妇之类的!”她也不知道这个情不自禁的吻,如今却为自己找来了麻烦。
凌墨忻长的手指摸过茶杯,看着茶杯当中淡黄色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扬,他将茶杯搁到了桌面上,这才抬起头看向惴惴不安的慕纱:“没想到也有事情让你手忙脚乱的?”
“如果亦照因此而误会我了呢?他如果觉得我是故意的呢/如果我因此而变得声名狼藉呢?那我将来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慕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由不慌张,更没有理由还可以有闲情逸致去品茶。
凌墨将桌面上泡茶的工具都收拾清楚之后才开口说道:“放心好了,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就这样确定?”慕纱的心这才慢慢稳了下来,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选择相信这个男人了,既然已经上了同一条船,总不能弄得鱼死网破吧?最佳的做法还是合作,共谋大计。
凌墨颇为自信地笑了下:“当然。”
“你接下来的计划呢?”慕纱将报纸暂且丢到了一边,继续询问道,她必须得知道凌墨的一举一动,这样她才能够放得下心来,否则,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够心安理得,那颗心总觉得被挂在悬崖边上似的。
“除掉方亦宏。”凌墨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的杀气,合作的终点,自然不可能两方都得以幸存,必须有一个人得出局,不然,由谁来当这最后的胜利者呢?
慕纱的脸色一变,她犹豫了:“除掉?”
“怎么?你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慌什么?你的手也不干净啊。”凌墨残忍地提醒着慕纱那过去的事情。
慕纱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与心虚,最终还是不敢有什么异议:“那你要怎么做?”
“你放心好了,反正什么坏事都由我来为你做,你不会有事的,还是想当年一样,我帮你把所有碍眼的人都除掉。”凌墨可以为慕纱做一切,可以为了她让自己成为象刺猬一般的恶人,只是他所做的这一切,慕纱真的领情了吗?她真的感激他吗?
慕纱其实有所动容,但是因为不想因为自己一点点的不忍就让凌墨再存有任何的幻想,所以她还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只是冷淡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怎么个不亏待法?”凌墨站起身来,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慕纱的跟前,将她牢牢地困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惊慌无比地看着他。
凌墨回到她身边这么久以来,与她之间一直保持着比较合适的距离,象今天这样过分的举动还未有过,所以他此刻突然这样对她,倒是让她有点错愕了,她只能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先让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方亦照就那么好吗?”凌墨逼问道,表情不再那般桀骜不驯,倒是多了一份淡淡的发自内心的悲伤。
“当然!他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有着卓越的管理公司的能力,还有着与我相当的家世背景,更有着出色的外貌与独特的性格,这一些,都让我着迷。”慕纱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一些,与凌墨四目相对着,双手紧紧抠住墙壁,几乎要将墙体上的粉给抠下来。
凌墨还未张嘴说话,突然有人敲门了。
凌墨与慕纱同时看向那扇被锁起来的门,慕纱趁着凌墨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将他推开了,然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小姐,方总来找您了,现在在楼下。”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行,我马上下去。”慕纱回答道,然后看向凌墨:“你好好呆在这儿,不准出去。”
凌墨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了那边的沙发椅上躺下了,装出假寐的模样。
慕纱横了他一眼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她站在楼梯口这边整理清楚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方亦照的跟前,面带微笑:“你怎么会来?该不会是来质问我那则新闻的事情吧?我真的不知怎么会被狗仔拍到,真的!”
方亦照笑着扫了她一眼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上,优雅地将两腿交叠:“你觉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不然呢?你最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里,已经不是你爱来的地方了。”慕纱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醋意。
“我来带你去参加记者会。”方亦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期待,这次,他一定要让程寒佳下不来台,这就是她怀疑他,故意给他气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