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支票的陈沂辉一路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逢人便发张他刚印的某证券公司陈沂辉总经理的名片,心情那个好呀,就像飘到了云端。
有个有钱的姐夫可真是好,随随便便就要到了五百万,早知道就多要个两三百万的。
呃,肚子有点饿了,刚才顾着要钱忘记拿点吃的了。没事,多看看五百万的支票就饱了,哈哈……
陈沂辉拿出支票,心情那个激动呀!
哈——神马情况?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六个零。
陈沂辉揉了揉眼睛,重新数了好几遍还是六个零。
“六十万!尼玛的,姓郑的你有种,把老子当乞丐吗?”陈沂辉气得脸色发绿,两眼喷火,举起支票就想撕,可最终还是舍不得,垂下手恨恨地塞进口袋里。
想想刚才姓郑的给他支票前后,他们好像确实都没有提过要的数目是五百万。
“哼,跟老子玩心眼,你给我等着。”陈沂辉对着宴会方向恶狠狠地说。
五十万跟五百万相差太多了,陈沂辉无法接受。
正在他发愁弄钱渠道时,手机响了起来,“喂,哟,是汪大哥啊!……当然要进……钱我己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千万要等我,咱哥俩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什么?三天,不行不行,三天太短了,一个星期好不好,一个星期我肯定把钱送过去……五天也不行啦,多宽限两天嘛,你还信不过我吗?……好好好,谢啦哥们。”
陈沂辉一放下手机,那张刚刚还掐着媚笑的脸,立马晴转阴,“******,老子就不信凭我陈沂辉这脑子会弄不到四百五十万块钱,成败在此一举,老子******一定得加这个股。”
气乎乎地自言自语地说完后,他便日有所思地低着头走进电梯,
走廊拐角处,一张绝美诱人的脸上闪出两道阴沉的光。
正想回家的张莉诺听到了陈沂辉喃喃自语说的每一句话,凭她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陈沂辉要钱的其中原委。
只见她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危险的弧度,举起手中一张华丽到庸俗的名片再次看了看,那是陈沂辉刚才发给她的,她本想找个垃圾桶扔掉,现在看来,留着也许有用。
张莉诺将陈沂辉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包保险袋里,仿佛在藏一颗定时炸弹那般小心,心情还有些小紧张。
夹好包包后,心虚得四下看了看四周,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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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老爷子在家中卧室里躺了两个小时后,突然惊醒,一跃而起,丝毫也不像个刚晕倒的病人。
他伸手按了按床头的呼叫按钮,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还不到十秒钟,白皓森、医生护士、管家秘书还有保镖全都一涌而进。
医生护士连忙上前一句话也不说,举起冷冰冰的听诊器,撩起老爷子的衣服便往心脏表面处贴去。
白皓森、管家秘书保镖们不禁吁了一口气,虽然激动、兴奋、生气都能引起老爷子没理由的晕倒,但并无大伤身体,可毕竟八十几岁的年纪摆在哪儿,摔了筋骨那也是不得了的。
“哎呀,看什么看?我没事啦!老爷我还能扛一袋百余斤的大米呢!”一想到年轻时曾做过搬运工人做实习,他便忍不住地想骄傲。
白皓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最最亲爱的爷爷这两年是越变越“年轻”,如今都能跟昊昊结拜了。
医生还未把听诊器放到老爷子身上,就要被赶出去了,“除了何秘书,你们都给我出去,都回家吧!”
大家见老爷子气色红润,声如洪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都应承了一句回家了。
“你怎么还不走?”老爷子问目前还未移动半步的白皓森说。
“我为什么要走?哦~你们想说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吧!”白皓森往椅子上一坐,双手环于胸,一幅就此长坐听秘密的模样。
年轻的何秘书忍着笑扭曲着脸,他可是白皓森偶尔进公司帮忙时亲自挑选出来的,不稍稍站在他那边,那岂不是太过份了。“董事长,您有事就说,哥又不是外人。”
“哎,你们说你们的嘛!还真当我是三八间谍,怕我泄露你们的秘密呀!”白皓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说,“我还有事要跟爷爷您商量,你们先说吧!”
以前的张谦不仅不允许任何人谈论有关他两个女儿的一切,那是他最伤最痛的伤口,可今天,老爷子己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秘书,你给我查一下昊昊的外婆,也就是陈夏花的母亲,我要知道所有有关她的信息,从小到大的都要。”张谦恨不得马上就找到大女儿,再拿根藤条狠狠抽她的屁股,看她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一走还就是三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