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剑术格斗,陈夏花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赫斯亦是,两人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好像感情有多好似的。
轮到郑君尧反击了,要知道防守太久而攻,一旦被敌方找到突破口,到时可就很难翻身。
郑君尧当则眉头一皱,在他挡掉对方的上路砍后,挥剑返劈似蛮鲸吐浆,此招甚快,亚历山大大帝差点中招,连忙上窜,在他往后踉跄之际,郑君尧垫步斜刺似游龙腾浪.紧接着上一招,亚历山大这次没有躲过,左大腿被硬生生地刺到。所幸郑君尧的所持之剑乃滞钝之器,被伤到的大腿处并不是很深,这种小伤对常年征战的亚历山大大帝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只是被战俘伤到,脸上也太无光了。
但奇怪的是那剑在刺入亚历山大大帝身体的那一刻,郑君尧的左腿处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切肤之痛,这才让忍不住抖了一下左腿,但他立刻咬牙努力将它莫视,重新把注意放在这场生死决斗上。
看到自己的王意料之外的突然受伤,在场的所有马其顿人民无不惊呼出声,“陛下——”赫斯惊呼出声,站了起来,忧心仲仲地看着受了伤的亚历山大大帝。
亚历山大大帝震怒了,犹如一只盛怒中的公狮,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抡起他的青铜宝刀使出全部力量,“锵”的一声,在挡掉郑君尧砍在他大腿处的钝剑之时,钝剑随声断裂。
郑君尧一惊大感不妙,此时他与亚历山大大帝的距离不过一臂一短剑的距离。
亚历山大大帝暴喝一声,青铜宝刀迎风挥出,郑君尧立刻举起残剑挡之。
“叱——”亚历山大的青铜宝刀与郑君尧的手背擦触而过,残剑“铿——”的一声长响,掉落在地。
郑君尧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但己感觉力不从心,亚历山大大帝的青铜宝刀已随着变招,大步两个大跨,笔直朝郑君尧的心脏刺来,力道之猛,郑君尧能感觉得到被他推来的风。
陈夏花脸色大变,抱耳大叫,“不——”
郑君尧将身一侧,“叱——”青铜宝刀赫然刺穿了郑君尧的右胸上的锁骨下方,在亚历山大大帝拔剑的那一刻,血花四射,就像血红色的焰火,落地之后的血印花,触目惊心。
郑君尧缓缓倒下——
在他倒下的几秒钟,他看到了陈夏花满脸泪水地疯了般地正朝他冲过来。
陈夏花跪在郑君尧的跟前,吃力地抱起他的头,让他靠在她的怀里,惊慌失措地捂住他伤口上正不断往外冒的鲜血,就像坏了阀门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它往外冒。
她再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怎么会这样?不是竞技吗?干嘛要杀人?怎么办?怎么办?”陈夏花抬头望向亚历山大大帝及正兴灾乐祸看着这一切的马其顿士兵,央求道:“帮帮我,求你们帮帮我,我求你们了……”陈夏花一边哭着恳求一边不住地磕头。
郑君尧嘴里开始吐血,倔强地抹了一把,忍住巨痛抖着说道:“不许……求这些……卑鄙无耻……的野蛮人,我郑君尧今天输得不服……咳咳咳……”
满手鲜血的陈夏花哭求道:“你别说话了,血越流越多了,呜呜……你可别死啊!你不能死听到没有,你要是死了,你的总裁宝座可就要便宜那姓叶的女人了,你甘心吗?”
郑君尧咧开血嘴笑道:“切,你都不给我……生儿子,我怎么当……总裁,小气巴拉的,总想着法……不让我碰,你以为我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死,回去后我一定给你生个儿子。”陈夏花信誓旦旦地说。
郑君尧双眼开始迷离了,眼前的陈夏花有些模糊了,他好怕,他好怕再也见不到眼前这张总牵动他喜怒哀乐的脸。“说话可要算数哦!”郑君尧的音量越来越小声,最后努力的抬手抹去陈夏花脸上的泪水说道:“你能不能不哭啊!又难看又难听的,我会……我会崩溃的……”最后一个字没入了郑君尧被关上的嘴里,还沾有陈夏花泪水的手了无生气地垂了下去。
陈夏花摸着郑君尧双眼紧闭的脸,摇着郑君尧的身体哭喊着,“回来,回来,听到没有,你个偷心的痞少,我爱你——”
炎热的巴比伦突然气温骤降,大风翩然而至,不知从何而来的枯叶纷纷飘落竞技场地,陈夏花哭干了泪水,叫哑了声带,痛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