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幼儿园的操场大树下,郑君尧与欧阳宸予棋盘对弈。
起先二人下得是悠哉自得,棋艺不分伯仲,双雄鹤立的界面。可郑君尧毕竟己经有十多年没有玩五子棋,而欧阳宸予最近可是天天苦练,越往后越能体现他苦练的效果,一路稳稳当当地不给郑君尧任何吃子的机会,并且暗藏杀机、只趁郑君尧稍有懈怠便立即灭之。
郑君尧下得便有些辛苦了,之前过于自信,没想到自己的五子棋棋艺退步了这么多。
郑君尧有些烦躁,额上开始冒汗了。
他身边正看棋的小赫尔墨斯也为他捏着汗,赫拉克勒斯啊赫拉克勒斯,没想到你转世后棋艺却退步了这么多。
陈夏花走过来了,她往棋盘上看了看,发现了情势对郑君尧不利,但只要谨慎防守,暗找出路,还是能够翻身。
欧阳宸予见了陈夏花心情立刻大好,送她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陈夏花竖起大拇指送给他,意指他棋艺还是跟以前一样棒。
这二人默默交流在郑君尧的眼里却成了在他面前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这一分心使他下错了一步棋。一子下错,全盘皆输。
“好,终于可以缴兵了,哈哈!”欧阳宸予连忙落子,接着收子,满脸的胜利笑容,还朝郑君尧挑挑眉,让郑君尧看了直想揍他。
但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耍赖的,郑君尧扶额叹了口气,本来想灭他的威风,现在反倒被灭了,真是流年不利。
“切,郑爷你输了啦!臭棋。”小赫尔墨斯很不客气地呛着声。
陈夏花很同情地看了一眼郑君尧,“我跟你说了别比了,你就是不听。欧阳他当年可是打遍学校无敌手,我赢他纯属耍赖的结果,闹着玩的。”
这死女人,居然敢当着别人的面贬低自己的丈夫,郑君尧努力吞下想要喷火的那口气,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啊!绝对不能在姓欧阳的面前表示出一点点的不幸福。
郑君尧笑了笑,耸耸肩,假装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我输了,不过,你别得意,我是多年不练生疏了些,待我练熟后,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别说了,开始惩罚喽!”小赫尔墨斯像猴子似的极快地爬上了郑君尧的肩头,也只有他敢这么做。
其它小朋友是想坐又不敢坐,只是彼此交头接耳,喏喏地说着:“坐在叔叔肩头上跑一定很好玩!”
陈夏花有些担心地看着郑君尧,凑近他轻轻说了句,“你行吗?不然的话,我去求求情让你少跑点。”——他可是郑家的心肝宝贝,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而且……人家也会心疼的嘛!
被陈夏花这么一质疑,还这么明显地同情他,郑君尧气得不行,倔强地一扭头,跑十圈去,“小家伙坐好了,掉下来的话你可就报废了。”
“罗尔斯你可要抓紧叔叔的脑袋(头发),不然你会掉下来的。”梳着公主头的绕绕强烈介意着。
“臭小子你抓哪里?快给我放手。”正沿着操场跑的郑君尧气急败坏地叫着,这也难怪,他嘴里的臭小子正一手揪着一只郑君尧的耳朵,嘴里大喊驾驾驾……
小赫尔墨斯自己都汗颜,他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小孩再当下去他可就要忘记怎么当大人了,得想个办法让自己变得更男子汉些。
“哈哈哈……”围观的人无不捧腹大笑,为首的是他们的欧总欧阳宸予,他得意极了,终于为花花报了点仇了。
转头看看陈夏花,她却有些担忧地蹙着眉头朝郑君尧越走越近。
他不明白,郑君尧那样对她,可他这么些天却没有从她脸上见到一丝一毫的怨气,难道是他看错了。
花花性情本就乐观,这也许可以理解。但她看郑君尧的眼神不但没有任何怨恨,而且突然看到他时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的情绪会跟着他有时晴天有时雨,甚至还会冲他发火。
这是他从没有受到过的待遇,花花跟他从以前到现在总是相敬如宾,从没有红过脸,但他宁愿她也能冲他发发小脾气,耍耍小性子,那样应该才算拥有全部的她吧!
实际上郑君尧可没有陈夏花想像的那么娇贵,他可是个运动健将,俱乐部里每一项他所参与过的运动,他总是顶尖的。不但在着强健身体的他,力气也是惊人。上小学时曾参加过各种重量运动,被同学号称“大力神”,只是他嫌“大力神”这个名太粗俗,小学毕业之后就再也不参加有关重量的运动了,也不许人家喊他大力士。
郑君尧扛着赫尔墨斯虽然也不是很吃力,但他实在是很好奇,这小家伙怎么这么重?虽然他每天吃的量比正常的大人还多,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小小的身体谁都看在眼里,最多应该不过四十斤,可他怎么感觉有一百多斤?跟个大男人差不多,真是倒霉透了,让他上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