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齐睿回到家放下书包就去找徐哲。
“老大,你吃过饭了?”徐哲看着齐睿面色不善,谄媚的说道。他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让老大抓住把柄的事,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转念一想是不是小小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一想他忽然猛地一惊:坏了!指定是老大知道他偷传情书的那件事了,哎呀,他这个悔恨啊,当时就忘了嘱咐小小不要告诉齐老大,现在出事了吧。看老大这样子,也不像是打算善罢甘休的。他暗叹了口气:唉,果然是人千万别做坏事,做了坏事就终有被抓的那一天啊。
“小哲啊,最近我看你训练没有跟上啊,是不是松懈了,来比划两下子。”徐哲一听心里开始落泪:老大,你让我跟你比试,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能不能有事说事啊,你这样比严刑拷打我还难受。
一番比试下来,徐哲躺在地上讨饶,齐睿把腿搭了单杠上压了起来。
“最近小小在班里表现怎么样啊。”
徐哲嘴角一抽,老大还是那般腹黑,这是拐着弯抹着角的套我话呢。“老大,小小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指定比我清楚,嘿嘿。”
“恩,小小也会跟我说一些,我从其他人口里也能知道一些。可你是知道的,咱们这些人平时就属你和小小呆一起的时间长,我当然更信你的说法。”徐哲更想哭了,他也奇怪了从小到大他一直和木小小同班,各种各样的分班都没能把他俩调开。升入初中课业时间长,那他肯定会跟木小小呆一起的时间长啊,这也怪他喽。他忽然意识自己应该坦白,可他还是怕呀,小时候他怕老大冷着一张脸,长大了他怕老大笑着一张脸,他想要是他哥在就好了,起码可以帮他说和一下,可他哥早不知道去哪泡妞了。
“老大,前一阵,老是有很多人给小小递,那个……信”徐哲把“信”的音吃在嘴里,没敢吐出来。
“嗯。”这算是什么回答,徐哲震惊了,这是表示老大早就知道了,还是他示意自己继续交待?徐哲的冷汗开始往下淌。
“那个,我是先看了再递给小小的,都是我精心挑选、仔细甄别,对老大没有威胁的才给的,咳,经过自己人的手更放心不是。”徐哲觉得此刻自己脑子的转动速度比考试时还带劲。
“是吗?”
“是啊,是啊。”徐哲忙不迭的点头,“他们送的吃的,我都没让小小摸到,都进了我的肚子,最近我妈都嫌弃我胖了让我减肥呢,老大,就小小那给块棒棒糖都能哄走的智商,让她知道还有吃的拿那不得耽误老大的终身大事啊。”徐哲笑的一脸谄媚。
听徐哲提起棒棒糖,齐睿想起了那件事。
木小小刚上初中那会正沉迷于《黄帝内经》带来的震撼中,每天废寝忘食的扑进书里。初中早课开始的早,她每天更是要早起一个小时钻研其中的奥秘。有一天到了去上课的点,可她看的正入迷,便带了书路上边走边看。那天正好齐睿的纪律部执勤,就先于他们到了学校。齐睿这边正站门口检查呢,就瞅着木小小哪去了,怎么没在大院队伍里。他焦急的等了一会,木小小拿着本书跟在一个陌生的男生身后头也没抬的冲校门走过来。
齐睿上前一步拉住木小小,木小小感觉到有人拉住自己猛地一惊。
“你干什么?”木小小杏眼圆睁,缓过神来一看是齐睿,她松了一口气,抬手理理气息,“你吓死我了。”
“你怎么没跟徐哲他们一起?”
“哎?我就是跟在徐哲后边过来的啊。”
“徐哲早就到了。”齐睿很无奈。
“不可能啊,我就是闻着徐哲经常吃的那种棒棒糖的味道一路跟过来的,肯定不会错的。”木小小疑惑中带着坚定。
徐哲露出头来,哭丧着脸,“小小,今天我没吃糖。”
木小小反应过来,“哎呀妈呀,那我跟错人了啊。”
从此木小小被别人用棒棒糖诱拐事件一时在小团体中广为流传。
齐睿回过神:正经事还没办呢。
“哦,还有吃的?”齐睿装作漠不关心。
“对啊对啊,有时候碰上有钱的主儿,还有毛绒玩具呢,有那——么大,”徐哲伸着胳膊一顿瞎比划,“比我还高呢,还有送花的,送别的的。唉,为了追小小,他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呵呵”徐哲听着笑声一阵毛骨悚然,完了,忘了说话的是老大了。“那个,那些都让我扔了,那东西能留着么,不管什么都不能阻挡老大的终身大事,在老大追求小小的路上绝对不能有任何阻碍,路上我佛挡杀佛,神挡弑神,我的精神和肉体一直与老大同在!我是老大的终极保障,立誓做好老大的眼睛,时刻监视着小小身边饿狼的一举一动,把他们猥琐的行为及早扼杀在摇篮里,为老大未来的幸福生活添砖加瓦。”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齐睿笑着拍拍徐哲的肩膀。
“啊……什么就说定了?”徐哲一愣,自己刚才都是即兴发挥啊,自己说的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不会是口头签了卖身契了吧,徐哲错愕的捂着自己的嘴看着齐睿。
齐睿指指自己的眼睛,说了句:早些休息。转身离开。
徐哲仔细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一阵冷汗:还真是签了卖身契!从此徐哲就开始了丧权辱己的间谍生活。